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姚念手中动着剪刀,将那本就破败的礼服剪下了一个袖口。
予墨自然而然的接过,点点头道:“不客气。”
虽然已经知道了李氏这么大一个破绽,但是她还不能打草惊蛇。
翌日清晨,该去嘉善堂,还是要去。
只是她本以为此趟会有个艰难的开头,没想到李氏见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婷儿昨夜被留在宫内了?”
姚念一转眼珠,便瞥见是桑叶在趾高气扬。
呵,这丫头,倒是一点话都存不住的。
她浅笑嫣然,道:“本想着赶早来给母妃报喜的,没想到,竟让桑叶姐姐抢先了。”
李氏却不为所动,“呵,不过是个碧樉宫里没名没分的侍姬,在你姚家或许是喜吧。”
“是了,原是母妃瞧不上的侍姬,不值得母妃一提呢。那还是别说这事了,昨夜儿媳给王府丢人了,母妃还是快罚吧。”姚念笑眯眯的回复。
李氏当然是想再谈一谈碧樉宫的侍姬的,此时被驳了面子,怒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农女!”
姚念冷眼相看,不喜不怒。
“就凭你昨日作为,我完全可以废了你的王妃之位。”
“母妃不能。如果母妃能的话,如今也不会在这里白白生气了。”姚念冷冷道。
若说刚进府时,她或许还会怕一下,李氏随时有能力废了自己。
可现在,她手中抓着的把柄越多,她就越不害怕了。
眼看李氏被气得开始大口喘气,桑叶赶忙乖觉的上前帮忙拍背。
李氏在那里挣扎颇久,才终于只吐出三个字:“给我打!”
“太妃……”橘叶皱眉,想要开口说情却又收到了姚念的眼神阻止,眼看两个大力气的仆妇带着仗余长的棍子来。
“母妃,今日就闹到这吧。”姚念颇为认真道,“儿媳忘了跟你说,昨夜去换衣服时,儿媳与皇后娘娘说好,后日要觐见娘娘,还她昨日借的宫装的,您若想打,不如等儿媳回来?”
昨日在后殿,她什么都没同皇后说过。
可李氏也不知她所说是真是假,只得强撑道:“姚氏,你再嚣张吧,等你从宫中回来,我定要让烨儿奏请陛下休妻!”
姚念头也不曾回,冷笑出声。
三日后是什么情况,恐怕李氏还是没有没什么自知之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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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
三日前,李氏已经放话要赶姚念出府。阖府上下无人不知, 太妃和王妃不和, 而王爷却不曾为王妃说过一句话,看来这位王妃就快被某位小姐取代了。
三日内,姚念仿佛对李氏的威胁不为所动, 在王府中低调行事, 却没有人在王府见过王妃贴身侍婢的身影。
三日后的现在, 大雪纷飞, 一切的暗chao涌动早已尘埃落定,姚念听着嘉善堂中传来的阵阵sao乱声,卧在覆着貂皮的贵妃榻上,甚是惬意。
萧烨从屋外进来,先是拍落了身上的雪花,又摘下了毛氅,状似随意对她道:“外面都闹翻天了,念念还只在这里偷笑么?”
“烨郎哪只眼睛瞧见我偷笑了?”她笑眯眯地起身, 帮他又掸了掸衣袖和头发上的雪, 一面道,“这一大早晨的, 我可是连外面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呢?”
萧烨用冰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头,“哦?这倒奇了,我还以为是念念做下的手笔。”
姚念心念一动,知道萧烨是怀疑着的,但她也不想就这样承认。
她皱眉, 佯装不解,“到底出了什么事?”
“如今本在年节,六部还未开工,昨夜却有人一纸书信将亲自兴锦坊状告到了户部侍郎的府上。虽不知道那人究竟状告了何事,可户部如今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
“哦?烨郎怎么知道那人去了户部侍郎的府上?”
萧烨看上去倒不是十分着急,“是今日有官员到李家专程找舅舅了解情况,舅舅苦苦相问才了解到的。”
“这样啊,许是什么宵小之徒,嫉妒李家富贵,诬告的吧。”姚念也是不以为意的模样。
萧烨却摇了摇头,“若是没有证据的诬告,户部不会如此认真对待。我猜,定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被呈了上去,上面意思是彻查,否则户部也不可能放着年节不过,自愿开始工作。”
“那可怎么办呢……”
他道:“方才舅舅一家已经来过,说是好在如今户部只查兴锦坊和李家,还没波及康王府,倒不如先断了两家表面上的往来。”
姚念点了点头,颇有些赞许的意味,“想不到你舅舅还颇为深明大义,知道不要连累我们。”
萧烨点点头,“兴锦坊虽然是母妃的陪嫁啊,说到底还是李家名下的产业。兴锦坊出事,李家是肯定无法逃脱的。舅舅明白,这时候若是能保住王府,才是真正能保住自己做皇商的根基。”
也正是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