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颜的心上人,用一笔巨款轻而易举打发了他,又押着白景颜二度冲进舒家。
“你们当年答应我,这场债务危机一过就让我离婚,把曼曼和我女儿接回来!现在你们说话不算数?”
“建新,当年是当年。如今我女儿都怀了你们舒家的骨rou,你总得负责吧?”
“骨rou?我舒建新这辈子就饶曼一个女人,至于她,我三年来连碰都没碰过。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不如去问问她,骨rou究竟是谁的?”
话一出口,舒建新就后悔了——白家发现舒建新根本不上套,那么白景颜和她腹中的孩子都不会有好结果。
白景颜从舒家宅院逃走,顶着隆起的小腹跑到了饶曼家里。听说了一切的饶曼没有怪罪于她,只是恨舒建新一张收不住的嘴。
“曼曼,求求你……我现在不能回白家,求求你想办法帮我找到他,好吗?”
饶曼和舒建新想方设法找到了白景颜心上人的下落,让他们见了面。
恋人之间,没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
只是,他们原本以为白景颜赴约回来后会是喜笑颜开的模样,却不料她只是淡淡一笑,留下一句话。
“曼曼,建新,谢谢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当他们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白景颜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在她和心上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以跳楼这种最面目狰狞的方式。
所以舒家绝口不提,因为家丑。
所以白家销声匿迹,因为有愧。
所以饶曼一直隐忍,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必然需要一个人去承担罪名。既然白景颜生前没有一个善终,那就让她和腹中的孩子在泉下有一个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身份吧。
这件事,错的本就不是白景颜,而是这个人人都想挤破头进来的“上流社会”,是贪念,是欲望,是血脉之间的冷漠。
听完整个故事,舒迦迟迟没有言语。
“其实啊,你在三岁以前是没有名字的。之所以叫‘舒迦’,是希望你永远记得,无论你生在哪里,活在何处,有你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舒家。”
所以,他们从不束缚舒迦,放任她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留学,工作,恋爱甚至婚姻。
他们知道,生在这样的家庭里,看似拥有一切,但也会失去许多。
他们不希望舒迦也抱着遗憾和绝望离开。
一旁听故事的骆知简神色微动,捕捉到了病房门口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白景言?”
这个名字,瞬间攫住了另外三人的心。
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白景言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他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一双鹿眼亮晶晶地闪烁着,鼻梁和颌角都是柔和的弧度,饶曼见他第一眼,便喃喃道:“你……和景颜……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白景言并没有闲情去寒暄问候,紧握的双拳浮起一条条青筋,他一字一顿地问道:“那张相片,能给我看一眼吗?”
饶曼微怔,将泛黄的老照片递给了他。
不沾阳春水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两颗虎牙将嘴唇咬出了血窟窿,白景言看着相片上那个笑容滟潋的女子,自言自语道:“她……长得真好看……”
“是啊,景颜是当年公认的第一名媛,漂亮,端庄,有气质。”饶曼睫毛翕动,回忆起十余年前的时光,漾起不自觉的温柔,“我和她请教了许多事情,花艺、茶艺、琴棋书画,还想着等一切都结束了,可以名正言顺地一起出街。”
白景言的眼眶无法控制地酸涩起来,低垂着头问道:“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爸妈不肯告诉我姐姐的事情?”
他为了这个姐姐,想了太多,也做了太多。
他以为只要毁掉舒迦在乎的东西就好,他以为只要让舒迦也感受到被拆散的感觉就好,他以为今天的病房会是一场大戏。
然而他没想到,这的确是一场大戏,却是为他准备的。
“因为大家都一样啊。”饶曼看着那张像极了白景颜的脸,拭去了眼尾一抹shi润,“都想让她走得安安静静,别让那些铺天盖地的恶意去打扰她。”
就像饶曼一直以来的那句话,“死者为大。”
这四个字里,藏着一段漫长而悲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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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骆知简调养好身体出院后,Lux的日程也步上了正轨。
今年的世界赛在遥远的里约热内卢,早在一年半前从周行之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时,舒迦就无比嫌弃:“怎么是里约?我上回去里约跟项目,差点没被在荒郊野岭喂野生动物。”
但这毕竟是拳头定下的,哪怕是周行之也无法改变。
写了整整五千字的《战队须知·里约热内卢版》并且发送到每一个人的邮箱后,舒迦叹气,认命地订起了机票。
清晨五点,太早;转机三次,太累;没有头等舱,太寒酸。
回回订经济舱省钱的阿越看到舒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