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渊把晏淳抱回马车上的过程实属艰辛,不过好在后者在御花园用尽了力气,路程中并未有过大挣扎。
方才在水潭边,晏淳似乎有一阵子不大清醒,若非他脱力松了手,李寄渊几乎要被捏碎脖子。
晏府的马车一直等在宫外,车夫发现了晏淳的异常,驾车的速度跟着快了许多。
车内,不算宽敞的空间内,晏淳蜷着身体靠在角落,胸口起伏得比寻常激烈一些,从袖口露出来的手指尖微微颤抖,泛着绯红。
李寄渊一手紧紧握住晏淳受伤的手,皱眉看着他,坐得近了些,想试试他额头上的温度,还未碰到,就被拒绝。
“别碰我。”
李寄渊自不可能由他任性,“让我看看你,等到了府上,才能叫御医对症下药。”
晏淳周身如陷烈火,但说话声却总是冰冷冷的,“别叫御医。”
“……”
“你,下车。”
“那便不见御医,我送你到府上再走。”李寄渊见他难受,这时不太敢逆着他的意思,只好哄着,“你身上好烫,是喝了鹿血酒的缘故?”
若说是因为鹿血酒,倒也难以让人信服。不过是一小杯,殿中众人都已下肚,怎生就晏淳有这样大的反应?还是说,是契丹使在他的酒中动了手脚?
车内无人作答,李寄渊眸色愈发深沉起来。
车夫很快驱车到府,敲了敲车窗子,“殿下,大人,到了。”
李寄渊即刻抱起晏淳就下了车,进了府。
晏府中如上次来时一样,四下黝黑诡谲的,看不到一点光,集中Jing神才能大概看到一些建筑轮廓。
晏淳在喘着气,整个人轻飘飘的,许是因为周遭环境的缘故,抱在怀中竟没什么实感。
李寄渊唤了几声裕黎的名字,均无人应答。他不由想起上一回翻墙进来,府中也是这样,Yin森森的毫无人气,晏淳走起路来没有声音,府中唯一的下人裕黎同样不见踪影。
这一次他很快就找到了晏淳的寝屋,将人放在床上,点上灯后瞧见他一身青衣被染上鲜红血迹,才想起来找纱布替他包扎。
不过说起来倒也奇怪,晏淳腕上的伤那样深,方才血流不止用手压都压不住,却在回府的路上自己止住了血。现下再看,原本白玉一样的肌肤,此刻皮rou外翻,血迹之下白骨森森,看着十分可怖,令人心颤。
李寄渊在房中寻找纱布,余光却见桌上烛灯一跳,紧接着外头传来一阵落水声,再一回头,晏淳已不在床上了。
他匆忙追出寝屋,还未来得及迈大步子,就与寝屋前一汪小池中央露出的一双眼睛对上。
晏淳沉在水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空洞无神。
李寄渊悬着口气,几乎是立马就下去捞人。他身上那样热,方又受了大罪,池水冰凉,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晏淳心存警惕,李寄渊每靠近一步,他便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上一步,直至退无可退,才终于肯把脸露出来。
“李。”
他与平时苍白如纸的模样不同,此刻双颊爬上红霞,看上去没什么力气,就连叫一个完整的名字的力气也没有,以至于这单一个李字听上去并不像是警告。
李寄渊喉结上下动了动,凝下神,踏着水靠近一步,在水下捉住了他的手,“水凉,回屋吧。”
他不想给晏淳机会,话音刚落,便又压近一步,揽过他的腰。池底并不平坦,晏淳被这么一揽,脚下一拌,正合了李寄渊的意思,撞在他胸膛上。
也是那一刻,晏淳身下硬物再难以掩藏,抵在李寄渊大腿上。
这些日子来苦心经营建造起来的理智高墙,在晏淳身上的檀香冲入他鼻腔的那一瞬间轰然倒塌。
他捏住晏淳后颈,强迫他抬起头来,俯下身去。
“不。”晏淳微弱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他终于还是吻了晏淳,在梦境之外。
唇舌之间攻城掠地,上唇与下唇的啃咬与纠缠,如同三月河水,有些冻寒却让人如临新春。
李寄渊在晏淳咬他之前退了出来,托着晏淳的腰将人抱到岸上,钳着他的颌骨,颇有些凶狠地咬上他的下唇,用shi漉的舌尖扫过他的皓齿,与他避无可避的小舌缠在一处。
情色跟前,何为理智?
若真要说,那就如晏淳腰间半开的衣带一样,毫无用处。
屋中透出的烛光,洒在他沁了水的锁骨与胸膛上,将一片玉肌衬得剔透,楚楚动人。
晏淳ru珠小巧,颜色淡雅,未经触碰已然挺立,李寄渊盯着看了一会,终是忍不住,低下头将它含入口中。
反观晏淳,躺在那处,眼前漆黑一片,四感不识,恍惚之中只感觉得到身上那人紧紧搂着自己的腰身,将什么粗硬的物件顶在大腿内侧,正一点一点地轻轻含舔着他的胸口,有些痒,也有些酥麻。想要抗拒,却动弹不得。
不经意间,ru尖被李寄渊的虎牙碾过,这一剐蹭,除却轻微的疼痛,身体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