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让他被林大人写信骂了,就公报私仇。你不站我这头就算了,竟连主持公道的意思都没有吗?”
关于贺渊在泉山时暗中坑了赵昂一把的事,赵荞也是前几日议亲时才知道的。
她除了想笑之外并没有别的念头。两个幼稚鬼斗气,这公道她真的主持不了。
“他不承认是故意作梗,咱们也不能对他诛心,是吧?”
“你不想法子,还笑!”贺渊张口咬住她的耳珠,“再笑吞了你。”
“这要想什么法子?他是按《皇律》有章有法来的,皇帝陛下都不能轻易驳他。”赵荞躲开他的唇齿,笑倒在他怀里。
看这人起急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开怀的事,“冷冰冰”变成“蹦蹦跳”,越看越好笑。
贺渊恼了,两手捧住她的脸颊揉来揉去:“说,怎么办?你肯定有法子的。”
“成王兄不是说了么?文定与正婚典仪间隔半年这是《皇律》规制,咱们照着走不就与他相安无事吗?”赵荞眉眼弯弯,反手以食指抵住他的额心,“松手!不要再揉我的脸了。”
“可他也说了,文定之后不许单独见面啊!!”贺渊悲愤哀嚎,不揉她的脸了,改将她整个人按在怀里揉来揉去。
以贺渊的身手,若想避人耳目偷着来见心上人,那也不是做不到。可他不敢托大,万一百密一疏呢?
赵昂可是掷地有声撂下了话:二人文定之后,若是贺渊被逮到私下单独见赵荞,他将以宗正寺卿的身份联合监管京官、宗亲言行风纪的都御史府对贺渊发起弹劾。
弹劾本身并不可怕,这也不是什么重罪大过。可成亲这样大的喜事,处处都要讲究吉兆,谁愿触霉头上来就背个弹劾?!
不行文定之礼,就没有名分;没有名分,就更不可能有正婚典仪。
可文定之礼过后,他与赵荞有了未婚夫妻的名分,反倒需按规制遵守约束,在大婚典仪之前不能在私下里单独见面。
赵荞不担朝职,若再不许私下单独见面,贺渊与她根本就见不着了。
整整半年,可要了命了。
眼下的情形就是,除非担任宗正寺卿的成王赵昂松口,答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赵荞与贺渊的婚事就必须严格遵照《皇律》规则来,没处说情去。
昭宁帝与帝君是摆明不插手这事的。
信王夫妇表示别家姑娘成亲有的仪程规矩,他们家姑娘也必须有,所以按宗正寺的说法来。
唯一可能帮忙的人,就是贺渊的顶头上官,成王妃林秋霞。然而很不巧,成王妃殿下有孕不稳,在府中安胎已有两个多月,贺渊哪好意思登门打扰?
不得不说,赵昂这一手秋后算账真的狠,活生生将贺渊拿捏到进退不得,求助无门。
贺渊忽地扬起眉梢:“我记得当年信王殿下与信王妃成婚时,文定与大婚似乎没有间隔半年吧?”
赵荞顺势躺下,头枕在他腿上:“他俩那时是特殊情况,很急,武德陛下金口玉言加持,才破例一次的。”
大周立朝以来经武德、昭宁二帝,这对天家父女虽有替人拉媒的爱好,却很少真正以九五之尊的威势去干涉他人婚姻之事。
赵荞的兄嫂成婚那年,因事关信王爵位的更迭,又微妙牵扯着朝堂格局的变动,武德帝才不得不开口。
这种破例需得天时地利,不容易的。
贺渊委屈得不行:“那我们也特殊啊!我也……很急啊。”急着替公主殿下暖被、侍寝,这情况也很特殊吧?
“你急个什么劲?莫不是你已有孕三个月,怕半年后才穿婚服会显怀?”赵荞哈哈笑着,胡说八道地闹他。
贺渊眼前一亮,目光定定看向她的小腹,露出一个“这主意甚好”的笑容来。
赵荞立时懂了他的意思,满面通红地炸了毛,跳起来就要往外跑:“你做梦!”
在雁鸣山那几个月,他俩虽没羞没臊开启了对彼此的“探索”,但还是谨守了最后底线的。
贺渊将意欲逃窜的赵荞就地扑倒,笑得不怀好意。
“大兄弟,你冷静些,有话好好说,”赵荞笑着躲来躲去,却怎么也躲不出他的怀抱。
于是只好改为颤颤软声的哀求:“逸之哥哥……”她并不想大个肚子穿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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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渊当然不会真的打算让赵荞“大个肚子穿婚服”。
情浓缱绻的贪求与渴慕虽是人之常情,可自己的小姑娘得自己心疼着。
赵荞背负外间误解、偏见与非议已经够多,他怎么会再给她添一桩被人指摘笑话的把柄?
于是半是吓唬半是黏缠地笑闹一场,便就只万般克制地将人抱在怀中。
“这样吧,若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去求成王兄。”赵荞闭目躺在他怀中,面色chao红,轻哑软嗓沙沙带笑。
“什么要求?”
“多穿一次裙子给我看,这次要绿色的。”
赵荞在雁鸣山那四个多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