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氏心中得意,就喜欢看老虔婆吃瘪的样子。还有安氏这个贱人,以前不是说端庄堪比大妇吗哼,这个样子还端庄吗
一个妾室,那就是个哄人玩的玩意儿,真拿自己当回事,也太自不量力了。
“母亲,如今之计,如何挽回我们李家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能再心软了,都被奴才害成这个样子,要是再心软,我们李家就完了。”
常氏思量再三,眼神落在安姨娘和柴妈妈的身上,最终狠下了心,默认巩氏的做法。
安姨娘眼神黯淡下去,不敢再争。她是一个当娘的人,府里还有笙姐儿和晟哥儿,不就是放逐到寺庙吗只要有儿女在,她迟早会有回来的一天!
柴妈妈就不一样了,自己不过是帮主子跑个腿,现在又顶了罪,却要落到被发卖的下场,这哪里行。
“老夫人,老奴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常氏脸一沉,“你忠心耿耿你那表兄以前是个什么样子,我可是知道的。成日里混日子过,东一家西一家的蹭吃喝。听说现在都买了大屋子还用上了下人,养了几个妾室。他哪里来的银子你真当我是傻子!”
柴妈妈心一惊,骇得不行。
“老夫人,他的事老奴不知道啊…老奴年纪大了,侍候您多年,求您不要将老奴卖出去。您让老奴做什么粗活都行…”
常氏也很痛苦,多年的主仆之情,可是舍不掉别人就得自己受人指责,“我会交待人牙子,替你寻个好人家,你且去吧。”
柴妈妈心如死灰,她不过是个下人,这些年也不干净。真要对起质来,老夫人想弄死她还是很容易的。
只是多年的情义,老夫人竟然如此狠心。
巩氏冷冷一笑,“没打杀你们,已是老夫人开恩了,你们还不快谢恩。”
常氏无力地摆了摆手,“谢恩就不必了,大儿媳妇,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母亲,您病成这样,我这个做儿媳的怎么还能让您Cao劳。您放心养身体,这事我来替您办。您放心,我一定替安姨娘寻一个好地方,也会为柴妈妈找一个好人牙子,好好交待人牙子。您就放心吧。来人哪,把安氏和柴氏带下去!”
她这一吩咐,自有华妈妈带人来办。
常氏气得头晕,嗡嗡直响。
可是巩氏每句话都把她赌得严严实实的,再替她们俩求情,只怕巩氏还有戳心窝的话等着她。而且若不处置这两人,自己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想来莲儿能理解她,这些年,她宠着莲儿,莲儿也该报恩了。王全都贪了那么多银子,何况柴妈妈。一个奴才,关键时候就是要为主子挡刀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如此思忖着,心里好受了一些。
巩氏得了默许,指挥着华妈妈等人,快速把安姨娘和柴妈妈带了下去。常氏在她们出去后,颓然倒在床上,两眼发滞。
为免夜长梦多,巩氏是一刻都等不急。
待李复儒黑沉着脸回来时,安姨娘已经被送走了,柴妈妈也被发卖了。
“老爷,您可回来了,府里出大事了。”
李复儒看她一眼,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说在御史台的时候,就听同僚议论纷纷,他是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害他丢了大脸的是亲娘,他能说什么
巩氏观察着他的脸色,叹息道:“真想不到安氏平日里看着懂事,竟然做也这样的事情来。”
李复儒面色微变,“你说什么,这事是安氏做的”
“可不是嘛,母亲白白担了名声,还被皇后娘娘申斥。却不想是安氏心大了,和母亲身边的柴妈妈勾结到一起,瞒着母亲置下那些产业放在大哥儿的名下。枉费母亲一直偏袒她们,对她们信任有加,没到她们竟然合起伙来坑害母亲。”
“安氏好大的胆子!”李复儒的心活了起来,怒道:“把她给我带过来!”
“老爷,这样的事情妾身都气不过,等不及处置了。念在安氏到底生养了笙姐儿和旭哥儿,我不忍心将她发卖。只是府里不能留,于是寻了一个清静之地,让她好好反思,好好忏悔。至于柴妈妈,一个背主的奴才,没有打杀她已是格外开恩。念在她侍候母亲多年,到底有些情分,我只将她发卖了,还让人牙子替她寻个好人家,也算是全了她和母亲的多年主仆之情。老爷您看,妾身这样处置妥当吗”
李复儒长吁一口气,“你办事,向来是妥当的,这事处理得再是妥当不过,难为你了。”
巩氏一脸感动的样子,“老爷,妾身自嫁给你,事事都想着家里,以李家为重。这次的事情真是太大了,妾身都吓着了。”
李复儒同样心有余悸,好在事情不是母亲做的,也有扭转的余地。
巩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迟疑道:“老爷,还有一事,就是事发之时,大姑娘为了替自己的生母争辩,多番顶撞妾身。她是快嫁人的姑娘了,若是传出去她对嫡母不敬,伯家那边如何看她。妾身没有法子,让人把她关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