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呜咽支吾的声音突然没了…………
痛了好久。
这是姜慕姻昏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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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再一次转醒的时候,是在净室浴桶中。
她浑身都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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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姻废了很大劲才睁开了眼眸,边上的男人只着单衣,见她醒过来的时候,忙叫了声:“姻儿。”
可女子整个人却愣愣的,没有应话。
霍衍皱了下眉,暗恼自己刚刚太过冲动粗蛮,没料到她竟会那般疼。
姜慕姻晕过去那下,男人心脏差点骤停……整个人顷刻就冷静了下来,也才发现他的心肝已是一身狼藉,这才匆忙唤了水……
霍衍狠狠握了下拳,还是很快先将她从浴桶中抱了起来,放到一边的软塌上。
软塌上亦铺着大红绸缎,女子肌肤本白皙娇嫩,眼下却落了一些青紫痕迹,尤其是雪胸和腿根,皆是暗红的印子。
霍衍也没了刚刚的冲动,眼下看着,只有心疼。
男人拿过一旁干净的锦布将她裹了起来,打横抱出净室。
姜慕姻被人放上床榻的时候,神色还是呆滞的,她的手背被人牵起来吻了吻,耳畔是男人心疼不已一句又一句。
“姻儿,还疼吗?”
“姻儿,我错了……”
“姻儿,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似又被“上药”二字吓到,姜慕姻才猛地彻底清醒,她也顾不得自己锦布下浑身赤.裸,挣开男人的手,扭头就往床榻里头爬去。
女子爬到角落,倚在墙边,紧紧裹着被子,蜷缩着身子,像只受伤的小兽似的,将自己脑袋埋在膝间,一句话都不说。
霍衍心疼到自己整颗心都麻了,他就差打自己两巴掌,明知她皮rou娇,为何刚刚就不能再克制些??
男人顿了一会,看着榻上瑟瑟发抖埋着脑袋的女子,还是屈膝跪上榻。
可正当他想把她拥入怀中时,榻上的女子却突然抬眸,看着他,吼出了句——
“别碰我!”
下一秒,女子眼眶直接溢出一行委屈至极的清泪。
霍衍身子骤时死僵!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难受。
☆、将琴
新婚第一日, 将军府的人就都知道了他们的将军夫人非但生得美, 性子好,还是个能干又体恤下人的当家主母。
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外头侍候的仆人小厮甚至都松懈了不少。
可伺候在正院的奴仆却自新婚之夜后, 个个都十分提心吊胆。
谁曾想到将军新婚第二夜就被将军夫人赶出了屋门?!
又有谁能想到待下人那般和善的主母,待将军竟是那样的冷漠?
任将军在院子里站了大半宿, 夫人都能铁着心不让将军进屋就寝!
将军本来脾气就不好,众人本来都盼着将军娶妻后, 能和善一些……眼下好了!
将军不知何故进不去屋里就寝后, 又舍不得对自己如花似玉的夫人动气,脾气生生就都洒在了一众伺候的仆人和军营的武将身上……
这两日,众人背地里简直是苦得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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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大婚,周大娘和周牧在霍衍迎姜慕姻进门那日就被请来了将军府, 但周大娘却在第二日就赶不及想回西郊村了。
霍衍今日又一大早被建平帝宣进了宫里, 似有急事,不知几时才会回来, 周大娘等到傍晚实在等不下去了, 姜慕姻就只好一个人给周大娘送行。
彼时二人走到垂花门楼下, 管家在边上伺候着。
周大娘被姜慕姻扶着, 看着身旁的女子终于成了自己的儿媳妇, 周大娘就是止不住的心情好,这老人家心情一好,看着Jing神气都足了。
“好孩子,到这就好了, 别再往前送了。”周大娘笑着拍拍姜慕姻的手背。
姜慕姻朝外头看了一眼,见霍衍还未回来,还是问了句:“娘,您真不等等霍衍吗?”
一直默默跟在后头的周牧听了,就忙跟着跳道:“是啊,不等等兄长吗?”
“这城里到西郊才多远,又不是以后就见不到!”周大娘毫不在意,看着日头快下落下,又皱眉道,“再等下去,估计今天又走不了了……”
姜慕姻听罢就笑了,“是这府里哪里伺候的不好吗?”说着又淡淡扫了管家一眼。
管家触及姜慕姻的目光,急忙上前,到周大娘跟前赔笑道:“大娘,可是奴才们这两日有哪里伺候得不周到?”
周大娘摆摆手,叹了口气,“哎不关你们的事,是我……”
周大娘看向姜慕姻,笑道:“慕姻你是知道的,我是个粗野了大半辈子的,这被人伺候的日子娘实在过不惯,总觉得哪里都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