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的身上了。
也就是说,他终于发现,贺爸爸的死,是张保顺干的了。
在梦里嘛,超生就想看看,盛海峰到底会怎么做。
然后,她就看见,他重新穿上了她爸爸的公安装,把头发梳成她爸爸的样子,又穿上了她爸那双跟子磨掉了一半的皮鞋,然后在一个夜晚,北京城里,一家卡厅的门口,对着张保顺,连开了三枪。
而这把枪,也是她爸爸的。
当然,一个民营企业家死了,公安肯定得查,但是查来查去,就跟见了鬼似的。从脚印到身形,再到枪的口径,以及子弹的编号,全是早已经去世了的,清水县公安局长贺译民。
这件事情之后,程大宝本身就胖,给吓成了脑溢血,当时就死了。
而罗艳呢,怕贺译民要来报复自己,也给吓疯了。
至于从来没有人把他跟案子扯上关系的盛海峰,则在枪杀了张保顺之后,就从科研所辞了职,继承了他爸爸的家业,然后,收购了清水县的钢厂,并且,把家搬到了清水县,然后,认认真真的,开始经营盛成的生意了。
梦只在很短的瞬间。
其实超生还想要探索的更多,但是,毕竟这只是一个梦呀。
就在梦的最后,她看见盛海峰就在火车站,坐在她妈妈原来一直坐的那个位置上,久久的坐着。
这时,有个小孩跑了过来,好奇的问:“叔叔,你一直坐在这儿,在干什么呀?”
满头华发的盛海峰抬起头,看见这个小孩子的胸膛上沾着一颗干掉的米粒子,于是伸手替他摘了下来,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笑着说:“我在等我爱人。”
“她去哪儿了呀?”孩子问。
盛海峰说:“武汉。”顿了顿,他又说:“她跟我说过,自己不会再回来了,但我必须得等着她,万一哪一天她回来了呢,你说是不是?”
小孩半信半疑,哦了一声,转身跑了。
超生停在原地,又看了好久好久。
事实上,在梦里的她自己,跟现实中不太一样,爸爸妈妈也不太一样,但唯独盛海峰,一点都没变。
当然,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人,看起来挺沉默的,但是,说一句出来的话,就不会食言。在他那儿,承诺是比山还重的东西。
这个梦,可把超生的小心肝儿都给伤坏了。
她还能再梦到将来的事儿吗,不会,上辈子的盛海峰,会一直那么孤零零的坐在火车站等她吧?
而现在,基本上所有的案情都清楚了。
张保顺持枪杀人,没想到枪走火,反而把他和罗艳俩一起给崩掉了。
可更大的问题是,他们算是携款潜逃,那四个亿的港币呢,去了哪里?
“四个亿,咱们银行里,其实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钱,但是呢,我们可以用体积的方式来算。”从国开行请来的主任给大家形容着:“一张港币长155,宽,咱们整体算下来,应该是45立方米,也就是说,一辆小车或者昌河铃木这样的车根本拉不下它,要拉,得要一个集装厢式的大货车,才能拉得下。”
宾馆的走廊里,服务人员正在清洁那些血迹,空气里飘浮着一股肥皂和血ye相融的味道,随着肥皂的味道蔓延开来,味儿简直不要太腥。
房间里也涌了一大堆的人,现在,这地方已经成个办案工作组的临时指挥中心了。
小张兵一直在吐,不停的吐。
当然,这孩子今天吃的够多的,但是,更大的原因是他给吓坏了。
当面看他妈被爆头,那种惨烈是个孩子都经受不住。
这时候,你再逼问他什么,那是徒劳的。
当然,所有人都想知道,那笔价值四个亿的钱,它到底在哪儿。
不过,大家在讨论的时候,贺译民突然回头,想听听盛海峰的看法,一皱眉头,就发现,野女婿不知何时不见了,闺女居然也不见了。
“月牙,你看见超生往哪儿去了吗?”贺译民问妻子。
陈月牙一直抱着小张兵,他要吐,就把他带到卫生间,不吐了,就把他抱出来,一直在怀里搂着呢。
给丈夫一提醒,才发现闺女和盛海峰俩似乎不在。
“我不知道啊,他俩啥都没跟我说。”
贺译民顿了一会儿,突然说:“坏了!”
事实上,他跟盛海峰说,让他找到四个亿,就把闺女嫁给他,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啊,该不会,盛海峰当真了吧?
超生手里,拿着能找到钱的关键,那把车钥匙。
这闺女她到底知不知道,要真的盛海峰找着了钱,他这当爸的,就不可能反对他俩的婚事了?
外头的雨可真大。
现在的城市基础设施,正是最差的时候。
大批的农村人在涌进城市,城市可居住面积上,人口一直在爆炸性的增长,那么多人要吃喝拉撒,供水供电,再到下水,这些基础设施,又几乎全是解放初期改造过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