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是不是要把房买医院里?”
“老头子您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怎么就——等会儿,”舒迦终于察觉到是哪里出了问题,活生生把丹凤眼瞪成了杏眼,“你们是怎么知道骆知简的?!”
舒建新和饶曼对视一眼,泛起宠溺的笑容:“你这傻孩子,真当你爹妈不会网上冲浪?就算我们不会,那几个年轻的小秘书也都告诉我们了,就连家里新来的园丁都知道。公司前台还悄悄告诉我们,你说未来驸马爷姓骆。”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舒迦回忆半年前的景象,只怕他们那时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我们宝贝女儿,可是风头人物啊。”
饶曼温柔的手掌抚摸着舒迦的脸颊,她竟有那么一丝鼻头微酸。嘴上仍然不饶人,却是自己也没发觉的撒娇:“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跟我说,不准找个打游戏的回家嘛!”
停留在她脸颊上的手掌有一瞬间的颤抖,饶曼眼睑低垂,苦笑道:“恋爱和婚姻,如果都要被别人安排,那就太悲哀了。妈妈不希望你走上这种路,就像……我们一样。”
舒迦抬起手,覆上那双有些冰冷的手,想要开口,却又缄默。
沉浸于悔恨之中,饶曼突然反应过来:“咦,既然不是你受伤,那怎么有人发消息给我们,说你受伤进了医院?还有你坐上救护车的照片。”
是谁呢?
是谁会用幼稚的手段将他们引到医院?
这病房里没有什么秘密,只有舒迦和骆知简二人,想必那个人是猜到他们的关系对舒饶二人的冲击性。
只是,他没有料到他们早已知晓。
这种无计可施走投无路的手段,也只有白景言了。
舒迦终于将埋在心底的问题吐了出来:“妈妈,你认识……白景颜吗?”
饶曼的表情瞬间凝滞,不知道舒迦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
“因为某些原因,她的亲弟弟……在找她姐姐。”斟酌再三,舒迦用了这样的描述方式,“我和周行之跑了很多地方,也听了很多故事,发现……当年的事情,好像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在世人的口中,舒建新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渣男,饶曼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三,而舒迦,并没有什么错,却是一个野种。
当年那件事发生后,白景颜这个名字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就连搜索引擎也只有寥寥几条。
舒迦拿着周行之给的信息,去了白家老宅,去了举办订婚宴的酒店,也去了白景颜离开的地方。
但她一无所获。
最后,她鬼使神差地站在了一条逼仄的小巷前,巷子的尽头是她三岁前的家。
那个狭窄的屋子被留了下来,如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却依稀能看出当年饶曼将它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模样。
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舒迦崭新的高跟鞋踩在了一叠信封之上。信封泛黄,边角已经生了絮。
寄件人是一家影楼。
舒迦满腹狐疑地拆开,那里面只有一张相片,附着一张墨水氤氲的纸,上面写着:“您好,这张相片您迟迟未来领取。敝店经营不善,即将停业,故将相片寄给您。祝好。”
落款是十五年前,也就是饶曼离开后的第三年。
而那张相片上,一张长椅,坐着两个美得不像话的女子。
左边的女子容貌艳丽,眼中的流光和朴实廉价的衣物分毫不搭;右边的女子眉目清秀,散发着一股名门闺秀的气质。
左边是饶曼,而右边,是白景颜。
白景颜双手交叠,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饶曼一手挽她,另一手俏皮地指着白景颜的小肚子。
这样的两个人,会是当年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原配与情妇吗?
将相片递给饶曼,饶曼的眼眶几乎是瞬间通红。她捏着那张迟到了十几年的相片,哽咽着说:“她本来也能和我一样,跟心爱的男人结婚,生下一个漂亮的孩子……”
当年舒白两家联姻,为的无非是名利。
可舒建新和白景颜二人都早已有了心上人,又不得不为了家族牺牲自己。
两家定亲当天,舒建新告诉白景颜,自己有爱人,并且也有了一个还在腹中的宝宝。原以为这样的摊牌会让白景颜悔婚,却不料她只是笑了笑:“好巧。”
白景颜的心上人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只是白家众多公司中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她愿意同舒家联姻,也只是为了解决债务危机,保住心上人的饭碗罢了。
就这样,舒建新和白景颜在婚姻的基础上,又多了一层契约关系。
舒白两家自然明白这次的联姻是出于无奈,也知道两个人的婚姻或许不会美满,于是便默许了他们解决危机后分开。
婚后,白景颜和心上人的关系被白家长辈发现,他们费尽心思拆散,却不料白景颜竟然怀上了他的孩子。
怀孕最初,白景颜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于是她悄悄跟着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