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垂着脑袋窃笑,被他逮着,她也不慌,还将脑袋搁在他肩头,自下而上地观察着他那有趣的小表情:“还说没有吃醋?”
将手背抵在唇间,秦征虚咳了一声:“我是担心你被人骗了。”
文亦晨越看越是欢喜,最后忍不住在他唇边啄了一口:“我只上过你的当!”
秦征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故作沉稳:“我向来明码实价,童叟无欺。”
她笑倒在秦征怀里,秦征很快也压不住上扬的唇角,笑意渐渐从眼中溢出:“还是你爸妈的厉害,看来女孩子确实得富养。要是你以后生了女儿,我一定要让她多读书、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只有思想跟眼界开阔了,才不会轻易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打动。”
他就这样随意一说,文亦晨就已经脑补出自己抱着女儿的温馨场面。她心动不已:“什么时候才能够生女儿?”
秦征如常地调戏她:“我当然随时可以,如果你不介意,在这里就可以让你如愿以偿。”
这回文亦晨没有像平时那样恼羞地掐他,也没有一边瞪着他一边嗔怨,只是安安静静地垂着脑袋,似乎正思量着什么重大事情。
她的反应让秦征笑容一滞,回想起自己刚立下的承诺,他心情复杂地说:“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爸爸特地警告过我,不准耍手段,不准弄出意外,所以我们暂时还是规矩一点,总不能这么迅速就把自己的脸打肿吧……”
文亦晨红着脸说:“我觉得问题不大,其实我爸很喜欢很喜欢小孩子的,他跟妈妈整天想着带孙子,每次看到邻居家的小宝,都巴不得把人偷回家里养着。”
秦征笑了:“我看是你很喜欢很喜欢小孩子吧。”
文亦晨的脸更红了:“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也很喜欢。”若是前几天听到她这番话,秦征肯定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然而现在听见,他只能叹息一声,“让我想想办法吧。”
文亦晨应声:“我也想想办法。”
他暗觉不妙,连忙说:“你乖乖的就好。”
秦征待到临近傍晚才离开,文亦晨本想留他在家里吃饭的,而他也答应了,可惜突然来了一通电话使他改变了主意。
来电的人是他父亲,文亦晨以为他公司那边有要务得马上处理,而他则告诉大家:“不是公司那边出了问题,只是家事而已。”
“能告诉我吗?”文亦晨立即发问,文氏夫妇虽然没有开口,但也露出一丝好奇的表情。
秦征原本就没打算瞒着她:“是满枝的事。前段时间她跟霍晟领证结婚,两家长辈经过深思熟虑,还是觉得举办一场简单的婚礼。待会儿男方的父母要到大宅那边商议婚礼的细节问题,我爸叫我也回去一起讨论,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说着,他就望向两位长辈:“叔叔阿姨,到时候你们也过来观礼吧?”
他们对视一眼,是陈诗华开的口,她说:“请替我们转达祝福,我们这些老人家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免得你还要抽空招待。”
心知不能Cao之过急,因而秦征也没有多作勉强,既然不愿意就尊重他们的选择。
秦征回到大宅,两家长辈已经聊得火热。他静悄悄地加入,虽然没有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但需要他配合的,他都爽快地答应了。
考虑到秦满枝的身体状态,他们都认为她不该长途跋涉,于是就决定将婚礼场地定在郊区的一个庄园。商讨结束以后,秦征还饶有兴致地浏览着其余几个候选场地,他看得十分入神,就连秦老太太唤他也不知道。
见状,杨爱妮拍了拍儿子的肩,提醒道:“你nainai叫你呢!”
秦征这才抬头:“怎么?”
秦老太太那老花眼瞄了瞄他正看着的方案,一时间也忘了想吩咐什么,只是笑yinyin地对他说:“让满枝给你推几家婚庆公司吧,你好像也很需要啊。”
莫名其妙成了众人的焦点,秦征摸了摸鼻子,强行将话题拉回来:“您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秦老太太说:“就想问问你,到时候要不要给小晨一家都留个位置?”
“不用。”秦征说,“我问过了,她爸妈不来。”
“什么时候问的?”杨爱妮有点意外。
“今天。”秦征告诉她,“我刚从她家回来。”
杨爱妮更是惊讶:“你去见她爸妈了?怎么不带上我们!”
秦绩则比较关心结果:“聊得怎样?”
秦征揉了揉眉心,随后将文家两位长辈的想法大致告诉了他们。听完以后,众人表情各异,其中最不加以掩饰的非秦老太太莫属,甚至还对儿媳妇说:“看吧,总会有人治得了这家伙。”
杨爱妮虽然没有秦老太太那么过分,但语中却隐隐透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这下我就放心了。”
秦绩也点头:“不仅找到了儿媳妇,还有人替我们管教儿子,简直是一举两得。”
儿子被轮流取笑了一番,作为母亲,杨爱妮很有同情心地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