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心啊!”
白露哼唧了一句:“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呀!”
998:“……”多么想告诉你,他爱你才不管你坏不坏,好不好。
“孙儿根本就不想理那吕子朗,年幼之时孙儿玩腻了不喜欢的玩具还有嬷嬷替孙儿给收拾下去,怎么到了今日要丢一个驸马却如此麻烦呢?”
“你这孩子!怎可这般说话,你可叫人家怎么敢尚公主哦?”
“怕什么嘛,只要皇祖母一直都对孙儿好,孙儿就是想叫谁当驸马,谁就得给我当驸马。”
“孙儿最近惶恐不安。”
“永元可是心烦?可有叫御医把脉?”司太后赶忙就问了一串,“容嬷嬷,还不快叫陈御医过来!”
容嬷嬷应了一声,就准备走,白露赶紧拦下了她:“哎哎哎,不用不用,孙儿自己知道,不用叫御医过来。”
“那好,你且给哀家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露“几番犹豫”最后这才吞吞吐吐地开口:“皇祖母如今已经年近古稀,古人有云:人生七十古来稀。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皇祖母虽非孙儿的父母,然却亲过父母亲,孙儿正是‘又喜又忧’!”
闻言,司太后唏嘘不已。
然她最后却在安慰白露:“永元啊,前朝君王寻长生不老药,可曾寻到?生老病死,道法自然也,不可逆也无需逆。哀家年近古稀,就算是今日西去,也是喜丧,你这孩子,为何偏偏要为此忧心呢?要为哀家高兴才是。”
这一番话倒是真的叫白露感慨不已,当真是哭了出来。这自然是因为这具身体残存着永元公主的意识,与白露产生了共鸣。司太后早年英明,如今老了颇有些老顽童的意味,喜好与文官集团作对,也也是出于她早年周旋于文武百官产生的“后遗症“。
有时候还真的怪不上这个老人家,人们都说老糊涂、老糊涂,司太后年近古稀,就算是糊涂了也是正常的事情。她兴许真的不知晓如今天灾人祸到了什么程度,毕竟当年她掌权的时候,好些地区都因为想要免税而各种谎报灾情,对于各种灾害,她当年都估计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且王朝近十多年来没有发生什么大灾,这才叫这位老人家放松了警惕,竟然一心一意地想叫户部拿出钱来给自己最宠爱的孙女建一座公主府。
“长生不老自然是不存在的,然而孙儿听闻:功德可护人。《礼记》曰:‘有功德于民者,加地进律’。何为功德?至诚谓功,至善谓德,是谓功德。永元此生别无所求,只求替皇祖母修一世功德,庇佑皇祖母平安顺遂,无病无灾,直至终老。即便皇祖母有朝一日驾鹤西去,孙儿也定会为皇祖母积攒功德,以期皇祖母轮回转世千百度,皆无病无灾,平安顺遂!”
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司太后终究是红着眼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摸着白露的脑袋,那颤抖着的嘴唇,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好”字。
容嬷嬷这些老嬷嬷们更是感激涕零,给司太后又是捶背又是顺气。嘴里还不停地在夸永远这可真是天下第一孝女!
白露行了一个大礼,永元公主一生深得司太后宠爱,直至其身亡,也当真不曾认认真真地给司太后行过一次大礼。
如今她便端端正正地、不偏不倚地将大礼行完,额头触地,久久不起:“孙儿之嫁妆,已全额交由父皇,抗外敌于千里之外、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此乃孙儿为积攒功德之第一事。”
“嫁妆!”司太后惊呼一声。
“皇祖母,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实乃身外之物。与其让这些黄白之物在我公主府中积灰,不若将它们拿去救世、渡人!”
司太后自然不是个大傻瓜,看着永元公主认真的眼神,她忽然就有些惶恐了:“事情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了么?”
夜深了,马蹄之声于寂静的街道上答答作响,公主的马车这才回到公主府。
高向日正准备下马扶公主,然而有一个人更快,形式鬼魅一般从公主府中飞了出来。
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了车帘,白露将手搭上去,光瑜便顺畅地将那只手紧紧地握住了。
“我好累……”她没想到自己一开口,竟然是说出了这三个字。
画中人一愣,月光下他的脸看起来更好看了,微微吃惊的模样也甚是动人,白露瞧着他这般好看的容颜便觉得心生欢喜,于是也笑了一笑。
只是笑容里的疲倦却并不是骗人的。
光瑜抿了抿唇,一个动身,一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手搭上她腿弯,一个用力——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白露微微一笑,顺从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又往下挪了一下,果真听到那怦怦的动静。
嗯……心跳乱了呢!
第69章 驸马心有白月光(25)
“你心跳的好快呀……”
光瑜正要将怀中的女子平放在床上,而那女子狡黠的声音,就这般在他怀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