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得头皮发麻,如同梦里他在将军帐前的审视,心惊rou跳。
傅浩斌:“还真是,颜睿他干了什么啊,能把人,吓成,吓成这样?”
颜睿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重新将脑袋枕回肘弯补眠。
鬼知道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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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三节课开始,颜睿和李东以及小团体里几个学生就不见了。
老师哪怕来上课,看见课堂上空着的那几个座位,也只是皱了皱眉,眼不见为净。
没有颜睿这个“现实版恐怖提醒”坐在身边,宋颂倒也乐得自在。
高二的课业对她来说并不太难,之前休学的一年时间,聂梨给她找过很多辅导老师,她悟性极佳,举一反三学得也快。
知道这个世界有个“高考”,是跟“科举”一样的存在,对所有学子而言,都是最重要的,所以也不敢浪费任何时间。
课间休息时分,坐在她前排的女生转过头,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告诉她自己叫林相芜。
“相芜?是取自‘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谐音吗?”
林相芜微微一怔,旋即笑了出来:“很少有人第一次就能猜对我的名字出处的,你怎么知道?”
宋颂心说我以前立志做个文韬武略的皇帝,背这种东西可背了不少。
“我还有个弟弟叫林惜音。”
“我靠,男生取这种名字啊?”林相芜的同桌叫王琪琪,是个体育特长生,长得大马金刀,闻言转过头满脸吃惊,“之前都没听你提过。”
林相芜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爷爷给取的。”
王琪琪:“那你弟弟跟你一样,也会国画吗?”
林相芜“嗯”了声:“他的山水画比我画得还好。”
王琪琪:“改天把你弟弟画的也带过来让我瞧瞧呗。”
林相芜笑着打趣她:“你一踢足球的,又看不懂。”
王琪琪不服气:“看不起sei啊?我看不懂还有宋颂呢?人一看这么文文气气,指不定是个鉴赏科的扫地僧呢?”
“扫地僧是什么意思?”宋颂被说得云里雾里,“但绘画鉴赏,之前略有涉猎。”不会在别人画卷上盖印章的太子,不是好太子。
王琪琪好奇地打量她:“嗳,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说话文绉绉的。”
林相芜也不在意:“那哪天让你看看颜睿的画,他画得更好,狂草也写得好。”
宋颂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心道颜如玉的字画我还看得少吗?
当年他做太子伴读那会,可不天天画画瞅着让太傅夸吗?
两人竟连兴趣爱好都重叠了,被摄政王同桌支配的恐惧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心酸的视线落在隔壁这张空空如也的课桌上。
林相芜只当她是好奇对方消失的这几节课去了哪里:“颜睿应该是去打架了。”
宋颂怔了一下,犹疑地望向林相芜。
王琪琪:“还不是高一那个级花太过分了?求爱不成,面子上过不去,找了自己哥哥去锤颜睿是几个意思?”
宋颂:“……”
当年颜如玉尚未出征,还是京城贵女眼中的梦里情人,宁安候家的郡主就曾在父皇寿辰的宴会上私下约他见面,没想到反被他好大一通捉弄,郡主丢尽了脸面,结果第二天宁安候家的小群王就给颜如玉下了战书。
连经历都这么雷同。
……行吧。
宋颂彻底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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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休息的铃声打响,不到半分钟,诺大的教室就走空了人。
宋颂整理完地理课的笔记,看了眼时间。
与杨曦茜约好的吃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够她去医务室送茉莉花茶了。
一中的医务室就在八角楼讲堂的东北角。
输ye室里,有几个高三的学生一边打营养点滴,一边看书。
看来,不管在哪里,大考临头的考生状态,也都差不多,头悬梁锥刺股。
雪白的帘子隔断了护理室,里面四五个人影晃动。
还未走近,就听到几声“哎呦哎呦”的惨叫,叫声里有陆清灵的训斥。
“叫你们去打架,现在活该。”
“哎哎哎,陆姐姐,轻点轻点……卧槽!!痛痛痛……嘶……可不能怪我们,都是他们三中的学生欺人太甚,他们想强抢民男,逼良为娼,幸亏我们不服□□……”
“还不服□□,打赢了有什么值得得瑟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还不是你们自己去挑衅的?一个个的,等着被学校记过吧。”
“哦,如果这都叫挑衅的话,那颜睿那脸都能单挑全校了吧?”
“陆阿姨。”宋颂在门口轻轻叫了声。
“谁啊,进来吧。”
几个坐在护理师床沿的男生没穿上衣,一见她进来,手忙脚乱地抓起丢在角落里的衣服往身上遮。
“我Cao,傅浩斌你把衣服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