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
“不,他是属于我的,您怎么能如此狠心,要将我们拆散?”
——明明是无比激·情狗血的台词,从那两片红红的嘴唇里出来,就变成了抽背课文。
阿诺德一边吐槽,一边相当诚实地点开了下一集。
之后,他便成为了维达寥寥无几的粉丝之一。
也不知是因为心底莫名的亲近感,还是因为单纯喜欢维达的长相,时间久了,阿诺德竟然对维达产生了朦朦胧胧的好感。
当他终于正视自己的内心,打算鼓起勇气,主动去联络维达时,却只是得到了一句轻描淡写的死讯:
“你说那个格兰瑟姆的前任情人啊?她前段时间被烧死了。”
锁上终端,他顶着屏保上一脸面瘫的女孩,觉得心底仿佛空了一块。
但很快,接二连三的大变故让他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开着破冰走上了战场。
......
“阿诺德?”
“阿诺德!”
阿诺德回过神来,看向不停在自己面前挥舞的粗·壮胳膊的主人。
看到面色黝黑的奥玛时,他的脑海中蹦出一个单词:
已战死
接着,他又将目光投向桌前坐着的其他人。
已战死
已战死
断了一条腿
已战死
......
在看到赫尔曼时,他停顿了片刻,才将两世的回忆分得清清楚楚。
环视一圈后,他又将目光落在维达身上,从Jing巧的鼻梁一路欣赏到清晰的唇线。
维达正垂着眼睛,专心对付盘中的煎蛋,纤长的睫毛间泄露出璀璨的色彩。
察觉到阿诺德的刀叉已经许久未动,维达疑惑抬头,举起一个小面包递给他:
“吃吗?”
四目相对,阿诺德差点要停止呼吸。
融合上一世的记忆和思念后,他反而变得越发迟钝羞涩。
维达好久也没得到回复,忍不住戳戳阿诺德的肩膀,却看到阿诺德的脸颊渐渐转红。
半天过后,他才从维达手里接过那个小面包。
在指尖碰触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能拿来煎鸡蛋了。
一旁的妮蒂亚将这场互动看得清清楚楚,然后忍不住扯了扯学姐的袖子:
“咱俩当时果然没说错。”
“阿诺德的的确确就是个小娇妻。”
......
昆蒂娜每天都在后悔,而且总在后悔自己前一天干下的蠢事。
她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是趁着药劲口嗨两句,顺便再骂骂维达,刺·激刺·激阿诺德,却成功让阿诺德也恢复了前世的回忆。
一个仇敌就已经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嘴上没把门,结果又招来一个。
“后悔吗?”
沙哑的机械音在禁闭室上空响起。
他还是来救她了!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昆蒂娜又兴奋又惧怕:虽然虫皇并没有忘记她,但她在这一天多时间内也搞砸了太多事情。
她想要缩脖子,将自己的光头掩藏起来,奈何根本无处可躲。
接着,一根手指便在她的脑壳上戳了戳:
“哇,一天半没见,银发全没了?”
虫皇显然没有控制力度,一指头肚戳下来,让原本就在忍受疼痛的昆蒂娜差点骂人。
很明显,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要不是你把我丢过来,我怎么可能会变得这么丑?怎么可能会让阿诺德也恢复记忆?!”
虫皇沉默了好久,禁闭室内恢复了寂静。
昆蒂娜再度后悔起来,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片刻之后,虫皇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能耐,居然还能亲手招来另一个敌人。”
“回去之后进深渊吧。”
听到“深渊”一词,昆蒂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虫族,一种连同族都会吃的物种。
深渊底下就盘踞着无数条互相撕咬的、饥肠辘辘的高级虫族。
“反正你也死不了,还不如下去练练,起码要学会......”
一片深色布料抚过她的眼眶,带起一阵火·辣的刺痛,虫皇从裂缝中伸出右手,捏住昆蒂娜的胳膊,扯动一片叮叮当当的铁块声:
“起码要学着磨炼一下脾气,别给我找麻烦。”
在虫皇锲而不舍的拆卸下,昆蒂娜脖子上的束缚环终于快要被扯变形,连带着昆蒂娜的脖颈。
就在这时,一道漆黑的火焰扑向两人皮肤的接触点。
诅咒之火已经变成了昆蒂娜的噩梦,她连忙将胳膊向下一拉,虫皇的手腕被烫了个正着,激起一堆蠕动逃窜的、鼓鼓囊囊的血rou组织。
两人抬头,却发现门板已经被维达给悄无声息地拆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