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虽然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心里极不喜父亲宠爱妾室,她想着今天这事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至少父亲吓怕了,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去那妾室的屋里,正好可以处置掉那个狐媚子。
“娘,能有什么事。宫里有姑姑,我们还有宁王和康王,不会出什么事的。”
“但愿如此,只是我心里总是不安得很,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寿王是嫡皇子,他现在好了,这天恐怕就要变了。”
顾氏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女儿,欲言又止。当初贵妃曾起过心思,让婉婷嫁给寿王,她不愿意,婉婷也不愿意。女儿是心头rou,千娇万宠地娇养大,怎么能嫁给一个废皇子。
可是现在,寿王竟然要好了,她又觉得可惜。
连婉婷焉能不知母亲的想法,不管寿王腿是好是坏,她的心里只有沈公子。上次山匪的事情一出,听说沈尚书已把沈公子送离封都了,说是游学。可她知道沈家在避着什么,也知道她和沈公子能不能成就看要宁王能不能成为储君。
她最近郁郁难欢,心里不仅将寿王夫妇恨上了,对贵妃娘娘也有了怨气。凭什么他们侯府事事冲在前头,为他们母子卖命。一旦出了事,倒霉的就是他们
“娘,女儿说句不该说的话,天变不变那是别人的事。我们侯府做得已经够多了,到目前为止,好处我没有看到,反而还受了连累。若不是为了宁王,我何至于落到现在的名声,羞得我都不敢出门。”
顾氏哪里不知女儿的委屈,只是他们侯府和贵妃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自是不希望宁王继位的事情有变。
“好孩子,娘知道你委屈。你放心,娘看那沈公子是个不知变通的。这京中的世家公子多的是,以你的人品才貌,要什么样的夫君没有,咱们再好好寻摸。”
“娘,其他人怎么能和沈公子相比。”
说话间,母女二人进了屋。前脚刚踏进门槛,便听到有下人来报,说是宁王妃夜里受了大惊,已经小产了。
顾氏脸色丕变,险些昏厥。
宁王妃嫁过去两年了,一直未能怀上孩子。之前一直吃药调理着,不想还没有传出有喜的消息,倒是先传出小产的噩耗。
“快,快备马车…”
她迭声吩咐着,随便换了衣服就和连婉婷去了宁王府。宁王府里静得可怕,下人们来回走动似幽灵一般,都气都不敢出。
连娉婷惨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地躺在锦被中。看到母亲和妹妹,挣扎着让人扶坐起来。锦宁侯夫人忙制止,心疼地坐到床边。
“我的儿,你怎么如此不小心”
“母亲,不怪女儿…”连娉婷说着,眼里闪过恐惧,“女儿吓坏了,一个快死的人,浑身是血…”
顾氏心一惊,“你说什么也是一个快要死的人…”
连娉婷从她的话里听出不对,急问道:“母亲说也,还有哪里出现了快死的人”
“咱们府上,你父亲吓得不轻。”
话音一落,连娉婷顾不上身体的难受,忙让人去请宁王。此事事关重大,如此巧合,定是一人所为。
宁王一脸的Yin沉,今夜他宿在王妃的房里,不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方才审讯府中侍卫,皆无一人看到是何人进过王府。他的心惊得半天回不了神,这般出神入化,可以避开府中众人,若是想谋他性命,他岂不是毫不防备
越想越害怕,听到宁王妃派人来请,只觉得不耐烦。
女子小产,他一个男人过去做什么。
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去了。
听了顾氏的描述,这才知道不光是王府进了人,连侯府也进了人。手法如此相同,他立马就想到了是谁干的。
可是心里还是不信,二皇弟一直困在夏国,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随着康王深夜到访,兄弟二人密谈了一个时辰,他终于确定,除了二皇弟,不会有其它人。
“我不是说过,要从长计议,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宁王很是气恼,母妃也好,皇弟也好,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喜欢自做主张,把事情越弄越糟。
康王很是不服,他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皇兄能无后顾之忧。
“皇兄,事已至此,我们已经不得不出手了。你也看到了,二皇兄绝不像面上的那么简单,且不说他怎么会突然就好了,就凭他今天晚上的出手,分明就是在挑衅。”
宁王坐在椅子上,头疼得要命。先前床上多了一个活死人,他已是吓得不轻,现在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更是觉得脑仁痛。
“你不惹他,他会来惹你吗”
“皇兄糊涂,便是我们不惹他,他就会和我们相安无事吗你别天真了!这次的事情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至少我们知道他隐藏的实力,也会更加提防。”
康王心里的不满更加强烈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皇兄。大皇兄最近的态度真是大大伤了他的心,要不是他们是绑在一起的,真当他愿意去冒这样的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