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点忘了自己身上点满的王者技能。
“喂, 又生气了啊?”
颜睿笑着从后面追上来。
他被冷风呛得咳嗽了两下, 前面的脚步明显就慢了下来。
小太子又心软了这个小细节, 实在让人心情愉悦。
他弯了弯唇:“我就是实话实说, 你都要生气啊?”
宋颂听着他这无辜的语气,越想越心烦。
“再说了,‘近你者甜’这个, 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就,随便借过来用一下而已,”颜睿的声音仍带着点感冒的嘶哑,想着办法逗她说话,“这是以前鲸鱼跟谢文清开的玩笑,谢文清这人说话习惯只说半句,剩下半句就逼你去猜,连拐弯抹角骂人都只喜欢骂半句,好早以前我和鲸鱼两个人事儿比较多,连带着小可爱阿芷也跟着我们一起捣乱,他看不下去,本着好意劝阿芷说是‘近朱者赤’,结果鲸鱼随口就接了‘近你者甜’,当场就把谢文清撩得脸红了,啧,怎么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颂走在前面,压根没理他的打算。
“要不是因为挺好玩的,我也不会拿出来跟你说了,你晚上看样子有心事?”
一点一点的试探,小心翼翼。
他余光扫过她的侧脸,仔细注意着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宋颂在小区门口停下脚步,一回头,恰好对上他琥珀色的瞳孔。
少女审慎的目光里,带着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威严,疏离的距离感几乎在瞬间将他的笑容冻在了脸上。
“我听小无说,你这个学期已经在准备出国交换的事情。”
颜睿有些摸不准她心里想的事,忐忑地扯了一下嘴角,微微俯身凑近她。
宋颂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再次拉开。
颜睿有些哀怨地挑了一下眉,脸上仍是那股吊儿郎当的笑:“你叫声哥哥,我就哪也不去了。”
路灯下的少年,身形挺拔,白皙的脸上,是棱角分明的五官,苍弱的病态,将他神色里原本锋利的锐气隐得一干二净,甚至还染了丝软乎乎的讨好。
熟悉感扑面而来。
那是她无数次见过的、小哥哥的模样——在宫廷酒宴里,在议厅的书架前,在元宵的灯会上……
无数种画面将她反复拉扯,她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狼狈地从泥潭里爬出来。
她强迫自己冷静。
宋颂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一瞬不瞬望着他的眼睛:“那我,提前祝你,前程似锦。”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颜睿的笑僵在了脸上。
他所怀念的柔情蜜意,都在这冰冷的十个字里荡然无存。
眼睁睁看着宋颂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小区朦胧月色里。
张了张唇,压抑而痛苦的“沉和”两个字,最后无声地散失在透骨般寒凉的夜风里。
他终于知道,那天晚上隔着屏风,他对着她说出那一番话时,她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情离开了将军府。
——“殿下既然说南疆的公主如此貌美得体,的确是很般配,臣听着真巴不得早日成婚。”
这次是她选择了不回头。
所以这次,轮到她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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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
明黄色的甲壳虫稳稳在距离别墅不远的停车场停好。
宋颂下车之前,聂梨还在担心。
今晚是宋家老爷爷八十岁生日,她作为宋家的一份子,自然需要过来给老爷子庆生。
“没事的,不过就是一顿晚饭。”
巴掌大的小木盒里面,装着一套Jing巧的茶具,木盒外用日式印染的细麻布包裹打结,宋颂找了个结实的小袋子提在手里,环顾四周,凭原身的记忆寻找最大的那幢别墅的方向。
聂梨特地下车,往她手里塞了件衣服:“天气预报说今晚会降温的,晚上我来接你的时候,记得把外套穿好。”
宋颂“嗯”了声,顺从地接过衣服。
聂梨仍旧不放心,反反复复地叮嘱:“晚上吃饭的时候记得和跟你堂哥坐在一起,妈妈给你宋隐哥哥打过电话了,他会照顾你的。”
看样子是怕她被楼亦姗欺负。
只是楼亦姗那种段位的,她倒是真没在怕的。
但这会儿也不用多解释,宋颂只乖巧地点了点头,对聂梨扯了个笑:“我没事的,你放心吧。”想了想,又补道,“万一真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聂梨听到这里,纵然神色凝重,却也不得不点点头,摸了摸她的脑袋:“如果真受什么委屈了,一定要跟妈妈说。”
她最怕女儿把委屈憋在心里,像以前一样,日复一日的心理封闭。
宋颂微笑着再三让她放心。
“另外,记得谢谢你宋隐哥哥,要不是他跟学校打了电话,你也没办法这么快换成功位置。”
聂梨的乐团里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