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想也未想:“当然确定了,这杯底还刻着五个字,对吧?”
说着,伸手就想拿过瓷杯来佐证自己说的话。
宋颂抬手挡了一下,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阿姨,我爷爷的书房,你为什么这么熟?”
张雪荫被这句反问给噎了一下:“我——”
宋颂:“你怎么知道这是收在我爷爷书房里的东西,你又怎么知道杯底一定刻着字?”
张雪荫扯了扯嘴角,决定不跟她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我知不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难道不是宋颂你偷了爷爷的东西,还不知错吗?”
宋颂还没来及开口,宋昭已抢先帮着说话:“爷爷想喝茶了,结果杯子不见了,宋颂特地找到的,东西送到爷爷跟前,怎么能叫偷东西?”
宋隐跟着点了点头:“更何况,宋家的人,拿这个屋子里任何东西都不能叫偷,如果爷爷愿意,他可以默许宋颂拿走任何她想要的,再不济,我问爷爷开口,转赠宋颂——这样也不能叫偷。”宋隐在这家里的优秀程度,几乎可以让他在家里无视所有规则。
张雪荫被两人堵得无话可说,期待的目光落在老爷子身上,只盼着对方生气,好彻底铩一铩宋颂今晚的风头。
周遭窃窃私语的议论不止,有人觉得这种“借花献佛”有些说不过去,又有人觉得小辈可能只是图个新鲜好玩儿,并没什么恶意。
爷爷坐在沙发上握着拐杖没说话,沉着一张脸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场上有人轻轻笑了声,陆离抱着双臂懒洋洋地靠在楼梯护栏上,轻慢地勾着唇:“为什么你们都觉得宋颂是在家拿的东西,万一人家是在拍卖行特地拍了想送给老人家让老人家开心的呢?”
“拍卖行”三个字几乎是在瞬间,就震惊得场内所有人面面相觑。
如果陆离说的这句话是真的,那等于这个家里,真的有人在偷东西。
宋林楠不能置信地和自己大哥对视了一眼。
张雪荫的脸色却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里刹然转白,冷汗从她额际滚落,她张了张唇,却发现咽喉已经被恐惧扼住,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爷爷长长叹了口气,沉静的目光在宋颂和宋林楠的脸上转了一圈,叫了声两人的名字,旋即被管家扶着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你们两个,跟我来一趟书房。”严肃的目光扫过场内所有人,在张雪荫的脸上顿了顿,旋即不动神色地滑开,“至于其他人,先在这里等着。”
这一句话威严十足,尤其是落在她脸上的那个眼神,张雪荫只觉得寒气从后颈爬上来,心里七上八下,忐忑得要命,就连楼亦姗拉着她的衣袖问她怎么回事,她都浑浑噩噩得说不出话来。
宋颂跟着爷爷走上通往二楼的圆梯,陆离忽地就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薄薄的信封。
少年压低了嗓音的声线在她耳边慢条斯理地滚了一遍:“这是有人让我给你的,第二件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一天写这么多,二更fg达成了,Jing尽人亡。
明天小太子就撕完渣渣了。
接下来的超级甜,大概就是有人软fufu地说:沉和,你要是原谅我了,就抱抱我QAQ
这样的小冰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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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二十一下【已补完下一半章】
书房里顶灯明亮。
“到底怎么回事?”爷爷拄着拐杖站在窗前, 质问的口气带着一丝愠怒。
其实宋颂送什么东西,他是无所谓的, 横竖都是自个儿孙女孝敬的, 但如果真像陆离说的那样, 是有人盗窃,那就是家丑。
宋林楠虽然知道老爷子心里怀疑的事, 但私心里总觉得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了:“爸爸,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转念一想, 又觉得刚才张雪荫的反应实在有些反常,但他擅不以恶意揣度他人, 沉yin半响, 又补充了一句:“毕竟她们母女出入我们家里也有小半年时间了, 如果真要偷,为什么要拿这么一件不起眼的玩意儿?”
宋家的别墅文玩古董种类齐全,主厅书房里随随便便一件古董都是六位数起,犯不着拿那对不值钱的小瓷杯。
老爷子斜睨了他一个眼神, 沉着脸:“你是不是傻, 你也知道不起眼, 起眼的东西还不早让人注意到了?”
宋林楠被怼得捏了捏眉心, 连声说是。
宋颂站在旁边没说话, 宋林楠向来都是给个好人,两边倘若发生争执,他不站对错,只站强弱, 仿佛弱者天生有理,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信条收获一波弱者的好感。
这种性格倘若生在小户之家,必定从小吃亏到大,可也正因为他在宋家这样优渥的家境里长大,吃亏了有哥哥们兜着,久而久之,这种性格居然也能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