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发了疯似的,撂倒笔墨,将她推上了书桌。
那一夜,她千娇百媚,直将谢翊的魂都吸了进去。
即便一世过去,仍叫谢翊记忆犹新。
☆、娇憨
回想起过去, 再见闻月如此模样, 谢翊不由地蹙眉。
他起身, 拦在她跟前, 中肯道:“你既知自个儿不胜酒力, 怎地还喝那烈酒。而今夜已深,你这般迷糊模样出去, 我放心不下。”
不顾她的反抗,他将她摇摇晃晃的身子掰过来, 拢进怀里:“待会儿我让人收拾寝殿, 你今夜便宿在这儿, 别回去了。”
“不。”心中尚且留一丝清醒,闻月吃力睁开困倦的眼, 迷糊道:“我要回我的国师府,再晚也要!”
谢翊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来。
毕竟前世曾为夫妻, 他自是知道她心里头在想写什么。
他拥住她, 压在她耳旁,狡黠道:“放心,我今晚宿在书房,保证不进去。前世那般的事儿, 不会再发生的。”
一张绝色的脸, 本就酒意上头满面绯红,此刻更是红得险些滴下水来。
闻月哪里不明白,他所言为何。
前世,她使计与他共饮, 原是打算借此利用于他,却不想把自个儿赔了进去。
那夜,辰南王府书房内凌乱的案桌上,他迎着窗外月光,不知要了她多少回。
而然儿……也是那夜怀上的。
提及此事,闻月又羞又气。
身畔,他周身皆是清淡的松木气息。
闻月是想拒绝的,可是闻着那安心怀抱的味道,眼皮渐渐变得很重。
她伏在他的怀里,睡意与醉意夹杂,没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闻月已是身在谢翊寝殿之中。
床边布幔已落,宽硕的榻上仅有她一人躺着。
枕上、衾被上皆是谢翊气息,却未见谢翊存在,她心头似乎空落了须臾。
不过好在,不消片刻,那股不适感就消弭了。
醉酒后的感觉委实不好受,闻月方才醒了片刻,又再次睡了过去。
直至半夜三更。
不知是梦境亦或是现实,闻月隐隐感知到身旁似乎有些动静。
她费力翻过身,睁开眼,正想一探究竟,却蓦地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从颈下枕间的缝隙里穿了过去,原本清淡的松木气息,在那一刻变得浓郁起来。
她近乎已确认来人是谁,却仍固执地抬眸,对上他的眼。
睡过一个时辰,思绪已逐渐清晰。
闻月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同我保证过,绝不进来的吗?”
他幽幽笑了:“今夜你喝了酒,我亦喝了不少,酒后的话哪能算数呢。”
“谢翊,你个登徒子。”闻月气极。
“你骂吧,我都认。”
说完,他反而得意地,将她抱得更紧。
闻月挣扎了一会儿,后来,自知力量不如他,索性就不浪费力气,听之任之去了。
春寒料峭。
两人这般拥着,倒似乎暖和许多。
又过了会儿,睡意再次袭来。
闻月迷迷蒙蒙地窝在他臂弯里,快睡着时,却听见谢翊声线沉然,悠悠在她耳边响起,分明夜已很深,他的声音却愈发地清明。
他说:“阿月,我睡不着。”
他口气可怜兮兮的,像个同她讨糖吃的小孩。此刻语气,同前世然儿与她撒娇时如出一辙。
她下意识抬眸向谢翊,一片夜色朦胧之间,他的眉眼竟与然儿有一瞬重叠。
不过须臾,闻月便想开了。
谢翊与然儿之间,父子亲缘是绕不过的。她仍旧记得,四岁时的然儿当真是像极了翻版的小谢翊,连带脾气性格也是一模一样的。每逢出门,不必谢翊介绍,人人便能知晓这是辰南王府家的小世子。
谢翊曾说过,长大后的然儿很像她。闻月并不知其中真假,可若真有可能,闻月倒真想在梦中见见,她的孩子,长大了到底是何模样,到底是七分像她?还是七分像谢翊呢?
思及然儿,闻月语气都变软了。
她本可不回应的,却仍是开口问他:“为何睡不着?”
“阿月,你可知晓今日是何日?”谢翊问她。
闻月未着急回答,沉眉思考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答案。
她尝试性地问:“难不成是你前世忌日?”
“并非。”谢翊答。
黑夜深沉,自寝殿外有月光洒落。
借着那稀薄的月光,谢翊半仰起身,在闻月额上吻了吻。
他说:“今夜是你前世五七之日。”
他声线之中一派悲凉,可回想起前世种种,辰南王府百余姬妾,她不由狠下心肠,她嘲讽他:“你倒是记得清楚。”
谢翊听出她口中讽刺意味,未气也未急。
他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