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要做什么?那大理寺甲字号牢中究竟关的是什么人?!”
杜誉徐徐道:“晏守之乱,哀帝南逃,居姚人曾入主过中原。当时的居姚皇帝萧远曾经对宫城做过一些改建,听闻还建了一些密道……而大理寺甲字号牢中关的那人,就是居姚当时负责的工匠……”
花朝整个人猝然一震,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有些颤抖的反问:“如此说来,叶湍要拿的,是皇宫的宫城或者密道图——怪不得他要夺得那把金刀,那刀是老居姚王萧远之物,在居姚人面前自然是个信物……若是、若是再配合《岭南女侠》一书在民间一煽动……而王庭用手握兵权,理当会成为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对象……”一刹那,诸多事情都串到了一起。她眼前豁然开朗,亦悚然一惊。
杜誉只是含笑看着她,并不置词。必要时,轻轻点一点头。
花朝沉默,继续陷入沉思。片刻,可能是骨子里数代传下来的家国情怀影响,义愤填膺地一捶那床架:“我们不能让他得逞!”手与那红木冷不丁一撞,痛的轻嘶一声。
“别……”杜誉见她愤愤抬手,已料到什么,欲阻止她,然还是晚了一步。立刻将她手拢入手中,轻轻吹了吹:“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你亦别太担心,此事由我。”杜誉低垂眉眼,睫帘轻轻颤动,在眼下落下一片Yin影。热息在她指尖徜徉,让她心中涌起一种别样的冲动。花朝忽然觉得那Yin影都很温柔,怔怔盯着它,有些想亲吻它。
杜誉抬起头来,对上她这眼神,弯唇一笑:“怎么,被你夫君的聪明才智惊到了?”
臭美!
花朝撇撇嘴别开头。杜誉索性追过来,身子又低了一点,凑的离她更近了一些:“怎么样?你夫君我,是不是比那什么叶湍要聪明?”
花朝被他的气息撩的心头和鼻头一阵发痒。
幼稚!
见她似要躲避,干脆得寸进尺,伸手揽住她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气息离她更近,笑道:“你方才那么偷看我,可是要对我做什么不轨的事?”
花朝躲闪不开,索性迎着他,绽出一个妖媚的笑,伸指一抬他下巴:“是啊!奴乃山间狐妖,见公子长的十分俊俏,料来十分可口,想……”说着,还作势舔了舔嘴唇。
杜誉十分配合,立刻微微露出惊惧神色,颤颤道:“仙姑……竟是要吃小生?”转瞬又一抖袍袖,张臂闭眼,作出一副凛然姿态:“仙姑如此绝色,能解仙姑口腹之欲,乃小生之荣幸……吃便吃,来吧!”
“好啊,你当我不敢么?”花朝笑着,果真伸爪轻轻拍了拍他脸颊:“啧啧,这皮/rou当真是不错!”
而下一瞬,就在杜誉以为她又有什么新的戏码要串时,她忽踮起脚,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
吻完,她转身就要跑——他仍在怔忪间,手却已受本能驱使,一把拉住她臂,大力将她整个人带入怀中。手托着她腰,脸缓缓压了下来。
“仙姑这就……吃够了?”一个重重的吻在她唇上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昨天少更的~~
杜大人:本状元郎就是比那王子聪明,不接受反驳,哼!
女主对“夫君”这个称呼不抵触了哦~
☆、第四十二章
次日杜誉上值之后, 花朝便抱着那件官袍去绣庄请人缝改。从绣庄出来,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往南城门而去。
花朝想到杜誉昨日所说之事, 心下一思量,脚下加快速度,紧随他而去。
叶湍这个时候出城,是要做什么?
花朝紧跟着他出了城。她因捧着杜誉的官袍, 守城侍卫以为是那位达官的佣人,没有详问, 轻易便将她放了出去。
叶湍脚下非常之快,但不知是不是怕人看出迹象, 并未快到令花朝追赶不上的地步。他出城后一路往东,到漓江边又顺着江水一路往南,行了数里, 走到一片密林之中, 方稍稍驻足。
漓江边一向有不少春游之人。他今日已作易容, 面有大髯, 衣着粗朴,看起来就像寻常贵人家的脚夫, 并不突出。
花朝生怕他认出自己, 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见他驻足,连忙转身面向别处。
叶湍却远远向她招了招手,笑道:“媳妇儿这么想我, 跟了我一路,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凭叶湍的功夫和敏锐程度,她想跟踪他,的确是掩耳盗铃。
花朝心中早做好最坏打算,并不十分惊讶,从容走出来:“你答应我的事呢?”
那日花朝帮他从甲字狱中出来,叶湍曾答应他两个条件。
叶湍轻哂:“那位杜大人不是说他帮你吗?怎么?他做不到了?”闲庭信步地踱到她跟前:“我这人很宽容的,媳妇儿,只要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不计前嫌,怎么样?”
“少废话!”花朝因昨日得知之事,脸色十分冷肃,待他一靠近,忽然从包袱中掏出把匕首,抵住他脖子:“东西呢?”她十分反感叶湍那么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