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眼睛:“都想吃,房租给你减半吧,不然总蹭你吃的我也不好意思。”
这人今天为什么总盯着她的眼睛看?
姜恬的御姐范绷不住了,借着看手机的动作慌乱避开了跟房东的对视,随口应着:“好啊,说了别反悔。”
姜恬站起来准备去厨房做点吃的,刚走了两步,路过房东身旁时,他突然用那朵火红的玫瑰拦住了她的去路,再次直视她的眼睛,低声开口:“哎,姜恬。”
姜恬收回正准备迈出去的脚步,抬眸,听见房东说:“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 -
使人觉得遥远的不是时间长,而是两三件不可挽回的事——博尔赫斯
☆、香茅
魏醇靠在料理台边,看着姜恬脱掉白大褂搭在一旁的椅子上,里面穿的是第一次见她时那条深绿色鱼尾裙,错落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她自己没意识到这个打扮多性感,随手拎起浅绿色的围裙套上了,性感里顿时多了一层温婉。
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换个妆容换套衣服,气质就会变一变。
只不过这姑娘大概真让他气着了,套上温婉的小围裙也还是冷冰冰的态度,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魏醇打量着姜恬冷淡的侧脸,用舌尖顶了下后槽牙。
啧,小脾气牛哄哄的。
姜恬把手伸到背后,反手去系身后的围裙带子,绕了两下都没系好。
魏醇突然开口:“我帮你?”
“不用,谢谢。”姜恬冷冷淡淡地拒绝了。
魏醇没理她的拒绝,过去从她手里抽出带子,迅速打了个结,在她瞪过来的时候魏醇已经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倒退靠回料理台上。
姜恬没说话,拿了食材开始叮叮当当切着,听声音大概是把案板上的东西当他了,切得还挺用力。
魏醇摸着鼻尖笑了笑,他也不知道把人惹生气了要怎么哄,江樾那家伙是个万年好脾气,从来不生气,惯得魏醇说话也就没轻没重的。
这会儿闲着无聊,魏醇拿起一本放在料理台上的旧书《调香师的使命》,翻开瞧了两眼,没话找话:“这书是你的?”
“鬼的。”姜恬冷漠道。
呦,这是真气狠了,连鬼都不怕了?
魏醇正想着,余光瞥见这姑娘切西红柿的刀一顿,端起肩膀神经质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再开始切的时候僵起来的肩膀显然又松懈地塌了回去。
魏醇无声地笑了笑。
看来不是不怕,是嘴硬不想说。
其实他有点后悔,下楼之前问的问题,问早了也有点唐突,起码也该和和气气地吃饭的时候再问的。
姜恬生了一双浅琥珀色的虹膜,看着挺漂亮,本来魏醇也没多想,一直以为是小姑娘爱美戴了一副美瞳之类的玩意赶时髦。
现下小女孩的隐形眼镜什么颜色没有?绿的红的带图案的都有人戴,浅琥珀色这种都比较普通了。
但刚才在楼上,他几次靠近细看都觉得这个美瞳自然得有点过头了。
魏醇看出这姑娘不太想一个人呆着了,要不也不会磨磨蹭蹭地不把那堆小瓶子搬走,他倒是无所谓,多一个人一起无聊也不是坏事,他琢磨着找个话题聊一聊。
结果那句“你是不是混血”问得唐突,估计踩到人家什么雷区了。
姑娘当时那副样子像是想杀了他灭口,面无表情地甩下一句“我们整个家族都是中国人”就下楼了,魏醇还以为夜宵大概率是要泡汤,甚至做好了订外卖的准备。
没想到下楼就看见姜恬脱掉白大褂拎起了围裙。
嘴硬心软,跟江樾一样。
不过,聊天都聊死了,还给他做夜宵呢?这么善良?
江樾是他亲哥,她又不是。
魏醇弯了弯嘴角。
这位姜小姐要么是爱上他了,要么就是,真的真的非常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就跟他现在一样,想要多个人随便说点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魏醇对姜恬是否跟他一起熬夜聊天这件事,突然变得有所谓了些,心里生出了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叹。
魏醇翻着手里那本《调香师的使命》,这书大概被买回来挺久了,封面都有点卷边,里面居然还挺新,看着有点像学渣的教材,只有表面有磨损。
他翻了几页,一串龙飞凤舞的波浪线几乎挡住了半行字,看着乱乱的不像女孩子的书,旁边还标注了一句法文,C’est des eries。
有一阵江樾经常往法国跑,连说梦话都是法文的,魏醇整天听也没记住半句,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下载了个翻译器,把这句法语慢慢打上去,翻译成中文。
C’est des eries:
这是胡扯。
魏醇盯着翻译结果愣了愣,没忍住,笑出声来。
背对着他煮东西的姜恬听见笑声偏过头,看清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