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静个屁。”
“……”林伶“嗳”了一声,“啧,你怎么突然说脏话。”
周之学放下筷子,扯了张纸巾,说:“我不允许你甩了我,经过我同意了么?”
“什么啊。”林伶听不懂他的意思,“我什么时候甩你了?不是,我们在一起了吗?”
周之学一碗面见底,好像胆子都大了许多,把一辈子rou麻的话全说出来了。
“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你傻了。”林伶下结论。
她想那天通电话的时候,周之学十分冷酷说出“可以”两个字,当时不是非常果断的么,怎么又开始跟她纠结这些了。
“所以你来……”
“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你。”
一个人过年太孤独,看窗外的烟花升起又落下,看电视里热热闹闹的恭喜祝福,只是这些他一点都不能感同身受,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虚幻的空间,所有的开心快乐都是触不可及的。
于是他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顺从内心就好,如果下一秒他做出了不受控制的行为,那一定是上帝的指引。
比如来到清津,找到她。
林伶双手捂面,在指甲缝里偷偷看他,声音细若蚊蝇,“那你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
周之学停顿好久,他在想要不要告诉她,上次和她通完电话后,他很生气很生气,他觉得林伶不要他了,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留情面,跟那些恶毒的女人一个样。
他独自生了很久的气,不知道拿起多少次手机,想要恶狠狠地质问她,但次次卡在拨号的环节。
周之学清楚,他根本不可能对她发脾气。
这段时间以来,他也慢慢清楚自己的问题所在,那些让林伶不开心的点他绝对会改,可是她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越想越气。
堵着这口气,他觉得自己再在意下去快变成一个怨妇了,学习生活看似有条不紊,实则一直绷着一根弦,哪天一不注意,就会陷入崩溃的边缘。
直到除夕夜到来。
漫天烟火,人间气息。
他早应该明白,一无所有的人,只能自己争取。
——
耳畔还回荡着林伶的问题——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
周之学面对着她,一脸坦然,“你也没给我打。”
“……”林伶撇撇嘴,小声反驳:“我沉迷学习,忘记了。”
周之学不信:“是忘记打电话了,还是忘记我了?”
“这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周之学被她一说火气霎时间冒上来,“你是不是想跟我一刀两断?”
这话问得就有点严重了。
林伶睁圆了眼睛,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她其实没有想那么远,一直以来都有种走一步算一步的意思,所以也不太懂为什么周之学这么执着,世界上大部分人都糊里糊涂的活着,哪有什么事情都能讲的一清二楚的。
她索性站起来,拿过周之学吃完的面条,狗腿道:“我去洗碗。”
周之学怎会看不出来她的意图,也站起身来,跟她走到厨房去。
洗一个碗时间快得很,但她不知道洗完之后如何打发这漫长的时光,手下的动作愈发慢了起来。
周之学无所事事,因为刚才的话没有得到林伶的答案,他不甘心地围在她身边转悠。
再怎么拖时间,一个碗也洗好了。
林伶洗干净手,稍微一转头,就能看见周之学Yin魂不散地跟着她。
她看时间真的不早了,问:“你晚上回不回去?”
周之学来的时候就没买回城的票,这本就是一场毫无计划的行动,他如实摇了摇头:“现在应该没票了。”
林伶答得很快:“你困了吧,都快十点了,我也不确定我妈什么时候回来,就不留你住了,还是去外面开间房,我送你一程?”
话里满满的赶客的味道。
周之学阖上双眼,像是极力压制着某种情绪,当他再次望向她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蔓延开来,震得林伶心肝一颤。
“这么想我走?”他说完不给林伶说话的机会,径直走到她身后,抱住了她。
“……”
周之学呼出的热气扑在她后颈上,痒痒的乱人心神。
林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的手一路向下,在某个地方停住。
林伶望着眼前的洗水池,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就听见他问:“想不想要?”
林伶猛地想起自从上次喝醉了酒,周之学就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那次林伶醉得不轻,后面发生的事也是周之学告诉她的,她想,会不会是因为她夺走了他的第一次,周之学很介意,所以非要讨个说法。
她这边想着,浑然不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她。
等林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