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试图以命抵命地救她。
哪儿有小姑娘能抗拒这种剧情。本来下定决心要坚决抵制那臭小子的江照年没到十分钟就直接叛变,很没出息地想,江月年这个小废物,遇见这么喜欢她的人,居然还能等到高考再下手?
要是放在他身上,早就表白扑倒一条龙,让那小子彻彻底底变成自己的人。
咳,想歪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哥哥,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宝贝妹妹早恋的!
总而言之,虽然对秦宴怀有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江照年还是勤勤恳恳地调查了一番他的信息。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高中后自己在长乐街租了间小屋;占据年级第一的头衔多年,他亲爱的江月年小妹妹一直被压在后头当第二名。
还是个吸血鬼,混血种。
然而查归查,其实江照年与秦宴本人的接触非常之少。
就算后者经常在高三时被邀请去家里做客,以江照年特遣队队长的大忙人身份,也压根没时间回家,总体算下来,两人大概只接触了五次不到。
这次高考结束,他好不容易逮住了这小子,当然不会轻易放弃了解未来妹夫的机会。
……虽然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最后钦定的妹夫啦。
于是秦宴就这样被江照年不由分说地领回了家,打开大门时,家里的谢清和与封越正好把饭菜做完。端菜上桌,四溢的浓香便立刻扑面而来。
见到秦宴,封越毛茸茸的尾巴轻轻一晃,眼睛亮晶晶地叫了声:“秦宴哥。”
由于江月年经常带着他来家里做客的缘故,秦宴已经和大家渐渐变得熟络。就连最嫌弃陌生人的白京也从最初的龇牙咧嘴,变成了此时此刻这副懒洋洋窝在少年怀中的模样——
不得不说,秦宴撸狐狸着实有一套。
“啊呀,某位笨狐狸还在这里装可爱吗?布置的作业写了没,规定的单词背了没?要是来年考不上学校,那可就真是太糟糕了。”
谢清和捂着在厨房里被熏热的脸颊,站姿十足优雅,语气不紧不慢,可谓Yin阳怪气十级研究学者:“真替他着急,整天吃吃睡睡还是狐狸吗?干脆改名叫猪狸好了。”
可恶!这女人又在呛他!
被秦宴抱在怀里的小狐狸呲了呲牙,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某位活了几十年的阿姨,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以后找不到男朋友该怎么办呐?”
这两位是家里历来的活宝,江月年抿了口茶,坐在一边看戏。
谢清和最忌讳别人提起她的年龄,当即炸了毛:“哈!那狐狸居然还恬不知耻地缩在秦宴身上,想当初第一次见面,你可没少刁难他。”
“阿姨还在这儿回忆过去呢?”
白京昂头与她对视,黑漆漆的瞳孔像圆润的小珠子:“当初是谁偷偷告诉我,绝对不能让那个臭小子把年年抢走,还怂恿我一起为难他?”
“你——”
谢清和一咬牙,也顾不上再去端菜盛饭,瞪着他冷冷勾起嘴角:“可别忘了,那天夜里某只狐狸被雷声吓得快要掉眼泪,是我好心好意把它抱起来。当时它说了什么来着?噢,‘清和姐姐你真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白京的尾巴倏地就立起来,耳朵上明显涌了层粉红色,直接将她打断:“闭嘴!”
啊啊啊这女人居然提起这件事情!他因为曾经在雷雨天气受到虐待的关系,一直很害怕打雷,那天晚上实在是被吓得没办法思考,Yin差阳错就跳进谢清和怀里——
这绝对是他一生的污点,快给他忘掉!
小狐狸发出低低一声呜咽,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便从秦宴怀中腾空跳起,尾巴一晃,正好落在谢清和头顶。
——看他的巨尾攻击!
然后下一秒就被谢清和抓住尾巴吊在半空上,只剩下茫然的双眼在眨啊眨,小短腿四处扑腾。
白京:……
他没脸见人了。
封越也早就习惯了这两位之间的抬杠,他们吵得熟练,他劝架更加熟练,当即戳了戳谢清和肩膀,声音波澜不惊:“清和,菜糊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吃饭才是正经事。
谢清和不到一秒钟的功夫就把自己与白京的恩怨情仇抛在脑后,拔腿跑向厨房。
“他们两个,”陆沉靠在椅子上,剑眉微皱,“小学生吗?”
或许是因为性格相近的缘故,姜池和他关系不错,悠悠回了句:“幼儿园级别。”
“这不是很有活力嘛。”
江照年哈哈大笑,抱起被丢在一旁的小狐狸:“家里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啊。”
家。
这个字眼划过秦宴耳边,本来只是轻飘飘地经过,却化作一根针,直直刺向更深处的心口。
刚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孤儿院里饱受歧视与欺凌,他从来都没有家。
直至来到这里,懵懂的少年才有生以来第一次地感受到,什么是“家庭”。
这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