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闻月问。
“你很聪明,闻月。”
印象中,似乎这已不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聪明。
她依稀记得谢翊与罗宏曾先后以聪明二字形容她,但闻月想,聪明的含义或许有很多种。她所拥有的的,可能仅是重生一世后,对任何事情都看开的了然豁达。
徐禹捷把杯盏横到闻月面前,闻月提了壶替他斟满。
他遥遥望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道:“我与她不似你跟谢翊,我俩是不可能的。这上京城中,人人皆存着秘密过活,至于我的这个秘密,还请闻月保密。”
这队闻月而言并非难事,毫不犹豫,她点头称“好”。
“对了,和谢翊婚期临近了吧?”徐禹捷问。
“嗯,三月之后。”
“恭喜。”
徐禹捷朝她抱拳:“天下男子可不是人人都如谢翊那般深情,闻月你不仅聪明,运气也是顶好的。听闻,这两日辰南王就将想晔帝讨旨,令谢翊娶你为世子妃了。”
“这么快?”闻月蹙眉。
此门亲事,辰南王虽已默许,但却因面子上却过不去,一拖再拖。
闻月原以为,辰南王少说还要个把月,才能把心里头这坎过过去,去向晔帝讨旨意,却未成想竟如此之快。徐禹捷所在相国府与辰南王府自来交好,连订了多年的亲事,却遭退婚一事,都未闹出幺蛾子,可见双方私交甚笃。更何况,徐禹捷身在朝野,所言定非虚假。
徐禹捷了然笑笑:“你近几日未往街上跑吧。”
“未曾。”
“看来,是谢翊那小子瞒了你不少事儿。”
“什么事?”闻月追问。
“你或许不清楚,谢翊到底有多喜欢你。”徐禹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可曾听闻,上京谣传,谢翊即将迎娶平民女子为世子妃一事?”
“是有些印象。”
闻月曾从丫鬟私底下的交谈听闻过。
当时她便纳闷,谢翊娶她一事,尚未经辰南王盖棺定论,知道之人少之又少,又怎会传至上京人尽皆知?
闻月挑眉,“难不成你知晓内情?”
徐禹捷只是笑:“你可知那谣言是谁授意传出来的?”
“不知。”
“是谢翊。”
“谢翊?!”闻月皱眉不解。
徐禹捷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灰尘:“谢翊为辰南王独子,一向孝顺辰南王。可为了你,他先是当众顶撞辰南王,要求娶你为妻。如今,眼见辰南王迟迟未有向晔帝请旨的动静,他便私下命人将谣言传开,逼得辰南王不得不因担心谣言入了圣耳,引致欺瞒圣上的重罪,而急忙前去请旨。”
没忍住,徐禹捷笑出了声来。
他说:“谢翊为了你,可是连老父亲都算计上了。”
闻月压根没想到,此事竟还是谢翊杰作。
如今从旁人口中听来,既是好笑,又是感动。
徐禹捷迎着日光,往前走了几步,他神情遐远,像是在遥想什么。
与此同时,闻月听他道:“在未遇见你之前,旁人皆以为,谢翊独善其身,从不与旁的女子亲近,是因为我家妹子徐冰清才是他的意中人。可我一直知道,并非如此。”
“为何?”
“因为我知晓,谢翊一直在等你。”
徐禹捷回过首来,满眼皆是笃定之色。
这徐禹捷身上,似乎藏了许多闻月想知道的事儿。
她托着腮帮,反问道:“他在等我?”
“是。”徐禹捷顺其自然地问,“你们应当很早便认识了吧?”
“也……不算很早。”
“若我未猜错,谢翊十四岁前你们就认识了吧。”
“扑哧”一声,闻月笑出了声来。
徐禹捷未见她应答,只以为是被他猜中了。
从前,谢翊瞒得那样好,甚至抵死不承认的那些话,到闻月这儿竟得了印证。
徐禹捷忍不住偷笑。他虽从小比不过谢翊,但谢翊总算在感情一事上还是栽了,被他抓住小辫子了。从今往后,他也算能拿捏谢翊的玩笑了。
思及至此,他越发得意,洋洋洒洒道:“谢翊十四岁那年,与王妃上翠微寺礼佛,却不慎跌落台阶,陷入昏迷。他痊愈之后,我便邀他一同去御花园打喜鹊窝,一并活动筋骨。我二人玩累了,便躺在那假山后头歇息,没成想,我睡到一半,便被谢翊那家伙给扯醒了。那时,他扯着我的胳膊,撕心裂肺地来回在那儿喊,闻月别走。当下,我就把他给踹醒了。”
边说,徐禹捷还边模仿着谢翊当时举动。
分明他是有意逗乐闻月,但闻月却紧绷着一张脸,一丁点都笑不出来。
“你如何确定,他当时喊得却为闻月无疑?”
深吸一口气,闻月终是问出了她的疑惑所在。
徐禹捷显然未察觉闻月的变化,仍笑得很欢:“当时我可气得够呛,我徐禹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