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并没有解蓝玉啊。
可是,她年岁与那听溪确是相当的,而且,那木听溪也是一千年前失踪的。
万一,她真是失踪的木听溪,那她岂不是,岂不是予雪哥哥的未婚妻?
想到此处,亭白的心骤然狂跳起来,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好像平静的湖底突然如滚汤沸腾,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就有些克制不住的雀跃和激动。
“亭白?小亭白?”一旁木辛的呼唤将亭白从幻想中拉回,亭白回过神来,猛地甩几下头,企图把这令人雀跃和羞耻的幻想从脑海中甩脱走。
木辛关切问道:“你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辛姨给你看看吧。”
亭白忙摇头:“没有不舒服,予雪哥哥已经替我疗过伤了。”
“是这样的。”木辛知道亭白一千年前的记忆都缺失了,斟酌着开口:“辛姨,怀疑你是我们失踪了一千年的女儿,回青丘后想和你滴Jing血确认一下,你可愿意?”
幻想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亭白无意识张大了嘴巴。
见她如此表情,木辛也有点紧张起来:“你若是这几天状态不好,不愿意也无妨的,等过几天再确认也行。”
亭白忙摇头,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她讷讷道:“没有不愿意。”
“那就好。”木辛轻拍了拍亭白的手背,看向她的目光愈加柔和:“好孩子。”
在各自心焦的等待中,一行四人到达了青丘。
才一下飞行法宝,涂山予雪就极有眼色地在浣雪院中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安静的院落。
木辛也顾不得再去拜访老夫人等那些虚礼,立刻就将亭白拉入了房中,就连她夫君风弃上神,也被阻隔在外。
滴血确认血缘关系自古有之,仙者血脉Jing纯,仙气纯浓,与尚未修成仙的小妖却是不同,因此两人都需取最Jing纯的Jing血来认亲。
寒玉床上,木辛和亭白两人都坐在床边,看着面前垂直挂起的水幕中。
木辛左手紧握着亭白的右手,亭白眼睛眨也不眨,两人都有些紧张。
只见那水幕中,两滴殷红的Jing血原本各居一位,却像是互相有了吸引力似的,缓慢滚动着向对方涌去,渐渐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两滴血ye靠近,融合,直到完完全全融合成一滴。
已经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说明,亭白就是木听溪无疑。
木辛握着亭白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转头细细看着亭白,眼中有了泪花:“溪儿,娘找你找的好苦。”
说完,她一把将亭白抱住:“一千年,娘亲找了你一千年啊。”
或许是因为滴血认亲,或许是被她的情绪感染,亭白心中不自觉也有些酸涩,似有心灵感应一般,她鬼使神差喊了一句:“娘亲。”
木辛的身体僵住,旋即将亭白抱得更紧:“好孩子,娘的好孩子。”
过得片刻,木辛勉强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你爹爹在外面也等得心急,我们先去告诉他们一声。”
亭白点头:“好。”
木辛牵住亭白的手,带着她往门外走。
亭白心中骤然生出一股不真实的幻觉感。
就在几个时辰前,她都还在隐隐嫉妒那个叫木听溪的桃妖同辈,未曾想,半日不到的功夫,自己竟就成了她。
风弃和涂山予雪都等在院中,两人心挂着结果,都没什么心思说话,直到房门被打开。
风弃在看到木辛的表情时,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木辛看向等在院中的两人,冲他们肯定地点了点头。
风弃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母女俩,女儿脸上还带着恍然如梦的懵然神情,不由又有些好笑,冲淡了些原本的感伤情绪。
等两人站至他面前,亭白看着面前慈爱喜悦的男人,喊了一声:“爹爹。”
“哎,好,好。”风弃连说几声好字,大掌亲昵地摸了摸亭白的头顶,笑道:“我们家小听溪,总算被找回来了,以后可不能再偷偷溜出去了。”
亭白不解道:“偷溜出去?”
风弃道:“可不是?你嫌你娘亲给你安排的修炼功课太多,闹着要去青丘找你的予雪哥哥玩,你娘亲不让,你不就偷偷溜出去了?”
“竟还有此事?”一旁的涂山予雪有些诧异。
当年辛姨确实问过他听溪是否来青丘了,在得到否定答案后,便也没说别的,只说是因为贪玩偷溜出了,恐怕是怕他心理有负担。
果然,风弃道:“这事和你没关系,怪只怪你辛姨当年管溪儿管得太紧。”
“你还好意思说?”木辛嗔他一眼:“要不是你传授那许多阵法知识给溪儿,她那么小年纪,能自己破阵出去玩吗?”
风弃摸了摸鼻子:“我那不是看她阵法天赋高吗?谁能料到她如此会融会贯通。”
如此一打岔,气氛熟稔不少,亭白新奇地看看娘亲,又看看爹爹,只觉得他们的相处方式十分有趣。
涂山予雪想起正事:“辛姨,亭白妖心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