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怨怨, 但文亦晨一直觉得他们的关系似乎有点迷。每次提起霍晟, 他的语气总有那么一点不爽, 然而不爽之余, 又不让人觉得他是真的讨厌霍晟,那种感觉就像两个幼稚的小学生在闹别扭。为了证明那地儿不错,他居然连霍晟都肯夸奖,她实在是好奇了:“真有这么漂亮吗?”
“保证你流连忘返。”秦征差点就拍着胸口说出这句话了。
文亦晨问他:“那不是私人庄园吗?我们赖着不走,不会打扰到人家吗?”
“不会。”秦征告诉她,“我认识庄园的主人,我想, 他应该很乐意继续接待我们。”
文亦晨开始心动:“那我试试请假,就是不知道领导批不批。”
秦征一笑:“领导要敢不批,我们就在满枝的婚宴上灌醉他老板。”
有秦征撑腰,怕且没有谁胆敢不批这个假,就这样,他俩的第一个悠长假期终于得以定下来。
婚礼的前一天,秦征领了她回大宅。
大宅里全是秦家的近亲,他们多是第一次见文亦晨,因而大家对她都充满了好奇。
或许担心长辈们的过分热情会吓到自己的小女友,秦征整晚都护在文亦晨身边。看见他们这么痴缠,有人就打趣杨爱妮:“小征的婚事也近了吧。”
杨爱妮掩着唇笑起来:“哪有这么快。”
对方显然不相信:“这小两口还真是恩爱啊!”
杨爱妮露出颇为高深的表情,与丈夫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隐隐听见旁人在谈论自己,文亦晨扯了扯秦征的衣服,悄声问:“我是不是有哪里不对的?”
秦征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望到母亲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便牵着文亦晨离开客厅:“别理他们,我们到楼上玩去。”
余光瞥见他家父母都弯着唇角,文亦晨不舍追问:“他们是在笑我吗?”
“不是。”秦征说,“他们在看戏,看我的好戏。”
文亦晨一头雾水地被拉到楼上,碰巧撞见秦满月捧着一大盒东西风风火火地奔向秦满枝的房间,秦征便立即叫住自己这位爱惹事的小堂妹:“秦满月,站住!”
被唤住的秦满月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秦征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他松开了文亦晨的手,举步朝她走过去:“跑那么快,又打算干什么坏事了?”
眼见避无可避,秦满月不得不转身,发现文亦晨的踪影,她像看到救星一样,立即借意跑过去:“小晨,我们一起去给我姐送礼物吧!”
今天文亦晨和秦满月才第一次见面,不过她们年龄相仿,又有相同的兴趣与话题,因而很快就熟络起来。其实秦满月刚才也想找她一起玩,奈何秦征霸道地把她独占了,秦满月根本没法将她从秦征的手里抢走。
接收到她的求助目光,文亦晨反射性地应声:“好啊。”
“好什么好。”秦征的目光凉凉地扫过去,话是对文亦晨说的,而眼睛却是看着秦满月的。
秦满月讪讪地笑了两声,下意识抓紧怀里抱着的东西。
她的反应已经说明那盒子绝对有问题,秦征逐步走近,然后向她伸手:“拿来。”
还在做最后挣扎的秦满月望向文亦晨,文亦晨微不可察地摇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盒子被拿去的瞬间,秦满月拔腿就想溜走,早看穿她意图的秦征眼疾手快地揪住她的衣领,语气不明地发说:“跑什么,礼物还没送呢。”
说着,秦征就解开绑在顶头的蝴蝶结,掀开盒盖以后,他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在顷刻间变了又变。
文亦晨好奇得很,于是就将脑袋凑了过去,看见满满一盒长的短的,软的硬的,红的黑的,说得出名堂的和那说不出名堂的情-趣用品,顿时觉得自家真没见过世面。
在她没忍住伸手去摸的时候,秦征松开秦满月的衣领,一巴掌打掉她的爪子:“干什么呢你!”
文亦晨眼中充满求知欲:“那是什么?”
秦满月抢着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秦征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他咬着牙说:“从哪里弄来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特地让朋友从英国带回来的!”秦满月语中带点小骄傲,全然不顾他此时的脸色,“听说你跟小晨都给姐姐送了礼物,我总不能被你们比下去吧!讲道理,我的礼物绝对是独一无二、也比你们的有心思得多了!”
秦征被气笑了:“女孩子家家的,送这些东西像什么样子,要是被nainai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
“我……”秦满月想反驳。
秦征将盒子一收,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不准送,没收了!”
说完,他还顺手拽走了文亦晨,把敢怒不敢言的秦满月留在原地。
回到卧室,秦征将那盒东西丢到角落,之后就没多看半眼。反倒是文亦晨,她跟在秦征身后转来转去的,直至他停下来垂着眼看着自己,她才试着帮腔:“满月……”
秦征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