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站着未动,“再等等。”
坐地铁一个小时才能到家,穿高跟鞋走路会很吃力。
“没事,我可是穿高跟鞋爬过山的,况且现在是春节期间,地铁肯定有座位。”阮以寻另只手扯住他的衣袖,“走啦,等车也是站着。”
苏从流望向前方一排私家车,答应了。
江城很大,十几条地铁线,他们回家需要转两趟线,幸而人不多,每次都有座位,但从地铁口出来的时候,阮以寻还是走的有点脚疼。
苏从流注意到她的脚步变慢了,轻声问:“我背你?”
冬日天黑的早,现在已经渐渐暗下来,街边也没有路人,阮以寻停下来,伸出手指摇摇,“背一小段路。”
苏从流望着她的模样笑了笑,转过身,“上来。”
阮以寻笑盈盈地抱住他的脖颈,趴在背上,故意感慨:“感觉视野都开阔了。”
“夸张。”
“哪有,刚刚在地铁里面你都快碰到顶了,是不是有一米九?”
“差两厘米。”
“那穿鞋子有。”阮以寻凑在耳边问:“叔叔阿姨是不是也挺高?”
苏从流突然侧头,她的唇从侧脸擦过,留下浅浅的口红痕迹,他笑了声:“不高。”
“哦对,婚礼时见过的,那是你基因突变。”阮以寻伸手抹掉痕迹,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苏从流背着她走进碧青花园,小区里面的路灯已经开了,她拍拍后背,示意放自己下来。
“背到楼下。”他不松手。
阮以寻隐约记得上次喝醉酒,他先提的也是背自己,“你是不喜欢抱人嘛?”
“不是。”苏从流觉得背对方要亲密些。
“我比较喜欢别人抱。”
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会抱她,感觉像是被护着宠着的小公主。
话音刚落,苏从流把阮以寻放下来,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拦腰抱入怀里。
“我随口说的。”阮以寻扯住他的衣服,“让我自己走,很累。”
“你不重。”
阮以寻弯弯唇,望着他令人怦然心动的眉眼,脑袋靠在胸膛,轻轻地蹭两下。
直到电梯门口苏从流才松手,到达楼层,他们走到各自家门前。
苏从流望着阮以寻解开密码锁,没有动。
“我进去了?”她朝里面指指。
“嗯。”
阮以寻走进屋里,扶着把手,只露张小脸在外面,“你也快点回去。”
他又点点头。
“有事可以来敲门。”
阮以寻留下话,关掉房门,在玄关柜前脱掉高跟鞋,穿着拖鞋往厨房走,打算看看冰箱里的菜。
还未走进去,门铃便响了。
苏从流站在门外,看样子压根没有回过家,问道:“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分明是不想回去。
阮以寻应了:“好。”
他如愿以偿迈步进房间,阮以寻扫了眼冰箱里剩余的rou和蔬菜,扬声问他:“家里的菜不多,你有特别想吃的吗,现在点外卖来得及。”
苏从流跟着走进厨房,“我不挑。”
阮以寻拿出菜,故意道:“那我放辣椒?”
“可以。”他说:“我试试。”
“行,我稍微放一点点,最不辣的那种。”
苏从流给阮以寻打下手,很快洗干净菜,切好准备下锅。
阮以寻拿过挂着的围裙,套身上,“你出去等吧。”
他站在后面,接过她手中的绳子,慢条斯理地系好,而后退到厨房门口,既不碍事,又能看着她。
菜炒到一半时,阮以寻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苏从流走过去,看见屏幕上显示是“妈妈”,拿到厨房里,“电话。”
阮以寻关掉火,把锅里的菜盛出来,不慌不忙地问:“谁啊?”
“妈妈。”
她听见回答,关掉火,迫不及待的拿过手机,生怕晚一秒会挂断,接通放在耳边:“喂。”
边讲话边往外面走,对面阮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喂,前段时间在法国谈生意,没有看微信,新年快乐。”
“妈妈新年快乐。”
“你爸有陪你吃年夜饭吧?”
“有。”阮以寻急忙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四月份,清明节。”
大学的时候爷爷生病去世,半年不到nainai也跟着走了,妈妈每年清明节会回来祭拜他们。
“好。”阮以寻止不住笑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妈妈了。
阮母又问:“最近过得怎么样?听你爸说,在高中教书?”
“是啊,历史老师。”
“老师可以,稳定,有交往男朋友吗?”
阮以寻下意识朝厨房的方向看,“有。”
“不是你爸介绍的吧?”
“不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