敢骂他。”
姜恬去拉他的手,这么热的天气,魏醇的指尖却是凉的,她轻声说:“你跟江樾很像,你遇见事也是习惯自己抗的。”
魏醇抬起眼,眼角是红的。
让人心疼。
姜恬晃了晃他的手,声音温柔:“其实我想要帮你分担,但我不知道怎么做。魏醇,我很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直一直。
魏醇笑了笑,起身站到姜恬面前,一只胳膊拄着料理台,一只手去扶她的后脑勺,他说:“来,我教你怎么分担。”
他的唇都是凉的,吻得异常投入。
姜恬的指尖搭在魏醇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也感受着他的情绪。
魏醇没说出口的那些压抑和难过、痛苦和纠结,都化成了吻传递给姜恬。
姜恬搂着他的脖子吻回去,唇舌温柔地试探,回应他,也主动纠缠。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但也许这样亲密的相拥着接吻能为你抚平情绪。
没关严的水龙头露出“滴答”的水声,暑气被空调风驱散。
姜恬能感觉到魏醇的情绪在一点点平息,也能感觉到他抚摸她脸颊和耳侧的手指慢慢变得温热。
姜恬的腿不经意间攀上他的腰,被他们共享过的橙味香烟气息在口腔里又一次被交换,她轻轻拍着魏醇的背,安慰着这个总在独自承受的男人。
最后是lune打断了他们难舍难分的吻。
这个柿饼脸的家伙踩翻了放在窗台上的猫粮碗,一声巨响,小鱼造型的猫粮“哗啦啦”撒了满地。
魏醇不得不停下来,看向姜恬。
姜恬睫毛是颤着的,唇色嫣红,鼻息不稳。
我不会再次深陷噩梦。
因为我有你。
你是足以驱散Yin霾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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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治吃吗?我可以试着做一下。”魏醇站在冰箱前,拎着一袋面包片,回头问姜恬。
提起三明治姜恬还是有点心虚的。
她怕魏醇想到她那个青芥末和牙膏的魔鬼料理,闪烁其词,开口建议:“别吃三明治了,要不,你下面,给我吃吧。”
接一个漫长的吻也是累的。
姜恬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还刚好断在引人遐想的位置。
你下面,给我吃吧。
下面,给我吃。
下面!!!
要死啦!!!
姜恬简直想要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魏醇拿着那包全麦面包和一盒生菜,关上冰箱门,靠在冰箱上,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看向姜恬,似笑非笑:“姜恬恬,我好像不能下面给你吃。”
这人笑着说出这句话,还可以咬重某两个引人遐想的字眼,姜恬简直想从身后拿起水果刀丢过去。
本来我也不想吃!
这对话好像她主动要求用嘴给人家那啥,然后还被拒绝了!
太尴尬啦!
姜恬还没尴尬完,魏醇颠着手里的那盒生菜,拖着调子,慢悠悠地说:“因为家里的盐,上次都被你倒进牛nai里了。”
姜恬:“……”
作者有话要说: 魏醇:你懂得挺多啊?
姜恬:...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是个孩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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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ml爱
姜恬躺在床上, 落地窗被推开,窗纱被柔柔的夜风吹得飘起来。
Lune蹲在窗边,舔着爪子, 又转过头,扬起圆乎乎的柿饼脸, nai声nai气地叫了一声:“喵。”
其实能感觉到是梦,毕竟lune已经跟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它现在非常胖, 柿饼脸都是双层褶的。也不nai声nai气了,有时候叫起来像个土拨鼠, 极其粗犷。
姜恬试着挣扎了一下,没醒过来。
睡在她身旁的魏醇好像也没意识到她的挣扎。
窗外迈进来一个身影。
很高,短发,穿着米白色的高领毛衣。
哪个神经病会在大夏天穿毛衣?
还是高领的。
不怕起痱子吗?
是梦没错了。
姜恬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慢慢走进卧室,停在离床不算近的毛毯边, 浅卡其色休闲鞋一尘不染。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温润和善的脸, 眼睛弯弯, 笑得很有亲和力。
江樾!
姜恬瞪大眼睛,听见他慢条斯理又彬彬有礼地开口:“谢谢你姜恬, 有你照顾阿醇我就放心了。”
他手里拿着一朵黄玫瑰,轻轻放在毛毯上,又冲着姜恬笑了笑,身影越来越淡, 消失在晚风里。
江樾!
是江樾啊!
姜恬在梦魇里挣扎了半天,终于睁开眼睛,入眼的不是黑夜,而是熹微的晨光以及魏醇一脸的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