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办?”
秦幼音耳朵沁出粉色:“就算有护工,我也不能不管你呀……”
“好,管我,”顾承炎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一口,“等下午出院,到拆石膏能走之前,真的就指望你管我了。”
秦幼音秀气的眉皱着:“这么大的事,真的不告诉阿姨?”
“不告诉,”顾承炎果断决定,搜刮出她拒绝不了的理由,“我妈知道得唠叨死,何况受伤的原因她一定会问,你愿意让她了解实情么?”
秦幼音一凛。
她不愿意。
她太自私了,不想阿姨对她有任何可能的反感,去影响她跟小炎哥之间的感情……
秦幼音垂头:“那,那不告诉……可是出院以后你去哪?宿舍人多又乱,你休息不好,我也没法照顾你……”
顾承炎扬起眉梢,看着她红润的唇,神神秘秘轻声说:“我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刚找人收拾好,直接搬过去住就行。”
秦幼音吃惊:“什么时候租的?”
“出事前两天,”他说,“那时候你感冒了,还天天蹲在速滑馆的小更衣室里给我敷药,我想有个让你舒服点的地方,所以——”
秦幼音怔怔想起当时的画面。
她跟他挤在狭窄小屋里,到处是苦涩的药味,可她满心全是希望,盼着小炎哥的腿快点好起来。
到今天……
所有都落了空。
秦幼音长睫压低,指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搅得素白。
顾承炎后悔得要死,光顾着哄她去出租房,结果一着急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一手揽着她不放,一手摸到床头柜的抽屉拉开,掏出藏了大半天的Jing致纸盒,献宝似的给她:“媳妇儿,你看这个。”
秦幼音不由自主被吸引目光。
纸盒有鞋盒那么大,材质Jing良,图案甜萌,还打着塑封包装。
“……什么?”
顾承炎眯眼笑:“在网上代购的nai糖。”
他解释说:“我躺着没事干,就上淘宝看有没有好吃的给你,这糖好评可多了,我寄到陈年那的,他早上才给我送来。”
秦幼音爱惜地抱住盒子,小心翼翼摩挲:“是不是特别贵?”
“不贵啊,”顾承炎满嘴瞎话,专门哄骗小可爱,“一盒二十块钱,还包邮!你爱吃咱再买。”
秦幼音仔细拆掉包装,剥了一小块含嘴里,满满nai香填满口腔,驱走涨高的自责和低落,她轻轻点头:“超好吃。”
她又拿起一块,仰起脸纯洁问:“你要尝尝吗?”
“要啊,”顾承炎抓着她手臂拉近,把糖放回盒里,迫切覆上她shi润的唇,舌尖不由分说侵入,卷着她的柔软,沙哑喃喃,“这样尝才甜。”
秦幼音浸在他灼人的气息里,脆弱唇舌任由他欺压搅动,面红耳赤合着眼,心跳疯长,震耳欲聋。
他箍紧她的腰,俯身吻得更深。
虚掩的病房门骤然一响:“炎哥,出院手续已经——”
“哎妈呀我的狗眼!”没敲门的陈年鼻血差点飚出来,“我我我我有罪!继续继续!把我当空气嗷嗷嗷千万别杀我!”
秦幼音一头扎进顾承炎 颈窝里。
顾承炎气得牙痒痒,扯着枕头丢他:“滚滚滚!”
秦幼音捂着脸,音量堪比小蚊子:“先,先出院吧……”
顾承炎听媳妇儿的,窝着泄不出去的火拍拍她。
陈年张开一条手指缝,试探问:“哥,来了几个兄弟接你,让他们进来不?”
顾承炎身边的人,包括陈年在内,三天来都在为出事时没及时得知消息而内疚,一个个恨不能扒到炎哥床边端茶倒水当牛做马。
炎哥亲媳妇儿被打断,快燥死了,摸着她头发低低问:“rourou,让他们进来行么?”
秦幼音点头,她力气小,害怕扶不稳顾承炎,还是需要帮忙的。
陈年得到首肯,忙探头知会,外头鱼贯跑进来二十多号人高马大的男生,居然还没停。
顾承炎摆手:“行了行了,都来干嘛?不怕吓着你嫂子?”
剩下的留在走廊里不让进了,门一关,二十多号站得笔挺,等着给炎哥拎包。
顾承炎顺顺秦幼音紧张绷直的背,淡声对他们说:“叫嫂子。”
二十多号男生立即挺胸抬头,异口同声来了句:“小嫂子好!”
这种如虹声势下,秦幼音细嫩的一张脸涨得要出血,完全不知所措。
她滑下床,站在地上,两只手攥成白生生的小拳头,绵绵应声:“大,大家好……”
顾承炎看得直乐。
甜甜糯糯的小姑娘,梳着蘑菇头,穿ru黄色盘扣短褂和百褶裙,小皮鞋也软软的,红着小脸蛋儿给这帮大老爷们做大嫂。
还一本正经说大家好。
然而下一秒,炎哥笑不出来了。
小嫂子觉得空口说不太够,会丢炎哥面子,局促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