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早就下了航班消失在人海里,找都找不到。
而且姜恬在法国的事情,是他根据姜忬的说话态度猜测的,并没有确切证据。
一边是亲哥的死因线索,一边是离家出走的女朋友。
魏醇根本没有有胃口吃东西。
何况他还被告知,姜恬要嫁人?
“呵,嫁人。”魏醇Yin郁着脸吐出三个字。
对面的私家侦探吓了一跳,心说,我们、我们不是再查你哥哥的死因吗?怎么就变成嫁人了?
冥婚吗?而且这口气,不止冥婚啊,像要开棺材抢亲似的。
你这个弟弟好恐怖噻!
上午10点,咖啡馆的老板姗姗来迟,看见私家侦探和魏醇,直接走了过来,坐在桌边,用法语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当年江樾来法国魏醇一次都没跟来过,倒是听江樾说过,法国咖啡馆的椅子都朝向马路,坐在阳光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很有意思。
魏醇没来过法国,也不会说法语,全靠私家侦探帮他翻译。
先是问了那个总是戴着大檐帽的女人的情况,然后魏醇舔了舔干涩的下唇,沉声开口:“您有没有,见过一个棕色卷发,浅琥珀色虹膜的中国女孩?”
私家侦探把这句话翻译给咖啡馆老板,老板一愣,笑着说:“法国这样的女孩很多,尤其是巴黎,这里是国际都市,各个国家的女孩都很常见。不过,附近确实住了一位这样的美女,前几天她的未婚夫刚在对面的饭店求过婚,很恩爱。”
未婚夫。
很恩爱。
这六个字刺激得魏醇太阳xue又开始蹦着疼。
魏醇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谢谢,那一定不是我要找的人。”
“吃点东西吧。”私家侦探看魏醇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忍不住劝导,“这家三明治做得很美味。”
魏醇听见“三明治”,愣了愣,苦笑着说:“我想吃夹了薄荷牙膏和青芥末的。”
私家侦探:“?”
这个弟弟果然!很恐怖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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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路易斯拎着两杯咖啡迈进工作室,从纸袋里取出一杯放在姜恬桌子上,“休息一下?喝杯咖啡。”
工作室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玻璃质感的居多,每一个瓶子上都贴着标签,像是一个展览馆。
因为姜恬的回归,这间漂亮的香水工作室重新变成了迷迭香味的。
姜恬从前天下了飞机就没休息过,从东八区跨国到东一区也不倒倒时差,对着一对纸条熬到眼眶发红。
这些纸条是江樾那只玻璃熊里掉出来的,很多,粗略数了数大概有上千张。
每一张都折成了千纸鹤。
熊身本来就是那种厚厚的深褐色雾面玻璃,根本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以前姜恬都是以为这只是一只中间镂空的雕花玻璃艺术品。
要不是路易斯发现有的上面露出一点字迹,姜恬都不会留意这些千纸鹤是写了字的。
她把这些千纸鹤一张一张拆开,发现上面的字迹是繁体日期,都是“贰零壹叁.玖.拾伍”这样的,粗略一眼看去非常难排序。
姜恬忙着把这些除了日期一无所有的纸条排列起来,头都没抬,拿过咖啡,刚放到唇边,听见路易斯说:“我刚才在咖啡馆看见一个有意思的人。”
“哦。”姜恬喝了一口咖啡,借着温热的吞咽感觉和□□提神。
路易斯这人笑点很低,她以为他又要讲什么冷笑话,仍然没抬头,把其中一张纸条拿过来夹在捋顺好日期的长尾夹里。
“他居然说他想吃夹了青芥末和薄荷牙膏的三明治!”路易斯掀开咖啡盖子,“哈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
姜恬指尖一顿,悠地抬起眸子看向路易斯,手里的长尾夹掉在地上,她起身时碰掉了几张纸条,声音急切:“什么样的人?”
“啊?”路易斯没想到姜恬反应这么大,愣了愣才开口,“一个中国男人?”
“中国男人。”姜恬重复了一遍,指尖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是啊,一个长得挺帅的中国男人。”姜恬恋爱的事情路易斯也略有耳闻,他把咖啡放在桌上,瞪大眼睛,“状态看着不太好,不过看上去是个成熟内敛又深沉的人,姜,会不会是你男朋友?”
魏醇不知道她在法国,也不知道她的工作室住址。
不会有这么巧的巧合。
更重要的是……
姜恬失望地坐回椅子上,捡起长尾夹和纸条,摆了摆手:“不会,我男朋友不是那样的,他是个满嘴谎话的痞子。”
另一边,准备去工作的咖啡馆老板起身后突然回头,说了一串法语。
私家侦探忙咽下咖啡给魏醇翻译:“醇,他说他想起来,附近还住了另一个棕色卷发浅琥珀色眸子的中国女孩。”
魏醇眼底闪过一丝微光,像是一尊麻木的雕塑突然有了生命。
他微微侧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