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辈分,姜恬反应了半天才听懂楚聿在说什么。
“……魏醇呢?”姜恬穿着高跟鞋也还是没忍住,悄悄踮起脚尖往别墅里面打量,别墅门半关着, 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嫂子,醇哥在工作室呢,我送你去吗?”楚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他生怕姜恬只是回来收拾个东西,然后直接走掉,赶紧补充,“你去看看醇哥吧,他状态特别不好!”
楚聿说是送姜恬,最后还是坐进了副驾,给开着魏醇车子的姜恬指路。
楚聿巴巴解释:“我喝了点酒,开车容易被逮住,嫂子,你这几天去哪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姜恬的侧脸,见姜恬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楚聿松了口气。
至少姜恬不排斥他叫“嫂子”,也不排斥他提醇哥。
这是不是说明……
醇哥这段感情有可能被被挽回?!
指着醇哥自己可能是不行了,魏醇最近颓得很,尤其是从法国回来之后,整个人跟要入土为安了似的,死气沉沉。
当初嫂子不知道他叫啥都跟他在一块了,肯定是看上了他的脸,现在醇哥的脸……不张扬不傲气不嚣张了,这、这可咋办!
醇哥失去了他的核心竞争力!
楚聿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压着千斤重担,他迅速打了个腹稿。
姜恬把车子开出别墅区的同时,楚聿开口了:“嫂子,你走了之后醇哥心情一直不好,不好好睡觉也不按时吃饭,昨天我还看见他对着一管青芥末和一管牙膏发呆。你看看,失恋使人变态,我醇哥现在已经变态到,芥末和牙膏放在一起他看着都像CP了,他那个眼珠子通红的亚子,竟是、竟是连牙膏和芥末的爱情都嫉妒上了!”
“呜呜呜,这可怎么办是好啊!”楚聿掩面,悲痛道。
姜恬:“……”
最近古装剧看得有点多,楚聿不经意就带上了电视剧里的调调。
见姜恬不为所动,楚聿再接再厉:“还有前天早晨,我好心帮他买了热牛nai和汉堡,醇哥他居然在牛nai里放了一勺咸盐,嫂子,醇哥这绝对是知道错了,他不该骗你不该隐藏自己的身份,他悲痛欲绝得连味觉都变态了!”
姜恬:“……”
“而且啊,最近这不屋漏偏逢连夜雨么,本来你走了醇哥就已经很崩溃了,江樾哥那边的线索又断了,”楚聿说着手指不小心戳到了自己的眼睛,真情实感地红了眼眶,颤抖着说,“醇哥去了趟法国,回来就更消沉了,那个状态,简直闻者悲恸见者落泪!”
姜恬一愣,指尖不经意间攥紧了方向盘:“魏醇去过法国?什么时候?”
“好像是你走之后的第二天。”楚聿抽了两张纸巾擤了擤鼻涕,解释道,“醇哥去法国不是旅行,是去查江樾哥的死因的,嫂子你别生气,醇哥很在乎你的,看你的眼神都跟看别人不一样,瞅你时候醇哥那眼睛里唰唰的,直闪光!”
“……”姜恬这几天休息得不好,被楚聿叭叭的有点头疼。
还唰唰的,直闪光。
魏醇难道是“眼睛瞪得像铜铃”的黑猫警长吗。
楚聿还没打算休息,顿了顿,突然叹了口气:“江樾哥毕竟是他亲人,当年事儿出得又、唉,又那么突然,醇哥其实特别惨,他成绩上学时候也可好了,没江樾哥那么好吧,但也是尖子生,大学时候江樾哥说想要做音乐,醇哥就退学跟着他做音乐。”
魏醇的父母一直认为做音乐这件事是他拉着江樾,对他有非常大的怨言,魏母当时语言很犀利:“你自己退学自己不学好要玩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凭什么带坏你哥哥!”
“其实醇哥一直在保护江樾哥的,那时候江樾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他平视人很温和,那是第一次执拗地想要做什么,好像不去做音乐他就要崩溃了似的,醇哥都没考虑,直接就办了退学,找了个私人老师开始没日没夜地学吉他学唱歌。”
……
姜恬站在楼道里,电梯写写着“正在维修”,她转身进了楼梯间,踩着高跟鞋慢慢往楼上走,16楼是魏醇他们租下的工作室。
楼梯间长时间没人清理,每一节台阶上都落着灰,头顶的灯泡也老旧,有的识别到脚步声只是“嗡”一声,并不亮。
架一台摄像机就能拍恐怖电影的场景,姜恬却没心思害怕,哪怕贞子拍一拍她的肩,她可能都要礼貌地说一声:“请稍等一下,我脑子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
满脑子都是楚聿说的那些关于魏醇的话。
没空害怕。
“醇哥打架没一次是因为自己,有一次高中部那边江樾哥上台演讲,有个男生在台下造谣江樾哥,那是醇哥打架最狠的一次,在医院住了10多天阿姨和叔叔连医院都没来,说他活该,他也不让我告诉江樾哥为什么打架。”
魏醇就像是沉默的保护神。
姜恬迈上台阶,擦掉额角的汗。
“开OB的事情也是,阿姨和叔叔都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