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我一句的。”孟老爷子适时阻止了一群闹腾的小丫头。
陈七月有些感激的看向老爷子,可老爷子紧接着就来了一句:“没看到你们嫂嫂头都大了吗?”
陈七月:“……”
她突然有点明白,孟姗姗那种看似温柔其实很皮的性格是遗传自哪里了。
一顿饭,陈七月吃得小心翼翼,也吃得格外饱,主要是大家太热情了,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她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埋着头全部吃完。
吃完饭,孟广平居然破天荒的将孟寒淞叫走了,孟姗姗怕陈七月尴尬,便带着她去外面散步。
陈七月从来没想到,在云城的郊外还有这样一座私人宅院,小桥流水,亭台楼榭,一砖一瓦都像极了古代大户人家的园子。
“是不是被吓到了?”孟姗姗坐在轮椅上,偏头笑眯眯的问她。
陈七月摸了摸鼻子,开始的时候有点,后来发现大家都很友善,就没那么紧张了。
“还好,就是有点意外……”陈七月推着孟姗姗走过抄手游廊:“没想到……家里这么多女孩子……”
孟姗姗哈哈哈哈的笑出了声:“你知道吗,寒淞小的时候,因为身边全是女孩子,一直被说是红楼梦里的宝哥哥。”
陈七月笑笑,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孟寒淞常年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她认同的点点头:“是有点像,他身上不是也有块玉吗?”
这话一出口,陈七月便敏感的发现孟姗姗的神色有些没落,她不知道是哪句话说得不对,有点忐忑。
直到走到园子后面的人工湖,孟姗姗才终于开口:“那块玉,是寒淞出生的时候,舅舅送的。”
原来,是因为魏恩言。
陈七月记得魏秋文说过,孟寒淞和孟姗姗小的时候,更多时间是魏恩言带着的,他们舅甥之间的感情很好。她又想到孟姗姗的腿,有点后悔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姗姗姐,你不要难过了。”陈七月蹲下,看着夜色里温柔漂亮的女孩子,老天爷应该善待这样的好姑娘才对。
“魏先生的事情……孟寒淞应该都和你说了吧。我相信,他一定能为魏先生正名,给他讨回一个公道。”
孟姗姗点点头:“我知道,我相信舅舅,也相信寒淞。”
正义可能偶尔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
冬天的湖面已经结了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雪,一片一片落下来。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都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
孟寒淞找到陈七月的时候,小姑娘正站在屋前的海棠树下,伸手接落下来的雪花。见孟寒淞走来,陈七月兴冲冲的跑过来,献宝一般的伸出手:“孟寒淞你看,原来每一片雪花真的都不一样呢。”
陈七月从小在南方长大,南方天气chaoshi,往往都是雨夹雪。看着是雪花飘下来,落在身上就成了水。而云城这几年也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雪,所以她有点兴奋。
孟寒淞看她长长的睫毛上都挂着雪花,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像淘气的个小孩子。他笑了笑,将小姑娘的手握住,带进自己的外套里取暖:“别光顾着玩,外面冷,别感冒了。”
陈七月使坏,掀起孟寒淞的衬衫,将冻得冰凉的小手贴上他温热的皮肤,笑盈盈的看着男人微微皱眉,轻“嘶”一声。
“叔叔和你说了什么?”她抬头仔细观察孟寒淞的神色,发现他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开心。
孟寒淞顺势将小姑娘抱进怀里:“没什么,他知道我在搜集高义的犯罪证据,大概是终于良心发现了,想要帮忙。”
闻言,陈七月有点诧异。
魏恩言当初出事的时候,孟广平作为姐夫却袖手旁观,在陈七月这里,对他其实同样也是有微词的。但孟广平毕竟是孟寒淞的父亲,她也并不希望他们父子因此一直僵着。
“你拒绝了?”陈七月开口,试探询问。
孟寒淞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低头吻了吻小姑娘的额头:“我又不傻……”
陈七月:“……”
“他愿意帮忙,就随他去吧。”
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会意气用事,会因为舅舅的死而和父亲闹翻。现在的孟寒淞更成熟,也更理性,虽然凭他一己之力也迟早能帮魏恩言正名,但如果孟广平能给予帮助,他也并不介意。
他的敌人是高义那群丧尽天良的恶人,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听到孟寒淞这么说,陈七月心里也踏实了些,她终于又想起一些别的事。
“孟寒淞,你们家重男轻女吗?”
乍一听,孟寒淞有些微愣,旋即就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怕自己生不出儿子断了我们老孟家的香火?”
陈七月:“……”
孟寒淞低笑出声,在她耳边轻吻。陈七月有点怕痒,缩了缩脖子,耳垂上就传来shi濡的触感。
“那就多生几个……”孟寒淞含着小姑娘白皙圆润的耳垂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