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那把龙椅,就得扫清通往王座上的一切障碍。而最根本的障碍, 就是自己庶皇子的身份。
若无嫡皇子,他身为庶长皇子, 名正言顺。
天家无骨rou,天家无亲情。二皇弟, 你可别怪皇兄。要怪就怪你是嫡皇子,要怪就怪你突然好了。你要是一直残废着, 该有多好。
回到王府,锦宁侯就等在府里。
看到他进门, 是连忙站了起来。
“王爷,那个人…不见了”
什么人宁王皱着眉, 先是一脸的不耐烦。猛一细思, 再看锦宁侯的表情,凝重起来。唤了人进来,命令下人去看昨天晚上的血人。
那侍卫很快回来了,“王爷…人不见了。”
锦宁侯双腿一软,“王爷, 这也太吓人了。来无影去无踪,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人在寿王的身边,那我们…”
寿王的实力高出他们如此之多,若是再硬碰硬,他们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相反,还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到头来不光不能成事,别说是滔天富贵,就怕性命都保不住。
“什么都不能再做了,二皇弟的实力深不可测,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我们先按兵不动。”宁王说着,一脸沉重。
锦宁侯闻言,忙不迭地赞同,“殿下说得没错,知己知彼才能一举成功。眼下朝中立储之声渐涨,陛下却一直稳如磐石,足以说明在他的心里,殿下你才是储君的人选。陛下正值壮年,千秋鼎盛,日子了还长着。即便是现在立了寿王为太子,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定。事在人为,一切都不能轻易过早下结论。”
“你说得没错,二皇弟是嫡子,这个时候要立储君,他名正言顺。父皇没有顺着那些人的意立二皇弟,心里肯定是有其它的打算。我们以不变应万变,静等着吧。”
锦宁侯被那带血的死人吓到了,心还悸着。听了他的话只觉紧绷的身体活了过来,哪有不应的道理。可是他们不动了,贵妃那边的安排,要怎么办
“殿下,那之前的的安排……”
“都待命吧,另外好好打探寿王隐藏的实力,本王要知道他的身边都有什么人。”未知的东西才是最让人害怕的,宁王还担心越千邑会先发制人,又道:“派人盯紧寿王府,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报之本王。”
锦宁侯点头,“殿下顾虑的是,臣一定查个清楚。”
此后,京中风平浪静。明帝一直压着那些请立太子的折子,含糊着。越千邑也回到了朝堂之上,和宁王康王起起参于朝事。
时光如梭,白马过隙,很快便到了中秋节。
宫里设了宴,朝臣命妇们奉旨进宫,与天家一起庆祝今年的风调雨顺。比起前两年,今年的年景好多了。
明帝脸上的喜气感染着每一个人,所有人都带着与有荣焉的喜悦。
陈皇后与明帝从在正座上,连贵妃的位置略低一些,然后是如庆妃等一些品阶高的妃的。另一边则是三位王爷与王妃。
康王还未大婚,故而一人占一席。
宁王府中除了宁王妃倒是有几个妾室通房,不过都是没有品阶的,自然出席不了这样的场合。而寿王府,还有一位陛下亲封的孺人。
是以,李锦瑟也出席了。她缩头缩脑地坐在佟锦素的正后方,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连贵妃看着,心里憋了一口老血。
原是想给寿王夫妇添堵的,谁知这个李家四姑娘如此扶不起来。有了名份也还是这般上不了台面,还不如一般人家的姨娘,白瞎了自己一步好棋。
三位王爷坐成一排,加上寿王这个生面孔,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隐晦地打量着,在心里各自做着比较。
论长相,寿王胜过宁王康王许多。论姿仪,寿王比宁王更有气势。到底是嫡皇子,又能在夏国全身而退,可见是个不简单的。
诚国公一派的官员,心里越发的安定。而锦宁侯府一系的人则是心里犯起了嘀咕,有寿王这样的嫡皇子在,宁王还能笑到最后吗
天家的事,最是瞬息万变。自古以来,顺风顺水便继承皇位的少之又少。看陛下的态度,似乎并不属意寿王。
众人心思各异,面上不显。
再往下,便是世家朝臣及其夫人们。他们的后面,坐着各府的小辈们。这样的盛会,自是不会讲究什么男女大妨。
与天同庆,男女皆一视同仁。
明帝举杯敬月,殿中一片高呼陛下万岁皇后千岁,然后宴席开始了。
佟锦素是第一次参加古代真正的上流宴会,难免好奇地多打量了几眼。前次虽然参加了连婉婷举办的诗会,但参加诗会的都是青年男女,与这次还是大不相同的。
放眼望去,君臣同乐,一派融洽。男着朝服,女着诰命服,个个坐得笔直。没有品阶的青年男女,也是一身盛装。
李复儒从后面的席位上看了过来,她略略看了他一眼,眼中毫无波澜。李复儒不由心塞,谁能想到事情变化如此无常,以前最不放在心上的两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