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紧紧地抱住林照辰,一点都不愿意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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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时候,在主帅的营帐里面,姜宛姝泪汪汪地跪坐在林照辰的身边。
林照辰嘴里虽然说得轻松,但是卸下铠甲之后,姜宛姝发现他其实还是受伤了,一大道口子从肩部划下去,斜斜地横切开背部,血rou都翻绽出来。
医师们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姜宛姝就在边上抹眼泪,惹得林照辰反而要不住地安慰她。
少顷,医师退出去了,姜宛姝蹭到林照辰的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表叔。”
她的声音柔软如同春水一般,流淌而来,白日里血腥的杀伐都淡去了,此间唯有温香软玉。
林照辰淡淡地笑了,“嗯”了一声。
姜宛姝贴过去,她的嘴唇触到了林照辰的背部。他刚刚才包扎好伤口,只是随意地披了一件内衫。她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料和纱布,用嘴唇在他的伤口处摩挲着。
似乎是吻,又似乎不是,那么轻的碰触,如同羽毛、如同蝴蝶,几乎微不可及,却深入了骨髓,那是一种柔软而激烈的战栗。
“疼不疼?”她的声音如同燕子的呢喃。
林照辰似乎叹息了一声:“刚才还疼,现在不了。”
她从背后伸过来手来,环绕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膛过于宽厚了,她围不住,小手就在那里不安份地摸着,手指头蹭来蹭去。
林照辰抓住了她的手,低下头,咬了她的手指。
姜宛姝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林照辰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二话不说,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又几乎把她吻到憋气过去。
他松开的时候,姜宛姝皱起鼻子,吸了吸气,满脸都是嫌弃:“啊,你身上好臭,臭男人。”
他身上松香的气息愈发浓烈了,混合着汗水和血的味道,让姜宛姝很有点不自在了。
林照辰轻轻地笑了:“你方才在臭男人的身上蹭了很久,你也臭了,我们谁也别嫌弃谁。”
姜宛姝忽然搂住了林照辰的脖子,把脸贴到他的胸口:“表叔,我有点害怕,我们现在是不是被困在这里了?”
适才她见燕州的军马安营扎寨的时候亦如临大敌,外围的士兵铠甲未卸,依旧剑出鞘、弓上弦,严密地防守着,每个人的面色都是凝重的,营地里有一种严肃而压抑的气氛,敏感如她,心都揪了起来。
她的声音又细又软,像毛绒绒的小刷子,蹭过林照辰的心。他微微有些愧疚,她本应在深闺中无忧无虑,是他无能,让她也卷了进来。
她是他所挚爱的姑娘,他将会守护一生的妻子,他原本也没有什么需要瞒她的,当下林照辰耐心地道:“是我一时大意了,急着追你回来,这回没有准备妥当,眼下敌军人数三倍于我,今日一战,我确实没有占到上风,不过两相僵持之势,但无妨,我早已经安排了下去,到了明日,燕云十六州的增援就会到了,你放心,若论行军打仗,你表叔从来就没输过谁,区区魏子楚,又岂在话下。”
姜宛姝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可是我还是担心,你受伤了,伤得那么厉害。”
林照辰捏了捏她的鼻子:“瞎担心,这点小伤不足挂齿,只要我手没断、气还在,就无人能奈我何,铁马金戈、纵横疆场,大丈夫本当如是,哪里像你的楚哥哥,只能缩在别人身后,无能无用。”
他真是时时刻刻不忘贬低魏子楚。姜宛姝娇嗔道:“那个人不是我的楚哥哥了,他都差点把我杀了。你不要乱说话,吃哪门子飞醋呢。”
林照辰重重地“哼”了一声:“故而,我更饶不过他,我的宛宛,我捧在手心里护着,他竟敢如此对你,你等着,且看我将他五马分尸以惩其罪。”
姜宛姝瞪他一眼:“不要对我说这么吓人的话,我胆子小,不经吓。”
“好吧,本来还想着到时候叫你来看的,你胆子小就算了。”
如今尚在危机重重之中,他这话说得,似乎魏子楚已经是他阶下囚一般,真是狂妄自大。姜宛姝皱着小鼻子,“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置疑。
林照辰笑了起来:“你又在心里编排我了,是不是?魏子楚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他军中的武将,无论是临江侯薛其显还是广武将军李暨都不足为惧,唯有连云策是个劲敌,此人出身微寒、本为流民之后,能一路走到如今,不容小觑,据说当年是周王慧眼识金,将他提拔了上来,故而如今他才效命于魏子楚,待我明日将他斩于马下,我看魏子楚还能依仗谁。”
“我认得这个连云策。”姜宛姝忽然道,“他当年曾经来过我家中几次,我父亲很是赏识他,他的神策军中护军一职,还是我父亲向先帝保举的,父亲说过,他是个能人、也是个性情中人,哎,父亲这可看走眼了,谁能想到他今日这样坏。”
各为其主罢了,哪里有什么好坏善恶之分,林照辰看着姜宛姝气鼓鼓的模样,也不说破,笑着把她抱住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她的头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