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才开口说:“师伯……”
才一出声,气息流动就惹得肺部隐隐作痛。
“你还能认我做师伯,我很高兴。”诸葛静村说。
云蕊放小了声音,出的气也少了些:“他的事归一码,但师伯、师兄待我都很好……”
诸葛静村笑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相比之下,我那不成器的师弟看似成熟,其实还很孩子气。”
云蕊说出了疑问:“谢远狐为何救我?”
“你好不容易有孕,却在他摧残之下小产了。我同你实心说,谢师弟不算好人,但也并非丧心病狂至无可救药之人。”诸葛静村说。
这样也好。相遇已是孽缘,结此孽果,只是折磨云蕊。
“我以为他风流成性,子女成群,个别儿女,根本就不放心上。”云蕊说。
“这你可说错了。”诸葛静村笑眯眯看着云蕊,“谢师弟的确风流浪荡,但他仅有一个亲生儿女。”
云蕊敏锐地察觉诸葛静村话中的玄机。仅有一个亲生儿女?若他指的是谢玄与,应该说亲生儿子,怎么会说亲生儿女?
诸葛静村说:“你一直是个聪明孩子,现在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脱出这个迷障,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难道诸葛静村指的是云蕊腹中这个未成形便小产的胎儿?那谢玄与呢?他难道不是谢远狐的亲生儿子吗?
“师伯……”
诸葛静村却打算点到即止:“你需要卧床静养,今天小玄一定会来看你。”
“师伯稍等。”云蕊迅速说,“他从前有个情人,是苏州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叫做柳潋,师伯可知她现在在哪儿?”
诸葛静村一回想,道:“我倒有些印象。我会帮你调查一番。你先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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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与一听说云蕊来了京城,却身负重伤,急忙便赶来看望。他在诸葛静村府上的西厢房门口见到了诸葛静村和谢远狐,刚喊出一声父亲,谢远狐便示意他噤声,做手势让他跟着。谢玄与便跟着谢远狐到了前厅的茶室里。
谢玄与说:“父亲,师妹怎么样了?怎么会小产?她何时有孕的?”
谢远狐的拳头微微捏着,手上已浸了汗。他的掌指摩挲着,先是干笑了一声,随后说:“受了重伤,孩子才没保住。”
谢玄与察觉谢远狐有些异常,似乎是忐忑紧张的样子。谢玄与不明所以,可他父亲心思多变,他一向不善揣摩,在父亲面前,他多半是按自己的步调来的。
“父亲,我有一事想要禀告。”谢玄与说。
谢远狐立刻说:“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不如……你先说吧。”
谢玄与自然不会跟谢远狐抢这个先后:“还是先请父亲教诲。”
谢远狐道:“你如今已经大了,不用我多烦心思。这一年到头,多半不在父亲身边,等将来成家立业,分一些心思在妻儿身上,就更没时间陪伴我了。所以我想……为父也是时候找个伴,安度晚年了。”
谢玄与隐隐松了口气,说:“父亲,这是好事。是哪位姑娘?”
谢玄与深知他父亲风流成性,找的多半是个青春靓丽的女子。
谢远狐故作平淡地说:“就是你师妹云蕊。”
“什……”
谢玄与倏地愣住了,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谢远狐继续叙说:“你走之后,蕊儿的双腿因长途跋涉,有些僵直,习练轻功时腿脚发软,我便教她舒活腿间经络。你师妹实在是温柔娇丽,为父也是男人,就没能控制住自己,做下这有违伦常之事。“
“……”
谢玄与听清楚了,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谢远狐端详他神色,接着道:“此番你师妹小产,也是我们起了争执,她一时负气出走,才遭遇不测。唉!”谢远狐哀叹一声,再道:“怀胎快有一月,可惜就这样没了,不然也能给你多添个兄弟姐妹。”
谢玄与神情很难看,谢远狐关切问:“小玄,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谢玄与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张口,黏腻着嗓子,问:“师妹呢?我想见她……”
“身负重伤,犹在昏迷,不过已脱离生命危险,只是需要静养。你还是改日再见吧。”谢远狐说道。
“是。”谢玄与失魂落魄地说,“父亲,我……我还要要务,先告退了。”
谢远狐问:“你不是还有事要跟父亲说吗?”
“本来……本来……本来是想说的,可师妹遭此不测,我还是寻个好的时机,再向父亲禀明。”
谢玄与匆匆离开了茶室,在府门口遇见了齐御风。齐御风见他脸色煞白,立刻问:“怎么了?师妹有什么事吗?”
“不,没有……她很好,已经没事了……”
齐御风追问道:“她没事了你怎么这副样子?”
谢玄与说:“我……我……”谢玄与竟不知道怎么开口:“师弟,我心里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