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凉水,阮以寻托着腮看他,因为吃过辣椒,脸颊都有点泛红。
“要不要喝点冰水?”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发热的脸颊,深呼口气,“不用。”
阮以寻掩着唇笑不停,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反差萌,怎么看怎么可爱。
等苏从流缓过神来,他们清理收拾桌面,在厨房里洗碗,阮以寻靠在旁边的橱柜,和他聊天:“我们快开学了吧。”
“嗯,高三年级初八返校,高一高二会等到元宵节之后,老师需要提前回去。”
“你知不知道江城哪个补习班比较出名啊?”
苏从流摇摇头,“不了解。”
见阮以寻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关心:“是有亲戚的小孩想上补习班?”
“嗯......”阮以寻想了想这层复杂的关系,实话实说:“是我未来法律上的弟弟。”
苏从流洗碗的手微顿,而后道:“齐琰的侄子在外面补课,我晚上帮你问。”
“我自己问吧,我有他的微信。”
“你怎么会有他微信?”
“啊?他不是三班的化学老师吗?”
苏从流反应过来了:“哦,是的。”
他洗干净碗,放进柜子里面,脱掉手套,洗过两遍手后,转头望向阮以寻。
她回视着,眨眨眼睛。
苏从流开口:“你晚上准备做什么?”
阮以寻恍然,晚餐吃完了,碗也洗干净了,该回自己家了。
某人舍不得走。
阮以寻自己一个人,无非是看书,拍照,拍视频,练古筝,没有特别重要的事。
“今晚应该会拍照吧。”
早晨起床时想到会和他出门,特意化了整套妆,难得放假在家化妆打扮,不拍照可惜了。
苏从流应了声,说:“我回家。”
“嗯。”
他慢吞吞地走出厨房,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又不紧不慢地穿好,整理衣领。
阮以寻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故意不吭声,憋着笑跟在后面,一直送到房门口。
苏从流忽然转过身,拽着手臂把她揽入怀里,许久后,低声询问:“你拍照缺助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苏从流:快点挽留我,急死了。
☆、27
阮以寻有相机支架, 完全可以自己拍,平日也是一个人搞定。
她笑笑, 点头:“嗯, 非常需要。”
苏从流又抱了一会儿才肯放开, 重新往客厅里面走, 脱掉外套, “需要我做什么?”
阮以寻指挥着:“把木桌搬到窗户那边。”
“好。”
她找来小板凳, 站在上面挂布帘, 平日里穿高跟鞋身高刚刚够,今天穿的平底拖鞋,需要踮着脚,正打算伸手时,被后面的人单手环住腰,像抱孩子一样轻轻松松的放在地上。
“挂帘子不叫我?”苏从流无奈地看她一眼, 拿过手里的布帘, 站在小板凳上后脑袋都可以碰到天花板了。
等他挂好后, 阮以寻忽然扶住腰,“别动。”
苏从流闻言配合的没有下来, 她环住腰身稍稍用劲,试图能把他抱起来一点, 丝毫未动, “你不是很重啊,怎么就抱不起来。”
阮以寻尝试两次后,手背让他给摁住了, 低着声音道:“不要乱摸。”
她哪有乱摸,明明是用力时避免不了的触碰,隔着一层毛衣,压根摸不出来什么。
阮以寻的脸红了红,抽出手后故意捏一下他的腰,“我去换衣服。”
她不等苏从流回答,小跑着回到卧室里面,换上一件未穿过的旗袍,把相机和支架拿出来,客厅里已经布置好了,苏从流正低着脑袋研究柜子上面的花瓶。
“你怎么这么喜欢花瓶。”阮以寻摆好支架,在玄柜换上小高跟。
苏从流站直身子,转过脑袋,“比较......”
他后半句没有讲完,看见穿着及膝盖旗袍的阮以寻,清新的浅黄色,用红色小花纹点缀,露出白皙笔直的小腿,衣服不是紧身的,但依旧能看出姣好的身材,尤其是气质出众,一颦一笑都赏心悦目。
“比较什么?”阮以寻走到他身边,望向青花花瓶。
“比较漂亮。”
“这个还好吧,是仿制的不值钱,我先前到浙江博物馆看宋朝的瓷器,那是......”阮以寻侧目,发现苏从视线落在自己脸上。
不是花瓶漂亮,是人漂亮。
她咬咬唇,笑道:“我要拍照啦,你去沙发坐着。”
“嗯。”
旗袍拍照不用特意摆pose,随意一些就可以,阮以寻当着苏从流的面也不会觉得很害羞。
拍完一套后,她过去问:“会不会很无聊?”
“不会。”
“要不我给你拿本书看?不过你喜欢看的物理天文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