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吃惊了?更无耻的还在后头呢!”恭亲王提起萧鸿煊,眼神愈发藐视嫌恶,“本王有个长姐,你应唤作皇姑,她虽是大长公主,但早些年就已经入观为尼了,而萧鸿煊这禽兽,竟然在你皇姑进宫祭拜先帝时,在灵堂将她强占了!”
薛醒玉大惊失色!!
没想到啊,先帝占了父亲的小老婆已经很禽兽了,万没想到新皇比先帝更加禽兽不如,直接与皇姑……
薛醒玉感觉自己的耳朵脏了,浑身不适。
她勉强地问:“那皇姑现今如何了?”
恭亲王提起这茬怒得把那么硬的核桃捏碎了两枚,“她不等人发现,便拔剑自刎了!”
他麾下的幕僚和军师都在说,他们掌握了这个重要的秘密和证据,不怕不能推翻萧鸿煊。
军师合谋着,可以拿捏这个把柄做文章,令朝野知晓新皇丑陋荒-yIn的真面目。
但恭亲王始终过不了心中那一关,皇长姐选择自刎,便是视此为奇耻大辱,不肯苟活于世,更不愿被世人所知,因此他宁肯拖着等着一个新的机会,也不想把丑闻散布出去毁皇长姐名声让她九泉之下难安。
但他,会寻到最佳时机,拿回皇位,为她报仇的!
明明是在说兄妹,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乱-lun上去了,还说了这么多宫廷秘闻,恭亲王真想甩自己两个耳刮子,他女儿冰清玉洁,说这些不堪的话没得要脏了她的耳朵,污了她的思想,回头若叫王妃知道了,肯定少不得一顿罚。
恭亲王叹气,把原先的话题找了回来,咳嗽一声正色说:“父王说这些,不过是想教你知道,非血亲,结为夫妻又何妨?你不要太有心理负担了。”
“那您,为何答应他的求娶?”薛醒玉又困惑了。至于人lun纲常,王爷爹在深宫长大,见过太多腌臜事,对于非血亲结合包容很强。他可以无视世俗眼光,但是他乃堂堂亲王,门第之见肯定很高,不能轻易向下迁就的吧?
话本戏剧里那么多寒门才子尚公主的佳话,也只存在书里,现实里怎么可能,即便是在科举中夺得头魁当了状元,也不见得就有尚公主的资格。
状元之名,只配做天子门生,想做天子的东床快婿,那可还差得远。
除非有什么惊世之才,前途不可限量……
恭亲王说到这,浓眉舒展开来,闲闲地说:“你以为,我是轻易答应的吗?”
不等她问,恭亲王继续说:“哼,北国蛮夷用兵之蛮横勇敢,不是他一个初次上战场的小菜鸡可对付的,而且,又有那不好相与心思邪毒的季都督在头顶上,他这一去,只有三成的胜算能回来。”
“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自然可以许诺他,若是他能得胜回来,能力自然不可小觑,我倒也愿意把你许配给他。”恭亲王悠悠地说。
咦咦,那北国番邦忽然起兵,难道不是您挑拨的吗?
薛醒玉无语了一下,她知道常年在外打仗的恭亲王早就跟北国的外族交过手了,屡战屡胜,让人敬畏。重要的是,有次他救了内里政斗失败,遭到手足追杀的番邦王子,那王子感念恩德,养好伤杀回去的时候,夺得了王位,当时表明,愿意效忠恭亲王。
而这次番邦忽然起兵,也是经过恭亲王的授意,有意演一出戏的。
这一场戏,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直接关键恭亲王能否成功上位。
这一个剧情,薛醒玉记得清楚,书里提到过的。
既然是王爷蓄意安排的,薛醒玉就不担心兄长会在番邦战乱中死去。但她还是担心,主要是担心季痕下狠手。
那季痕。几乎就是身为男主薛离昭的克星。
现下,薛醒玉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再不是疑虑兄长对她生出莫须有的男女情意,而是担忧他会在季痕手下遭难。
恭亲王瞥了她一眼,薛醒玉自顾沉浸在忧虑当中,并没发现王爷爹嘴角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么紧张担心,还说对兄长无意?恭亲王心想。
薛醒玉离开松涛堂,刚走出院子的垂花门,便与匆匆进来的桑叶撞上了。
“小姐,阿寿来了,说少爷留了东西,要带给您呢!”桑叶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说,仿佛怕被旁人听了去,盗了宝贝。
薛醒玉疑惑,不知道兄长还有什么东西要留给自己的。
她跟着桑叶到外院的客厅,就见阿寿穿着短打布衣站在那里,手上挎着一个包袱,右手拎着一个包得很严实的厚皮纸袋。
阿寿见她入厅来,先是规矩地行了礼,就把包袱和纸袋的东西递给她,一边说:“这是大少爷寄存在小人这里的,托付我转交给您。”
薛醒玉伸手去接,随口问道:“这是什……”
话还没说完,手中沉沉甸甸的包袱令她差点接不住,手力坠了坠,她勉强打捞起来,手刚触碰到包袱里头硬块如石之物,立刻醒悟过来,结结巴巴道:“这、这这是钱?确定这是兄长要给我的?”
阿寿点点头,他不难知道里头是些什么东西,毕竟那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