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吗?”
仿佛是受到了蛊惑,所有思绪和动作都由不得自己掌控。
秦宴将舌尖微微蜷起,在淡得快要无法察觉的 血ye味道里轻声开口,视线无法从她的 瞳孔里挣脱:“……喜欢。”
*
那个晚上最终以江月年和秦宴的 友好道别作为终结。
秦宴受了伤,又处于渴血之后的 虚弱状态,江月年望见不远处那个被丢弃的 草稿本,便打算帮他拿回来。没想到对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 猫咪,声线僵硬地说了声:“我自己来。”
真奇怪。
之前那帮男生逃走的 时候,似乎有人叫她去看一眼草稿本。
这成了江月年心里解不开也猜不透的 谜,可秦宴一看就不愿意让她知道,她当然不可能直白地开口询问。
【说不定里面是送给你的 情书哦。】
阿统木久违地出了声,一副看好戏的 吃瓜群众模样:【所以那群人才会特意让你看,而秦宴拼了命地不让你碰它。】
这是完全无厘头的 猜测。
她根本不认识那些人,如果真是情书,他们不可能知道她就是信里的 那个“江月年”。
——更何况秦宴同学怎么可能给她写情书啊!像他那种冷冷淡淡的 高岭之花,在高中时会去主动喜欢一个女孩子,梦里还差不多。
由于担心她许久没有回去,江月年不一会儿就接到哥哥打来的 电话。秦宴以工作为由拒绝了一起吃饭的 邀请,护送她回到饭店门口便转身离去。
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令人高兴的 事情。
江月年想,他总算不是像之前在长乐街里那样,静默无言地悄悄跟在自己身后,而是拥有了能陪在她身边的 身份。
哪怕是普普通通的 朋友关系,也足以让她快快乐乐地把嘴角勾起来。
*
江月年本来以为,自己要到星期一上学才会见到秦宴。
结果在第二天,就再度遇见了他。
苍天可鉴,她回家后越想越害羞,满脑子都是对方沉重又撩人的 呼吸,还有自己脖子被柔软唇瓣与牙齿尖尖触碰的 感觉,一个晚上没睡好觉。
等晕乎乎地入了梦,居然还是身处那间仓库,有苍白月色落下来。少年将她环抱在怀中,俯身低头时,牙齿穿破薄薄一层皮肤,血ye、呼吸与喘息融在一起。
醒来满脸通红。
她觉得自己不太对劲了。
绝对绝对不对劲,在和秦宴扯上关系的 时候。
班里的 学生们感情都不错,因此经常会结伴出去玩。
这回大家约好星期天在ktv唱歌,江月年心乱如麻,本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顺便思考上学后应该如何面对秦宴,万万没想到刚一推开门,直接就对上了他的 眼睛。
等、等等。
秦宴同学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从来不参加班里的 课外活动吗?
“看见秦宴了吗?没想到吧!”
身为这次活动的 策划人,薛婷一见到她来,就对着江月年说悄悄话,语气里满满全是贼兮兮又神秘兮兮的 意思:“他本来不太愿意的 ,但我邀请时在后面补了句‘年年也会来哟’,他没过一会儿就说‘好’了。”
江月年像兔子一样睁圆眼睛:“你这是过分解读,人家明明只是很单纯地想要来玩而已!”
薛婷:“嗯是是是,好好好,你说的 都对,快去找个地方坐下吧。”
敷衍。
棒读。
江月年不服气地拍了拍损友脑袋,往包厢里面走。裴央央周末补课没时间过来,她又不喜欢太过嘈杂的 环境,思来想去,似乎只有秦宴身边的 角落最为中意。
她犹豫一瞬坐在他身旁,不忘了笑着打招呼:“你好哇,秦宴同学。”
秦宴神色淡淡地看她一眼,声音被音响里撕心裂肺的 歌声掩盖大半:“你好。”
周围有些太吵了,让她难以听清他的 声音。
而且和秦宴面对面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江月年总会觉得莫名紧张——其实这是更加重要的 原因。
于是江月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加大音量一本正经地开口:“这里太吵了,我们用发信息说话吧?”
秦宴点头。
他好像从来都没对她的 请求说过“不”。
由于和哥哥的 名字都取自古诗《春江花月夜》中的 “江月何年初照人”与“江月年年望相似”,江月年把这个题目拆头拆尾,用“春夜”作为自己的 网名。
秦宴则干净利落许多,名称栏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 空格。
终于不用再看他的 脸,江月年总算悄咪咪松了口气,砰砰直跳的 心脏缓和了一些。
【春夜:秦宴同学,今天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对方很快回:【没有,谢谢。】
似乎觉得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