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于是轻轻对她点了点头。
“在我知道自己要嫁入王府之后,我很怕。但是有了这样大的喜事,母亲是定要带我去祖坟拜祭告知先祖和父亲的。祭拜之时,我心中默想,希望先祖们能帮助我顺利成为一名王妃,没想到夜里,我真的被梦到了一些我成为王妃在之后的事情……”
“这是……托梦吗?”予墨显然的不可置信,双目睁大。
“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是我们乡村中的人,总是很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的……而且那梦中的故事太过凄惨,我宁愿相信是祖先托梦警示我,也不想相信那是我未来的预兆。”又回忆起前世的事,姚念的脸色有些惨白。
“梦中是什么样?”予墨皱眉问道。
姚念强自镇定,第一次亲口对一个人说出自己的亲身经历,“我成为王妃,却没有得到王爷的宠爱,受尽欺辱和白眼,二十一岁便被毒死了。”
予墨惊呼一声,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怜惜,“这样看来,梦中的王妃竟比我还惨了,至少我还有命在……”
“虽然不知道那梦境究竟是不是预示,但我觉得至少要尝试一下,不要让自己像梦中那样惨死。”姚念渐渐恢复了笑意,道,“所以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着聘礼中的金钗求秦嬷嬷帮我买来一个识字的婢女。”
“我懂了,所以王妃现在想让我做些什么呢?”予墨也对她笑笑,这样一个怪力乱神的解释,她一时半刻还不能全然接受,但是从姚念的神情中,她能看出真挚,于是便也愿意相信,就好像片刻前姚念对她做的事一样。
姚念眼中一闪Jing光,兴奋的对她道:“我现在有一百两银子了!”
予墨恭喜她:“真多。”
知道了予墨先前的一些经历,她倒觉得自己这个比较难实现的设想变得简单起来。她问:“你在京城中……可还有其他熟识的可靠的人么?”
予墨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家父出事前,已经预感到一些事情的无可挽回,便先遣散了很多忠心家仆,这些人中还有在京城周边生活的。”
姚念又问:“有没有……做些铺面小生意的那种?”
予墨又想了想,道:“我试着找一找吧,想到一家,只是许久没见了。”
“好,若你找到了,便先这么做。”姚念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予墨,“你觉得怎么样?”
予墨最终点了头,“我觉得可以一试。”
萧烨走后没几日,李清露便在太妃的邀请下来王府小住,往年在王府里这也是惯常,所以并没有什么人过度反应,包括姚念。反而,李清露来了之后,住在嘉善堂厢房,姑侄二人一片其乐融融,太妃心情颇好,对凝光堂里这对讨人厌的主仆的关注小了些。
予墨便是趁着太妃的这一点松懈,开始低调的在王府内外穿梭。
予墨白日里总是不在,姚念不得不让斐然居中的明月来内院服侍自己。
虽然明月武艺高强,但却还是个少女的心思,来到凝光堂中也时常是有心事的模样,神思恍惚。
这一如午后慵懒,姚念却还在书桌那边用功。明月帮她磨完墨,便托腮看向窗外发愣。
姚念便揶揄她:“看来明月姑娘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呢,看来是不大愿意跟着我?”
“没!”明月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来。
姚念笑问:“那怎么闷闷不乐的?”
明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从前在前院时,若是不同王爷一起出门,就要被哥哥揪着一起练功。如今王爷和哥哥都出了远门,奴婢同王妃在一起时反倒清闲了呢……”
姚念与她闲话家常:“你和你哥哥明凰很是亲厚呀。”
“是呀,我和哥哥自幼相依为命,这次还是头一回分开这么久呢。”说着话,明月脸上又先出一种淡淡忧伤,“不知道他们现在行到何处了?大概还要多久回来?”
距离萧烨出门不过十来日,姚念估摸着他们恐怕刚刚到洛阳。萧烨当时说至少也要两个月才能回来,如今还早着呢。
明月扭扭捏捏的问:“王妃,听外院的嬷嬷说,明日咱们王府的信差要出门送信呢,您能不能帮奴婢写封信送去洛阳呀?”
姚念想了想,虽然前世大字不识几个的她没做过这件事,但是如今她学有小成,写封信不算难了,身为王妃,给远游的王爷寄一封信,顺便捎带上明月的话,也是寻常小事。她笑道:“可以呀,只是我不大清楚,这信写完要如何交出去呢?”这种事,太妃自然不会通知她。
明月合掌期待,“这个奴婢知道,等写好信,奴婢要去斐然居找两身衣服,顺便帮您拿出去给小厮便好了。”
姚念被予墨教育了快两个月,大部分常用字都已经写得来,若遇到实在不晓得怎么写的字还可以翻一翻予墨留下的墨迹临摹。信写好了,虽然不是什么名篇佳作,好歹也可以让人读懂吧。
明月拿了信,雀跃着便要跑跳着去送信,姚念写得有些手酸,便准备顺便一起去外面逛一圈。
夏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