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代表陆宴?”
“如今这么多人看着,既然这话我说出来,便不会赖账。”
“好!一言为定!”陆兴察道。
“爹!你这不是……”
“闭嘴!”陆兴察转头看着自家儿子,压低声音道:“陆家这段时间进的原料又差,原本的工匠技术是不错,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他们是糟米!而且,你别忘了,这次我们回来,还带了一个人……”
陆丰成眼前一亮,道:“您是说——”
“让开!都给我让开!”一个略微沙哑声音忽然响起,唐念锦抬头看去,见是一极高又黑的青年,浓眉大眼,穿着厚厚棉衣,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群衣着简陋的青年。
“敢在陆家门口闹事,这彭城是不是没有王法了?”领头的青年脾气很冲,说话声音很大,带一丝沙哑。
“毛头,这关你屁事!”张五见是熟人,便上前道:“陆家的人解决自己的事情,你掺和什么?我知道你早就被开了吧,怎么?这几天找不到工作没处消遣?”
被叫做毛头的青年面露讥笑,反倒上前一步:“谁的皮硬,咱们试试看?”
张五见对方来势汹汹,气焰也短了些,毕竟自家这边只不过是雇佣来的人,而对方这群愣头青,平日里兄弟互称,出了事,个个都讲义气。真打起来,怕也不一定能赢。
他便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正当两拨人相持不下时,毛头那边的人群却分开了,从后面走过来一位温润公子,玉带墨发,面如冠玉,气质不凡。
正是那对面卖笔砚的店老板。
沈盛行了礼,才缓声道:“若真在此处闹出事,陆老爷也会有麻烦。不如等小陆爷回来,祭祖之日,以瓷为法,再做了断。”
陆兴察见对方这架势,暗道这陆宴什么时候找来了如此多的帮手。想着自己头上还有伤口再在流血,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要在祭祖上赢了陆宴,还不愁拿不回陆家?
他带着一众人等,放了狠话,才离开了。
人群散的差不多,毛头也让自家兄弟回去了,而从毛头背后蹿出一个小少年,几步走到门前,朝唐念锦笑道:“唐姑娘好厉害,遇到这恶霸,还能让他头上挂了彩,灰溜溜跑了!”
见到殷小尚,唐念锦哪里不明白,是这先前入城时遇到的小摊主去叫了人来帮她,只是没想到他也认识沈盛。
沈盛抬头看她,眼里盈着温和笑意,也道:“在下佩服。”
唐念锦之前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苦笑道:“你们别夸我了,我自家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陆兴察他们来势汹汹,就算他们要硬闯,我也没有办法。你瞧我面上平静,其实心里也没底。”
想来那日初见沈盛,他遇到急事,拜托自己帮忙看店,原来便是去帮那人口中的“小毛子”。今日一看,果然是个好勇善斗的。
沈盛笑了笑,温声道:“小尚今日进城,见陆丰成父子带人过来堵了陆家大门,便来找了我。”
唐念锦道了谢,请几位进去坐了坐,才知道这毛河是彭城出了名的讲义气,脾气爆。他和一帮弟兄,专做彭城运送瓷土的活儿。
也就因为他这脾气,在陆丰成等人第一次进城的时候得罪了对方,陆丰成经常找到了陈主簿,背后暗地里找人作弄他,又威胁了他原本的东家,让毛河丢了饭碗。
他几次找到旧东家要问个交代,交代没要到,反倒与对方起了冲突。
沈盛与他们也是无意认识的,帮过毛河几次。今日毛河去找沈盛道谢,在旁边听得殷小尚来说,这陆丰成父子又去作恶了。便带着兄弟一并过来。
唐念锦见这几人性子友善,爱憎分明,也好相处。心里对彭城的印象不觉好了几分,原来这世上,也不只有那些恶人。
沈盛收了笑,起身正色道:“沈某还有一事,想拜托姑娘。”
章节目录 祭祖
沈盛一认真起来,唐念锦反倒觉得有些疑惑,她与沈盛不过一面之缘,自问也没什么能力能替别人办事。
但她对这人好感不低,相信他也不会求一些自己办不到的事,便道:“有什么我帮的上的?能做到我一定尽力去做。”
沈盛道:“那日见姑娘一副水墨竹叶画,颇有灵气,用的技法也新奇,我师父便想邀请姑娘上山一聚。”
唐念锦虽然学过几年美术,但听此处的人对梁老的尊崇程度,知道是个性情难以捉摸,画技高超的老人。自家这个水平,若真要去了,也只会让人家失望。更何况与陆丰成父子定的赌约,也是她一口答应下的,自然要办到底。这几日要赶出一件好瓷来,时间太紧迫。
沈盛见她解释,也不失望,只道:“唐姑娘不必担心,这几日何时忙过了,再去也不迟。”
唐念锦点头,心中忽然多了个主意:“若是初六那日,请梁老来做这见证人如何?”
沈盛聪颖,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梁老在彭城的名声不小,众人也都服他。虽说是比的烧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