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震得发麻,紧接着手腕儿也被反过来菜刀狠狠一敲,簪子脱手叮的落地。
元织云捂着疼得想要裂开的手骨,急急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双目惊然视之。
宁杳又坐回到位置上,把刀放在桌上,“看什么看?你打扰到我吃饭了。”
“不对,你们方才分明被我定了身,竟然自己解开了?”元织云失手,不由气恼眯眼,恐吓道:“你们是什么人?殷都城的闲事还是少管为妙!”
扶琂抿了口酒,淡淡道:“不过是在酒馆子里吃饭的路人罢了。”四个黄似应和他,汪汪汪大叫,凶狠地龇了龇牙。
元织云审视二人,感受到对面女人和四条狗身上的灵力,微微忌惮。
她对峙片晌,见对方镇定自若,也不敢再贸然出手,反是露出了些微笑意,“好个路人,是我冒昧打扰了二位,无妨,今日本小姐就放她一命。不过咱们后会有期,希望过两日……二位还能有如此助人为乐的雅兴。”
她甩下黑色斗篷,人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对着方才就已经吓得晕倒过去的元蓉予,就像是镜花水月,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了这么通事儿,宁杳对壶里最后的那点儿酒都失了兴趣。
她摸了银子放下,又把地上无知无觉的元蓉予安置在椅子上,拉好门离开。
宁杳和扶琂二人出了来去街就往住的地方去,然到了宅子却发现外头围了不少人。除了身穿蓝白衣裳异常招眼的天衍宗弟子外,还有被这不小动静吸引来围观的百姓。
宁杳循着他们的视线抬眼看去,就见房顶上剑气如虹,如山海倾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道道白光接二连三掀得瓦飞梁塌,碎石尘灰溅得到处都是。她细细瞧了许久,只是到底今晚月色太不明亮,又实在隔得远,还是看不清上头正片刻不停出招打斗的两人的模样。
宁杳在底下找了找,拉住一个天衍宗弟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上头是谁?”
那弟子其实到现在还是懵懵懂懂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只照实说道:“是二师姐,有两、两个二师姐,她们打、打起来了!”
他想了想又指向另一边,“还、还有两个西师妹,两个西师妹!现在都在那边拉着大师兄哭呢……”
宁杳:“咦……”
扶琂:“那还真是热闹啊。”
第31章 .
宁杳往那弟子指的方向去, 果然在院子里看见了两个西有翠。
院中石灯柱里点了光, 朦朦胧胧的勉强还算亮堂。
这两人都穿着宗门的蓝白色长裙,皆是一副眼眶红红, 泪水涟涟的可怜模样,一边一个拉着封玦的袖子,就跟左右对称似的。
宁杳路过时还听到角落的弟子在互相嘀咕, “大师兄这是享齐人之福啊,不说其他, 两个西师妹真都一样的漂亮。”
然而当事人封玦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福气,这分明是灾难。
他用力地皱了皱眉头, 头疼万分地往后退了几步,两个西有翠见此忙忙也跟着挪了几下。
左边这个轻咬着红唇, 难过且失落, 说道:“大师兄, 你不信我吗?我们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如此情分,你连我也认不出吗?”
右边这个面色苍白, 娇弱如花不堪一折,“大师兄你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吗?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你都会站在我这边的,你都会相信我的啊。”
左边的手一松,扑进封玦怀里,仰起头,委屈落泪, “师兄……”
右边的一把她推开,哭音含怒,“你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放手,放手!”
这两个推来推去,纠缠半天,最后齐齐又拉住封玦道:“大师兄,你说句话啊!”
封玦有些一言难尽,忍了半天才憋出话来,竭力安抚道:“此事蹊跷,你们、你们先冷静冷静。”
这怎么能冷静得下来?
西有翠心乱如麻,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天的时候一切还好好的,方才不过是去屋里沐浴洗漱了一番,等再出来外头就莫名其妙多了个几乎分辨不得的冒牌货。这可不是小事,谁知道冒牌货在图谋什么,安的什么心?如果真的叫对方顶了她的身份和一切,那她往后该怎么办?
而且对方极其古怪,似乎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与心思,若抖露出来,她又该如何是好?
西有翠打了个寒颤,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拉住封玦的衣衫,如以往一样哭道:“师兄!”
她死死紧抿着双唇,眼中含泪却忍着没落下来,封玦想起她在秘境中受过的苦楚心又软了软,不由伸了伸手。另一个西有翠见此压下了眼中暗光,指尖抵住额头,有气无力地叫了声“大师兄”直接虚弱地倒在了他怀里了。
封玦接住了人,等着安抚的西有翠瞪大了眼,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暗恨不已。
这边的封玦是左右为难,难下定论。
其实单凭双眼,宁杳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此次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