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随后姜恬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并感觉到自己有些失重。
他要这样抱着她攀上铁门?
姜恬尝试着扭头去看房东,说:“我自己来吧,这样你太吃力了,我也90多斤呢。”
“老实点,还能让你穿着那个大开叉的破旗袍自己爬么!”房东咬着牙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姜恬的错觉,房东好像每次提到她的旗袍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铁门比墙体矮一些,但最上面排列着一层像矛一样的棱锥体尖角,被雨水冲刷得泛着冷色的光泽,看上去很锋利。
姜恬还是有点担心:“你能行吗?”
房东没说话,闷哼一声,仅靠一只手拽着铁门上的铁柱攀了上去。
他冷白的皮肤下青筋暴起,像是流淌在雪原里的蜿蜒小溪变成了大江大流。身上的肌rou也紧绷变硬。
姜恬紧紧抓着他有力的肩膀,有那么一瞬间她幼稚地觉得,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类,而现在他们是要赶在末日前逃亡。
房东动作很稳,翻到铁门中上方后把她放在墙头上,幸亏姜家人没在墙头抹上水泥插上玻璃,姜恬隔着衬衫坐在墙头上,扭头看见墙后面是房东那辆黑色的车。
“坐着别动。”房东叮嘱了一句,然后整个人离开雨伞的庇护,收回倾斜的身子,没有姜恬的重量他更加灵活,半点犹豫都没有猛地翻上铁门,跳到车顶。
被雨水冲刷得发光的黑色车顶被他踩出几个带着泥土的脚印,房东站稳,转身,向着姜恬张开双臂:“下来。”
姜恬手心里还残留着刚才紧紧抓着房东肩膀的温度,隔着雨水看着他张开双臂,高大的身影,被雨水浸shi后贴在身上的白色短袖勾勒出肌rou的轮廓,几缕发丝被雨水打shi。
神情嚣张,嘴角上扬。
见她愣着没动,房东走过来,拉着她手腕轻轻用力,姜恬整个人顺着力道扑进他怀里。
跟18岁那年在顶楼时一样的场景,姜恬在失重的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作者有话要说: -
你们呐!放了假就都跑出去嗨了!忘了大明湖畔的作者了!连留言都变少了,哼!
☆、马鞭草
房东车子里暖气开得挺足, 车窗上凝了一层淡白色的雾气,姜恬里面穿着旗袍,腰上系着房东的棕色格子衬衫, 身上还披着一件宽大的休闲西服——这是房东刚才在后备箱的纸袋里翻出来的,标签还没拆。
单看风格不像是他的。
棉麻面料的米白色休闲西装柔软舒适, 七分袖,袖口是卷边设计, 卷上来的布料是淡淡的鸭绒黄。
怎么看都觉得, 这更像是他那位前男友先生的衣服。
窗外雨势太大,房东收了雨伞丢进后备箱, 拎着另一个牛皮纸袋冒雨钻进驾驶位,袋子沾了几滴雨水晕染出自然又朴素的水痕,里面是一件白衬衫,依然不像是他的风格。
扯开的袋子被房东侧身放去后座,他这个抻长手臂放东西的动作衣摆随之撩起, 腹肌和腰上的肌rou露在开着暖气的空气里。
姜恬想到刚才扑进他怀里时的那一瞬心跳漏拍,刚准备悸动又瞥见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和房东手里的白衬衫。
悸动就这么卡住了。
她深深吐了口气,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不太舒服。
越来越不乐意想到那位前男友先生。
虽然她还披着疑似人家的外套。
房东在姜恬面前打了个响指, 开了个玩笑:“我换衣服,不回避一下?”
姜恬把胳膊抱在胸前, 像个女流氓一样打量他,嘴硬道:“第一次见面不就见过了。”
不止第一次见面,连第二次你也没穿上衣,只围了个浴巾。
苏晚舟那句“那可能就是馋人家身子了吧”突然从姜恬脑海闪现, 她指尖不自然地蜷了一下。
“那看吧,我腹肌练得还行。”房东悠地轻笑一声,坦坦荡荡地抬手扯下短袖。
姜恬嘴上说得牛哄哄的,真看见他脱衣服瞬间转过身去,对着凝着雾气的玻璃干瞪眼。
这一趟姜家来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都不对劲。
看房东不对劲。
想到房东的前男友更不对劲。
姜家果然有什么神秘的玄学,专门克她。
身后的悉索声提醒着姜恬房东在换衣服,她抿了抿嘴,为了转移注意力,抬起手在雾气上画了一支羽毛。
指尖画在微凉的玻璃上,姜恬心里不太平静。
也许是房东的感觉跟魏醇太像了,都是那种痞调又嚣张的性子,所以她今天像吃错药了似的格外关注房东的一举一动?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她在意的还是魏醇吧?
突然松了一口气。
姜恬这边做完心理建设,一回头,房东虽然穿着白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却大大咧咧地敞着,衬衫袖卷到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