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暑假之前,她也是个白白软软甚至还会跳舞的女孩子,现在有点后悔暑假顶着大太阳到处浪。
班主任是个很随性的人,直到班会结束都没提要安排学生的座位,军训结束前,大家都会按照今天随意的座次继续随意下去。于是出了教室,徐渡还别别扭扭地疑惑老师真不打算调换座位么,问清白眼飞上天,大踏步地出门。
13班在三楼,3班在五楼。问清上楼,躲过一波下楼不看路横冲直撞的人群之后便靠着墙走,余光瞟到身后有人。
她回头看了一眼,是徐渡。
到了五楼高一三班的教室外面,教室里似乎正在调换位置,乱哄哄的,问清猫着腰往里头瞄,瞄到廖时叙,埋着头不知道在搞什么。
身边飘过来一个人,她别过头,高出她一个头顶的徐渡跟她做出一样的姿势。
“你干嘛?”他问。
“你跟着我干嘛?”问清挪开一点距离。
“谁跟你了?”
徐渡双手抄在胸前,背靠阳台,悠哉哉地往3班的教室里张望。
问清也不再和他吵,只等着3班的老师说放学。
沉默了一会儿,徐渡还是忍不住搭话:“诶,你等谁?”
“我弟。”
徐渡循着她的视线的方向看过去:“第三排白T恤那个?”
“他前面那个。”
前面那个?那不是廖时叙么?他什么时候出来个姐姐了?
徐渡嗤笑一声:“我初中同学什么时候成你弟了?”
“刚刚。”问清抬头瞥了他一眼,“庆南市这么小吗,随便一个就是你同学?”
“真是我同学,亲的。”
廖时叙刚好往窗外看,瞧见两人正在说话。徐渡大概是要证明和廖时叙认识,冲他招招手。
“廖时叙好像不喜欢说话哦?”
“嗯,的确不爱说话。”
问清撇着嘴摇摇头:“有点无趣。”
“我觉得有趣。”看在两人友谊的份上,徐渡还记得帮廖时叙说话。
问清呼出一口气:“廖时叙一字一毛钱。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要让廖时叙给我说段相声。”
“啧,你这什么趣味?”徐渡一脸嫌弃。两人都话多,一会儿闲着不说话就憋不住,相逢恨晚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直吵到廖时叙班上放学。
等到三班放学已经中午,来接孩子的家长堵在楼道里,两人只好一让再让,被人群逼到楼道拐角。
廖时叙从家长堆里挤出来,额头又有一层薄薄的汗。三个人下楼,徐渡捞住廖时叙的脖子:“廖时叙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喜得一个姐姐?”
廖时叙由着他的胳膊架着,只问:“你又再说什么梦话?”
“问清说她是你姐。”徐渡抓住机会赶紧拆台。
廖时叙看向问清,后者冲他干巴巴地一乐。
“我们一个院儿的。”他说这话,把徐渡的胳膊从肩膀上往下拽,“勒的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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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车上只有问琳母女两个。廖时叙带着问清到停车场,跟问琳打了个照面就跟徐渡走了。
“跟小叙还处的来么?”
问清想摇头又想点头,顿了顿,说:“还行吧,像个弟弟。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他。”
“别说欺负他,在学校里你得多照应着他一点儿。”
“妈,你这是干嘛呀?”她不解地把调子拖得老长。
“你是不知道从小到大多容易生病。生病就算了,也不爱说话,在学校里要是遇到个什么事他肯定不会跟家长说。你秦阿姨担心归担心,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们现在这些小孩儿啊,爸妈是真的很难理解你们每天都在想什么。”
“你怎么不担心担心我?”
“我担心你什么?担心你有话不跟我说?我担心你说的都刹不住嘴才对。”
问清一脸不满地撇嘴,但还是妥协了:“行吧,我照应,照应还不行嘛。”
问琳满意地笑了笑。
“我妈也不知道担心我一个女孩子上下学多危险,也不知道给我找个保镖什么的?”
“这丫头!”问琳嗔笑,“我哪儿去给你找保镖去。”
虽然问清没爸爸,从小就在山城由外公外婆照顾着,隔代人养着,性格却是天生活泼乐观,走哪儿都能很快招呼一堆伙伴。问琳很少担心她被人欺负,倒是担心她把别的小孩打坏了。
“妈,我给你点意见。”
“什么?”
“那个吴叔叔很不错。”
问琳的耳朵唰地就红了,还想掩饰:“什么吴叔叔,小孩子别瞎说。”
“吴医生吴叔叔啊,他不是也单身么,虽然有个小孩但我不介意多一个弟弟,真的!”
“谁跟你说的这些?”她最近和医院的吴医生的确走的近,但是被自己的女儿发现,她难免有些尴尬。
“我自己打听的。”问清松松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