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他叫了两声都未曾有半点回应,只能紧紧抓着明宣帝后退,整个人躲在他身后,一把掐住明宣帝的脖颈。
“祁文府,谢渊,你们让开,否则我杀了他!”
明宣帝此时也如同找到了靠山,大声道:“子嵘,救朕,谢爱卿,快抓住这两个乱臣贼子……”
祁文府纹丝不动,谢渊也只是静静望着几人,就连周围那些禁军也无一人上前。
“闭嘴!”宇文峥手中一用力,明宣帝便惨叫出声,而他厉声道,“让开,否则我要了明宣帝的命!”
祁文府突然道:“那就要了吧。”
宇文峥神情猛的僵住,就连明宣帝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祁文府?!”
宇文峥满脸狞色的嘶声道:“你在诈我?”
“我何必诈你?”
祁文府说道,“四皇子与太子已率京郊四营在宫外斩杀叛军,朝中已有新主。”
“叛军围宫,陛下为逆贼所杀,满朝悲戚只会厌恨你和沈凤年,与我们何干?宇文峥,你该不会以为到了这般地步,你拿着一个已死之人还能逃出生天?”
宇文峥脸色一抖,就连旁边的沈凤年也是猛的抬头。
明宣帝更是惊愕失声:“太子没死?!”
谢青珩冷声道:“太子殿下自然是没死的,只可惜陛下却不肯等着太子假借中毒之事引出朝中叛逆,清除藏在京中jian佞之人,就迫不及待想要置我谢家于死地。”
“我谢家几代为国尽忠,上下皆是忠烈之臣,为皇室尽忠职守从无二心,可陛下却因一己猜忌,就全然不顾我父亲多年辅佐,与你君臣之情。”
明宣帝闻言脸上神色变幻不断,急声道:“朕没有!”
他望着谢渊,“谢卿,朕只是伤心太子之死,且你府中谋逆之物罪证确凿,可朕虽将你们打入大狱,却未曾取你们性命……”
“你不是没有,而是来不及。”
谢渊对待明宣帝时哪还有半点当初的恭敬,他冷声说道,“若非此次叛军突起,你遭沈凤年和曹雄软禁,怕是陛下早就已经将我谢家满门屠戮殆尽。”
“我从未想过功高震主、帝心猜疑八个字会落在我谢家头上,如你这般之人,怎配我谢家上下效忠辅佐?!”
“所有人听令,拿下宇文峥和沈凤年,生死不论!”
明宣帝见着周围那些人突然朝着这边涌来,而谢渊等人半点不顾忌他安危,甚至完全没有理会他还在宇文峥手中,一副大有将他和宇文峥等人一起杀死在这御正殿中的模样。
明宣帝怒骂出声:“谢渊,你这个逆臣!!”
而宇文峥看到这些人真的不顾明宣帝生死直接杀了过来,而且也听闻太子未死,朝中已有新主,就算明宣帝身亡也影响不了大局。
他再也稳不住,一把推开明宣帝这个拖累,在他尖叫声之下快速朝外冲去,而沈凤年和殿内几人也几乎都是在同时想要突围,可禁军围困了整个御正殿,他们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沈凤年最快被谢渊一剑砍伤之后,拿了下来,而宇文峥和剩下的人也是死了大半,最后宇文峥被谢青珩和禁军之人拿下。
整个过程之中,祁文府和苏阮都一直呆在最后未曾动弹,直到殿内再次平静下来时,明宣帝委顿在地,望着被抓住的沈凤年和宇文峥,连忙大声道,
“谢爱卿,子嵘,朕知道错了,朕不该疑心你们,更不该听信小人之言,你们放心,等这次之后朕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定然会清明朝政,也绝不会追究方才的事情。”
“朕是皇帝,朕若是死在了这里,你们没办法跟外间交代,还有太子……太子年少,他想要登基也还要朕替他铺路,若是朕死在了这里,外间之人定会疑心他为了皇位弑君杀父。”
一直坐在四轮车上的苏阮突然低笑出声:“陛下,您糊涂了,您可是死在叛军手里,满京城的人都知晓。”
“太子归来,拨乱反正,铲除逆贼之后顺势登基,人人都只会称赞太子殿下英明。”
明宣帝目眦欲裂:“苏阮!”
祁文府只淡然开口:“陛下方才既然已经写下了传位诏书,又何必再恋栈权位不放。”
“太子虽然年少,可他学**王之术多年,学识、才华,品德,心性,样样都出类拔萃,而且他身边有谢侯爷,有安阳王,有皇室宗亲和朝中诸位大臣辅佐,就不必劳陛下费心了。”
明宣帝见他已然服软,可祁文府他们却半点没有退去的模样,他忍不住厉声道:“祁文府,你当真要杀了朕吗?!”
祁文府说道:“当然不。陛下这些年待我不错,而且子嵘也不想当那弑君之人,只是还请陛下禅位于太子,以太上皇的身份前往皇庄颐养天年。”
“你做梦!”
明宣帝怎肯。
他才四十余岁,他还正值壮年,他怎么可能禅位于太子,甘心将权利移交出去当那所谓的太上皇?
宇文峥也就罢了,他是逆贼,可是太子却是他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