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矛盾和徘徊,也掩饰了他正在矛盾和徘徊的事实,只不过这一个细节却被聪明的春心注意到了,并且由此看穿了她们这位铁血而暴戾的皇帝层层掩饰下的那一个致命的弱点。
或许,自己是这天下唯一一个知道皇帝心事的人。
然而马上,她就意识到这是一件多麽危险的事:如果她什麽都不知道,就不用担心犯错;而如今她知道了,那麽就必须小心不能让皇帝发现自己已经知道的事实。她清楚地知道,这件事一旦被发现,不仅自己的命马上就会没,而且那个人的处境也会变得极其危险,皇帝搞不好会杀了他,而皇帝自己,怕是也会做出更恐怖的事来。
垒得太高的砖塔,即使一阵小风都可以让它崩塌,更何况那塔顶上还放著至珍贵至脆弱的宝物,一个不小心,就只能一起毁灭。
只能等待,等他自己从高塔上下来,带著他至爱的,那个人。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春心掏出袖中的粉色丝帕,把白瓷小药瓶端正地放在中间,小心地包好,然後又袖回手里,这才转身,若无其事地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隔壁的屋里,卫云翼沈沈地睡在铺好的床上,李玄青坐在他里面,靠著墙,却是一动不动,只眉头紧锁地看著他。
这副身体,他曾经无数次地折磨过,侮辱过,挑逗过,玩弄过。痛苦也好,激情也好,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他李玄青赐予的,他让他痛他就得痛,他让他恨他就得恨,而如果他让他欲火焚身浪荡yIn叫,他也一样得扭得漂亮叫得yIn荡──因为他是他的主人,是他的世界,他的神。神可以给人带来苦难和幸福,而人只要瞻仰神,崇拜神,惧怕神,世世代代把神放在自己世界的第一位。
然而为什麽,身为神的自己刚刚却对这人的身体臣服了?被这人的身体扰乱了?仅仅是一片柔唇他竟然就拜倒了,仅仅是一声求饶他竟然就放手了?
“我的眼睛坏了,只要有人靠近,我就只能看到他……”
李玄青的视野朦胧起来,意识模糊起来,他的手毫无自觉地伸向卫云翼的身体,却在将触未触的一瞬间停了下来。
不,不可以。想要的东西必须明明白白地攥在自己手里,不然什麽时候失去都不知道。那种悔恨和自责,是比失去本身更让人难以承受的。
自己已经,不能承受再失去一次的痛苦了。
李玄青撤回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随後猛地攥紧拳头,轰然倒在床上,背著卫云翼睡了过去。
没有谁能扰乱朕的步调,即使是你卫云翼,也不可以。朕说过要把你拖到yIn靡的深渊,你现在才刚刚开始,朕怎麽能放手,怎麽能犹豫呢?
不过今天先这样吧,明天开始。明天,再继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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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鲜币)第三十回下
第二天一早,卫云翼一如往常一个人醒了过来,身边的皇帝李玄青自然早早地上朝去了,鸟鸣透过窗口传进来,一切都跟往常没什麽两样。
然而不知为什麽,卫云翼的直觉却告诉他有什麽地方不对,但是你要问他具体什麽地方不对,他又说不清楚。
算了。
“镜尘,热水。”
卫云翼习惯性地向门外喊了一声,然後起身下地,一瞬间感到头中一痛。
“嘶~~~”
看来不对劲的原因是头痛,大概昨晚酒喝得太多,於是早上起来就有了後遗症。
镜尘打了水进来,又出去掩了门,卫云翼脱了衣服坐到水里,稍微濡shi了一下四体,便伸手去腿间清洗。然而指头甫一碰到小xue,却突然发现那小xue正如冬眠般酣酣地沈睡著,完全没有大干一场之後的疲惫和辛苦之态,手指试探性地往里摸了摸,也完全没有意料之中的滑腻和肿胀。
难道,昨晚他没做?
照理说就算是寻常夫妻,也未必每晚都要云雨交合,偶尔哪一夜没有兴致各自睡了,也不是什麽让人惊奇的事儿。只不过卫云翼太了解李玄青了,要让他在自己身边坐怀不乱地独睡一宿,那怎麽可能呢?若不是朝事繁忙,他怕是恨不能连日连夜地折磨自己,羞辱自己,就算他李玄青累了要休息,也会想法子继续让自己受刑,断没有好好让自己休息的道理!
然而手下的触感也是不容否认的事实,虽然不知道李玄青昨晚是不是完全没动过自己,至少里面他没有进去过,无论是细长的手指,还是他那粗大的阳物。
算了,管他想什麽,每天睡自己的理由都不明白,怎麽反而去想他昨晚不睡自己的理由?况且对自己而言,休息一夜也是好的──李玄青每日有药补著自不必说,自己这麽每夜被他弄下去怕是身体要先空了。当初一心求死的时候恨不能让身体早一刻垮掉,现在既然打定主意为了过世的家人和妻女好好活著,就要调理气血,养生自存。
说起来,当初虽然被霍金光踹得内力尽失,但是手脚上的功夫毕竟是从小Cao练的,自然都还记得。如果抛开不能发力这一点看,活筋动骨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