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之上,完美的隔开了女子和弯刀的接触。
而瓷瓶,滚落在地,完好无损。
身后传来一声痞气的声音。
“大人快看,就是这几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就是他们妄图杀害我刚过门的妻子。”
一个身着铠衣,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收起手中弯弓,煞有介事的拿出一张画的乌漆抹黑的白纸,对着几个完全看不出容貌的人进行比对,然后言之凿凿道:“没错,一模一样,来啊,把这些人给本官拿下!”
他话音刚落,一身官衣的巡捕五营统领军迅速分成两列,对着黑衣人包抄而来。
自古民不与官斗,即便这些统领军可能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但惹上官服麻烦会更大。几人对视一眼,立即做出明智决定——他们快速后撤,远逃而去。
钟毓吹了个口哨,很是狐假虎威了一把。
女子几次三番死里逃生,乍然留下条命,整个人都虚脱了。她的身体瘫软下来,却在第一时间把滚在一旁的瓷瓶拿好,收起来不让他们看到。
钟毓跳下马,走过去问:“师姐受伤了,要紧不,我看看?”说着,人还要凑过去。
大抵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凉漪的面纱掉落,本就不欲见人,钟毓还偏要凑过来近距离的看。凉漪气的心血上涌,背对着他怒道:“你来做什么?!”
钟毓被凶的愣住了,讷讷道:“救,救你啊。”
凉漪怒火中烧:“谁要你救!”
钟毓根本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但凉漪知道,她亲手调剂的毒,这世上没有解药,即便有,只吸入一口,钟毓这辈子也就废了。
“姑娘,你这话说的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作为和钟毓从小厮混到大的,靠着种种因素坐上了巡捕五营下统领军巡防营小队长的,在长安里赫赫有名的纨绔之一的,上任太子陪读司马凌风表示,他一个纨绔都看不下去了。
凉漪背着司马凌风冷笑道:“我求着你救我了?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对你毕恭毕敬?”
“嘿!”司马凌风没理会钟毓一个劲的暗示加眼神加小动作提示,气愤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臭不要脸的人!”
凉漪猛然转过身,勃然怒道:“我就不要脸了,怎么着!”
司马凌风作为多年的混混,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正要回骂过去,冷不丁撞见凉漪的脸,所有的谩骂堵在了喉咙口,他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英雄气短道:“好男不和恶女斗,哼!”
钟毓悲痛捂脸。
凉漪余怒未消,三步并作两步骑上自己的马,绝尘而去。
当真半个谢字也没说。
“师姐!师父告诉你他明日在竹屋里等你!”钟毓只好在她身后喊道。
回程的路上,钟毓怕司马凌风还在生气,解释道:“我师姐江湖仇家太多,截杀这种事时有发生。今天早上接到我师父的飞鸽传书,问师姐怎么没到,我估计就是遇到仇家了。幸好碰到你,不然这么多杀手我可解决不来。”
司马凌风脸上早已收起气急败坏的表情,重新换上他那副天真无邪,万事不萦于心的样子。司马凌风的长相俊逸出尘,很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可惜这只是表象。
再风流倜傥的外表,也掩盖不住这个家伙二货的本质。好在他平日里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Cao心,间接的让人产生他“众生皆浑浊,我独自高贵”的错觉,也就没有人真的在意其实这货什么都不知道的内里了。
他淡淡道:“我是没什么,不过你就这样走了,不怕那几个杀手回头继续追杀你师姐?”
“这个不用担心,我师姐的逃生手段很多,尤其是她玩毒,如果这次不是正面碰上,那几个杀手应该抓不到她。”
“你还挺清楚,”司马凌风说:“对了,今晚太子设宴,太子说咱们几个好久没聚聚了,要你一定得去。”
钟毓勒住马缰,迟疑片刻,到哪都能保持的笑容变得干巴巴起来,“一定要去吗,留我媳妇在家不太好吧。”
司马凌风嗤笑道:“才成亲就成妻管严了?没出息。今晚是在醉乡亭设宴,听说来了个纤姿绰约的妙龄女子,难得一见的极品。你真不来?”
钟毓义正言辞道:“你好歹也是爵位在身的朝中官员,怎么能留恋烟花之地,成何体统!”
司马凌风瞪眼:“丫的,当年是谁十一岁的时候,就把我拉到ji院里去的!”
钟毓干笑:“那啥,不是听说那里是男人的好去处嘛,还不是想让你见识见识。”接着一脸正气道:“当年失足,现在怎能不醒悟。何况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把媳妇留在家外人多不好想。”
“反正你新过门的媳妇是男的,一块带上也就是了。行了,就这么说定了。” 司马凌风挥挥手,“我们走。”
司马凌风说走就走,霸气十足,任凭钟毓在后面怎么喊都不理会。
丫的,当年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还怕今晚治不了你。司马凌风Yin恻恻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