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何,吃好穿好没?”
“姐姐,”阮惜撅了撅嘴,头蹭了蹭她,然后仰起一张Jing致的小脸弯了弯眉,“师父很好。”
这回回来后,他口齿清楚了不少,就是脸蛋清减了许多。
“想姐姐了,”他鼓了鼓腮帮子,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姐姐没来看我。”
阮呦只觉得心快化了,捏了捏他的脸,“是姐姐不对,下一回姐姐一定去看你。”
“怎么今日忽然回了?”
送阮惜回来的小厮先朝着阮呦鞠了个躬才恭恭敬敬地答,“老太爷有些私事处理,要去个远一些的地方,他老人家年纪大了Jing力不足,怕路上照料不好小公子,便特地让小人将小公子送回来住一些时日,等他回来后,小人再来接小公子回去。”
阮呦抿着唇笑,取了些铜钱塞给他,“原来如此,辛苦小哥跑这一趟了。”
小厮喜笑颜开地接过来,“不辛苦,老太爷喜欢小公子,小公子又是老太爷唯一的门生弟子,这些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老太爷还让小人提醒小公子一句,这些日子虽然他不在,但小公子万不可掉以轻心,懈怠作画,他回来只一看便能看出小公子是否偷懒。”
“我不会偷懒,”阮惜抿唇道,“我喜欢画画。”
阮呦柔了柔他的头顶,朝着小厮道了谢。
谢家老祖还赠了许多笔墨纸砚以及价值千金的十色颜料,时下的颜料皆昂贵如斯,大多由珍贵的玉石珠宝研磨而成,因而卖价奇高。
阮惜将东西搬下马车的时候,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些东西都贵得很。
中午吃了饭,阮呦央求着阮爹做一幅二十米长的木架子摆在大院里,阮爹虽然一时疑惑,弄不明白要那么大的木架子做什么,却也没问什么就满口答应下来。
苏绣阁开张一个月,每日的生意皆是爆满,每每推出新鲜的款式都被哄抢个一干二净,这其中最受年龄不大的公子小姐最为追捧,后来渐渐的,也多了些夫人老夫人来预订。
正好今日谢娉婷约了阮呦一道去看账,阮呦便将这些日子与义母一同设计出的新样式草图一并带过去。
“姑娘今日让阮伯父做那么大的木架做什么?”酒七忽然开口问起。
阮呦想着自己的打算,只略微神秘着朝着她笑了笑,并未透底,“酒七姐姐还记得除夕夜那条街?”
“记得,是道华街,怎么了?”酒七轻皱起眉头。
“酒七姐姐知道燕京何处最高吗?我想看看……燕京城。”阮呦抿着唇道,“整个燕京城。”
酒七虽然琢磨不透,但沉静下来细想,“有倒是有一处,那地方是燕京皇城的云台,登上去能俯瞰天下,整个燕京之景都能入目,只是……”
“那地方,非常人能去。”
阮呦有些失落,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酒七暗自打量着她的神色,缓缓开口,“姑娘若是实在想去,大人那或许有办法。”
阮呦的神色黯淡下来,小声嘟囔,“阿奴哥哥太忙了。”
她又许久不见他,见了也只匆匆一瞥,自娘她们要与她和张家说亲起,她便心如火焚,想寻他,但酒七姐姐也说,都指挥使府现在被重重是人盯着,她暗中根本没法子接近。
“姑娘……”酒七担心地看着她。
阮呦摇了摇头,脸颊浮出浅浅的梨窝来,“总会见到的,趁着这会儿还有时间,我们先去买些丝线。”
这回要做的物件,可是要费许多丝线的,阮家没有那么多。
街道上人很多,阮呦将阮惜牵得紧紧的,正走着路,忽然一股香浓的脂粉味掠过,一条娥黄色手绢落在地上,两道婀娜多姿的倩影过去,不一会儿便被街道上的路人遮掩住。
阮呦见了,忙将手帕捡了起来,想要去追那两个女子。
酒七脸色微变,想叫住她,“姑娘。”
“怎么了?”阮呦困惑地回头看她。
丢手帕是青楼女子招揽生意耍的手段。
酒七张了张嘴想说,却那双黑珍珠般清澈明亮的眼睛看过来时,神色僵硬起来,吐不出一个字。
阮呦不清楚这些,她只知道手帕是私人之物,若是被有心人捡去了,到时候怕是会毁了女子的闺誉,也就顾不得多思量,见酒七没说什么,就捡起那手绢去追前面的人。
这些日子她身子好了许多,小跑了快两个街道,勉强追上了人。
雪姬正同雪妮听见身后若有似无传来“两位姐姐,请等一等”的声音,那声音软软糯糯的,清甜温柔,怎么听也该是个姑娘家。
如此便没有回头,毕竟通常不会有女子叫她们的。
只是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又一直在她们身后不曾停过,两人这才停下来,转过身。
雪姬正看见阮呦的时候恍了一下神,情不自禁喊了声“娇娇”。
雪妮骇了一跳,轻轻掐了她一下,回头看了眼前面不远处的满玉楼,胆寒地压低声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