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翘:“这花还能活着。”
杏儿听到这句话就笑了,“小姐原来您是抱着这花必死的心态送给霍将军的啊……”
姜慕姻柳眉轻挑,没应声。
看着这盆柰子花,她也突然意识到,原来已经过去一年了。
一年前,也是初春时节。他似一阵风一般,突然闯入她的世界,将她紧紧裹住,温暖又炙烈。
他们之间……不知不觉,竟就一年了。
姜慕姻看着柰子花,唇瓣微扬,感慨道:“日子过得真快。”
“是啊。”杏儿点点头,看着柰子花,突然沉默了一下。
而后猛地偏头看姜慕姻,震惊道,“原来霍将军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把您娶回府了呢!”
姜慕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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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衍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是被宴席上哪个不长眼的绊住了,迟迟没有回来。
姜慕姻后来实在太困了,她今日本来就早醒,又累了一天,索性就先上榻躺着。
谁知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霍衍进屋的时候,已是夜里子时,屋内烛灯都熄了一半。
他掀开珠帘,走到里室,就见床上的帷帐已经放了下来,而床榻边倒是坐着一个在打瞌睡的小丫头。
杏儿一直陪着姜慕姻,姜慕姻睡着后,她一个人迷迷糊糊就也眯了会,但没敢睡熟,眼下似乎听到脚步声,杏儿很快就睁开了眼。
见是霍衍,小丫头立马就站起身来,朝霍衍匆匆点头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今夜的杏儿终于机灵了一回,十分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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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径直走向床榻,掀开床帷就见女子侧躺在床上。
姜慕姻睡觉的模样还是一样乖巧。
女子身子蜷缩在床榻里侧,小手又是揪着锦被一角,粉黛未施的娇靥在昏暗的烛光映衬下,愈发轻灵柔美。
大红里衣红得似火,而颈间微露的肌肤却白得似雪。
霍衍嘴角不自觉扬起,男人弯下腰,替她拉高锦被,而后先行去了净室沐浴,换下沾上了一身浓浓酒气的喜袍。
武将都是能喝的,他今夜被灌了太多酒。
姜慕姻睡得有些熟,偌大的沉香木榻床铺着极其柔软的锦缎,屋中燃着的又是安神的香,她丝毫没有不适。
许嫁的人是霍衍,她也没有刚嫁人的陌生局促感,一沾榻就睡得死死的。
霍衍上榻的时候,姜慕姻还是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男人只着锦白的里衣,侧躺在床榻外侧,腰腹间的带子系得有些松,衣领微敞,露出了隆起的健硕胸肌。
他屈着手肘,撑着脑袋,修长的手指勾着身侧女子的秀发末梢,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叫醒……
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他……是名正言顺的了。
半晌后,叫嚣隐忍许久的念想战胜了一切,他将她翻了过来。
姜慕姻迷迷糊糊的,唇瓣似乎被人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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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上的锦被被人拉下,取而代之的是男人伟岸的身躯。
姜慕姻躲不开,手被人握住。
睡梦中被人牵制着实在难受,她终于皱着眉头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撞入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瞳中,在见到她清醒过来后,男人点漆似的眸子亮了起来。
“姻儿,别睡。”
他松开了她的唇瓣,撑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姜慕姻羽睫眨了眨,看清了二人眼下的姿势。
他单腿微曲……双手扣着她,与她十指相扣。
似见她还有点迷糊,霍衍怕她又睡过去,遂俯下了身,又亲昵地碰了碰她的眼睫,将她彻底吻醒过来。
姜慕姻意识回笼,挣开了他的手,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看着身上男人,一顿,突然嘟囔了声,“你回来得好迟。”
女子眼角带嗔,带着未苏醒的慵懒,似控诉一般,声线却又娇娇软软的。
霍衍微愣了下,见姜慕姻拉过一旁的锦被又要翻过身子去,男人很快拦住了她,把她抱了回来。
他牵起她的小手,眸底含笑:“我的错。”
“自然是你的错。”她抿唇看着身上的他,桃腮微鼓,惹人得紧。
男人深沉的眸子深了一个度,在她耳畔低喃:“别气,一会都补给你。”
把迟了的都补回来。
他们有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