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得上我儿俊秀,没想到嫡出的那位少爷,男生女相,称一声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天之菊也不为过。”
薛离昭无奈地笑,母亲出身书香之家,也念过几年诗文的,也习惯了她时不时便读诗两句,只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母亲会以诗赞美薛家嫡系的人。
薛离昭也不是颠倒黑白的人,回想嫡弟的姿容……他抿唇,她担得上三春之桃,九天素菊的夸赞,但生得再好又怎样,心术不正,一肚子毒计。
“白家的小姐,虽不如你嫡弟生得俏,但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容貌。”宁夫人缓缓地说,抬眼看向薛离昭,“你今年十六岁了,在寻常人家,已经可以说亲了。作为高门子弟,这个年纪家里也给安排了通房。”
薛离昭听得眉头一跳,低喝道:“母亲!儿子如今,无心成家,只想建功立业,带您过上不用再看人脸色的日子!”
宁夫人却摇摇头,笑容慈婉,“先成家,再立业,娘才能放心。”从大夫的言辞里,她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她倒不是怕死,唯一的顾虑是,她死后阿昭怎么办?薛家的主母不可能善待他,老爷子对他漠不关心,有一次,阿昭因为不小心摔破了薛醒玉的琉璃玉,就被拖下去杖打泄愤,老爷子经小厮通报,还是无动于衷。
好在阿昭争气,拜了高人为师,习得一身好武艺,再也不怕受人磋磨了,但宁夫人担心他年少气盛,要跟薛府对着干,身边也没个人好劝他,照顾他。是以希望他能先成家,身边有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
“我看白家小姐不仅生得好,受人追逐,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与你青梅竹马,我看得出来,她恋慕着你。”
看到母亲带笑的眼睛,极力扮老成的少年忽然红了耳根。他年纪还小,还是个不禁逗的,一说起婚事,还是会怕羞。
这时的反应,才符合他这个年纪。
“冰妹与我,自幼就相识,我待她……也如妹妹一般,没有那个意思,母亲就不要拿冰妹与我交好的事来笑话儿子了。”薛离昭面容沉静眼神诚恳,“且不说儿子目前不想成家,冰妹或许也是不愿嫁我的,毕竟蜀城里,喜欢她的人那么多。而她还是都尉府的小姐,不是我这等庶子高攀得起的。母亲趁早歇了这个心思吧!”
薛离昭喂母亲喝完药,便利落地离开了。父亲即将回府,他要到薛家住下,等明天一起迎父亲回归吃家宴。
丫鬟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修长清瘦,虽未成熟,但少年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分外惹人喜欢。
宁夫人捕捉到丫鬟的视线,心中便有了主意,和蔼地询问道:“花奴,你可愿服侍大少爷?”
花奴就是刚才对薛醒玉说她家大少爷就在后门煎药的那个体态柔弱的丫头。
听到宁夫人意味深长的问话,花奴脖颈低垂,脸颊慢慢泛红。她太清楚夫人问的“服侍”是什么意思。
她屈膝一跪,声若蚊蝇:“奴……愿意。”
薛离昭此时虽落魄,但她坚信,他绝不是池中之物,终有一日必定青云直上,翱翔九天。
所以,现下当他的通房丫头,又有什么要紧呢?
……
薛醒玉幻想着,她一定要睡到天昏地暗,再次醒来,说不定就回到公司宿舍了。
然而,她这一回去睡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亮了,丫鬟来催她起床梳洗。
桑叶说:“夫人来了,少爷您可快些起身。”说着,就撩帐进来替她更衣。
薛醒玉一睁眼,眼前还是古色古香的陌生房屋,丫头在她面前晃悠着,忍不住哀嚎,翻了个身在床被上打滚。
桑叶以为她是赖床不想起,好笑地摇了摇头,从铜盆里把脸巾捞起,绞干了凑到薛醒玉脸上抹了抹。
脸上清凉的触感,让薛醒玉清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被中跃起,“我自己来!”
原主是个假小子,仗着“男儿身”在府上横着走,既然男儿身是假,女儿身是真,却还让让丫鬟近身服侍,这心也太大了!
薛醒玉想起原主在书中的结局,因为性别暴露,身世被揭开,最后被赶出家门的变成了她,那时的她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每日都在躲避男主的追杀。
想到这里,薛醒玉心一凛,要想在这个异世里多活几集,首先就要捂紧自己的小马甲,避免暴露。
命丫鬟退出去,薛醒玉躲在帐内换衣服。
隐约听见帐外丫鬟都在笑,打趣道:“少爷到底是长大了,都知道害羞了。”
是吧,薛醒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板,豆芽菜似的干扁,像个黄毛小子,怪不得丫鬟面对她时,都没太注意避嫌,尤其她这张脸,比姑娘家还要出色。
薛醒玉脱了衣服后,看到这一马平川,比男人还要平的胸膛,顿时惊了!
虽然才14岁,但现代不少女孩子13岁就来例假了,身体处在发·育的黄金时期,可眼前这个,也太太太平了吧?男人好歹也有胸肌啊,她这个身体,真真正正的一马平川。
怪不得敢那么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