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张兵给了她一把车钥匙,说那是装着四个亿现金的,汽车的车钥匙。
这可怎么办?
超生的电话还没拨出去呢,她就看到,张保顺从一只现在的男同志们普遍喜欢夹在掖下的,那种夹包里,掏了一支手枪出来,边走,边在往上面加着消音器,然后,突然抬头,就看到了超生。
罗艳突然停了下来,拽了张保顺一把:“就是她。”
这么说,这俩人应该是上楼找孩子没找着,然后打听到了超生住的地儿,这是准备来带走孩子的?
说时迟,那时快,宾馆的走廊上本来就一个人都没有,而这俩人呢,知道她的房间好,还恰好不早不晚的,就把超生给撞上了。
这种穷凶极恶的匪徒,身上命案累累,就像罗艳,在托付儿子的时候,就那么的盛气凌人,而现在,超生不但看见了张保顺,而且还把她儿子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尤其最重要的是,那辆装了满满一车港币的车钥匙,就在超生手里。
这时候,在他们眼里,超生已经是非死不可了。
对于匪徒来说,杀一个人是杀,杀十个也是杀,这不,超生给枪抵上了脑门,就在张保顺开保险的瞬间,从自己手上拨了一根须须,就吹到了张保顺的手上。
当然,张保顺拿的不是玩具枪,而是一把真枪。
但这时候超生没得选,她要想喊,很可能嘴巴都不曾张开,就得被张保顺一枪给嘣掉,这时候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那根须须贴上去。
“赶紧开枪呀,你没听服务员说嘛,她爸是公安部的副部长。”罗艳见张保顺犹豫了一下,气急败坏的说。
张保顺为什么犹豫,因为他看见一间房的房门开着,而小张兵,就站在门口,现在开枪,他就等于是,当着孩子的面开枪。
那孩子表面上说是张强的,但是,其实是他自己的孩子。
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开枪,那小家伙会不会尖叫,这一叫,他是不是又走不了了?
当然,这种犹豫只在一瞬间,和四个亿相比,孩子算不得什么。
所以,在张保顺这儿,他是连开两枪。
他必须解决了孩子,再解决了超生,才能安全的,从这儿走开。
一枪发出去的同时,他又开了一枪。
但是,不是子弹拐弯,第一枪,他自己的手滑了,突然一转,打到了两只眼睛瞪大,正在等超生被一枪爆头的,罗艳的额头。
哗啦一声,溅出的血把超生的半张脸都给溅红了。
而这时,吓愣了的小张兵扬起两只拳头,正准备大声尖叫,不行,必须补一枪,让那孩子闭嘴,要不然,他还是走不脱。
惯性使然,还有一枪,而这一枪的子弹,发在他整个人被另一个扑倒的同时。
枪拐了弯儿,那颗子弹,也填进了他自己的胸膛。
这个无时不在准备着重新开始的男人,下定了决心连自己的儿子也一起杀掉,可他万万没想到,两颗子弹,却送了他和他情妇的命。
装着消音器的子弹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但是,孩子的尖叫声,嚎哭声,喊妈妈的声音,陈月牙从屋子里奔出来之后捂着孩子眼睛叫救命的声音,以及,盛海峰扑过来,不停的问超生有没有事儿的声音,差点把超生给吵晕过去。
罗艳和张保顺,策划周密,计划周全,却没想到,他们俩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在新生活开始之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贺译民因为要跟人说几句话,只比盛海峰晚了一趟电梯上来,甫一上电梯,走廊里已经涌满了满满的人,红色的地毯上,褐色的墙壁上,到处是血,而他乖乖的小丫头,就在那血泊里。
在看到闺女也倒在血泊里的那一瞬间,贺译民当然以为是闺女中枪了,站在远地愣了一会儿,大手拨开所有人,朝着女儿奔了过去。
“超生?”
“爸爸?”
“超生,你怎么啦?”那个乖乖的小丫头,小小的时候,总是掰下指甲往他嘴里喂的小丫头,满身都是血,额头上沾了满满的血。
这可是贺译民生命中,雨后的彩虹,春天的花朵,夏天那一抹凉意,不论任何时候,只要想到她,心中就会充满无限希望和快乐的小丫头。
他的小丫头头上满是血,他都不知道她怎么啦。
“爸爸,你看这把钥匙。”
“钥匙怎么啦?”
“这是一把车钥匙,车里面,装着四个亿!”超生说。
好家伙,贺译民这时候才想起来,刚才他还跟盛海峰说过,只要他能找到那四个亿的下落,就答应他,让他跟超生求婚呢。
贺爸爸顿时,又觉得整个人不好了。
第214章 214
伴随着两声闷哼哼的枪响声, 超生短暂的又做了一个回到过去的梦。
这种随机的梦很奇怪,她想梦的时候,哪怕揪了所有的小须须来梦也梦不到,但是, 分分明明她就站在那儿, 可是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