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睬她。
见没人搭理自己,矮胖妇人两口将包子吃完,声调提高,显得越发尖锐,“不能说?是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说罢,她眼底闪过Jing光,唉哟一声唔叫嚣着,捂着肚子在地上滚起来,“哎哟,你们这是卖的黑心玩意!我这吃了肚子就疼得不行!”
“这些东西里肯定放了不干净的东西!哎哟,疼死我了——”
“别人家的包子里面放了什么一眼就看得出来,那吃着放心,你家这个什么都看不出来,保不准是用不干净的东西做的。”
“今日你们要是不说这包子馅是什么做的,谁还敢买来吃啊?保不准让人吃坏肚子!就像我这样!”
“黑心肝烂心肺的玩意!疼死了——”老刘婆撒泼哭起来,她涨红了一张脸,头发凌乱,看起来很是痛苦。
阮呦看着老妇人这熟悉的撒泼架势,简直是信手拈来,嘴唇微开,愣在原地。
自打离开凤阳村,她还真的好久没见过人撒泼耍赖了。
有人见此,知道是个逼问秘方的好机会,连忙帮腔道,“对啊,店家,这里面都是些啥做的?您就说出来吧,也好让咱们吃得放心不是?”
“就是!可怜这老妇人疼成这样,店家若是不说,咱也不敢再吃了——”
这些人节奏一带,外加那矮胖妇人看起来似乎也痛苦,外面排着队的客人就有几分迟疑。
这也是有道理的。
阮家食肆的包子好吃,但起的名都是稀奇古怪的,也看不出原材料,吃起来也是觉得好吃,也品不出那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不像别家的铺子,牛rou包子就是牛rou包子,是看得见rou疙瘩的,但阮家的牛rou包子却看不见rou疙瘩,只有细细碎碎的沫,吃起来咸辣爽口,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也吃不出来里面放了什么。
黑子听了大怒,原本黑瘦的脸腾地一下涨红,指着那几个帮腔地人怒道,“你们几个就是想要咱们的秘方!想着空手套白狼,当真好不要脸——”
“小兄弟咋说话呢!”一个汉子反驳道。
“就是,咱们就是担心吃进去的东西不干净——”容长脸的女人跟道。
“你们放屁——”黑子当即怒骂,撸起袖子就要打人,却被陈娘子拦住。
她才从小厨房里出来,一身素衣却气度不凡,看起来从容不迫,瞥了闹得最厉害的几人一眼,“馅是什么做的,咱们不会告诉你们,也别在老娘这枉费心机,空手套白狼做什么白日梦呢?”
“老娘把话撂在这儿,你今儿就是吃死在这儿,这包子馅是什么做的也不会告诉你,卖了一个月没出什么事,就你们一天作得不行,吃个包子能吃坏肚子?是什么千金小姐矜贵命?”
“要吃就吃,不吃拉倒,老娘也不稀罕做你们几个生意!”
她态度强硬,怼得几人说不出话来,再者陈娘子虽然性情泼辣,身上却有大户人家的气质,这些人对上她都有些心虚。
阮呦也站了出来,手指了指其中那个汉子,“这位大叔,我记得你是甜水巷那家馄饨店的。”
“还有这位婶子,你家是铜陵街那家卖包子馒头的!”
“这位...你家是前面那家卖汤面的,请问几位叔婶,你家做汤面都用的什么熬汤?加了多少水?面粉怎么和才能有嚼劲?rou馅又加了哪些料才能除腥又有rou香?”
“你们把你们店铺里卖的那些吃食的秘方都告诉我们大家,我们就把包子的馅是怎么做的告诉你们,反正,我们阮家告诉了你们流沙包的做法也不影响什么,咱们家还有很多千奇百怪的秘方,到时候你们又拿什么来换?”
阮呦声音轻柔甜软,说的话软中带硬,不大不小的音量在场的人都听见。
她本想着都是邻里临近的,这些人来偷师也就罢了,今日却是他们先咄咄逼人的。
阮家能从逃荒中活着出来,就没有谁是任人欺辱的小绵羊,便是有,原本的小绵羊也成了披着羊皮的狼。
听见她这样说,原本还有些晕乎乎的围观群众立马就清醒过来,看着几人的目光带着鄙夷不屑。
几人一听被指名道姓地点了出来,又听见客人的嘲笑声,皆是脸一红。
他们那汤面铺,混沌铺,还有早点铺那都是祖辈传下来的手艺,要是告诉了大家还怎么做生意?
几人受不住这些客人的嘲笑,都觉得羞躁丢人,掩面逃开。
刘婆子却是不依,哭嚎大闹起来,“我不管,我吃了你家吃的肚子疼,今日你不把馅说出来,老娘跟你们没完......”
陈娘子笑着,一分情面也不愿意给她留,“这位老姐姐,您搁这嚎半天都在干嚎呢,脸上一丁点泪都没有,劝你还是起来吧,再不起来点的包子都凉了。”
阮家铺子里外的人都哄然大笑起来。
她在地上躺着挡住客人的路,阮家没法做生意。
刘婆子气得大怒,一脚将板凳踹开,赖地不起,“阮家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