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拉拔是不可能了。这一家子,就这么老实本份的做生意最好。
就这心性,要做别的,反而是害了他们。
过了三天,县太爷就将案子给宣判了,因为性质恶劣,入室抢掠,实是恶徒盗贼行为,因此罚没了一些钱银,作为赔偿刘家的损失,以及毁坏人家家里物品的费用,然后主谋判了十八年,反倒是那个动手的麻芉,只判了十五年,发配到关外去做苦役。即刻执行。
这一宣判,两家人都瘫了,却是认栽。因为这个事性质特别恶劣,虽未伤人,但是古代刑罚本就重,这个流放,算是轻的了。但轻,也只是相对而言,因为重刑是斩刑,若是伤了人,若是杀了人,就基本是斩刑那种。但是流放,其实是活受罪。
这个时代可不像现代那样建个监狱只是把人关着,接受思想教育,或是做些手工类的事情,还有好吃好喝,进行反省。古代的牢狱是很Yin森的。很少关长久的罪人。而罪犯一般不是集中服刑,而是集中服役。
关外是什么地方?!去那儿做苦役的,其实与牛马也差不多,甚至并不比牛马值钱。
十几二十年,就算有命回来,也不会久矣了。
两家人瘫了,是因为做好了他们再也不可能回来的思想准备,这是送刑,相当于是在心里进行了一场送别的葬礼了。
所以临别,如同生离死别。
以古代的交通条件,隔着千山万水,就是生死都可能再不相见。
送别的时候,那泣声不绝于耳,两家的亲戚,亲人都来送别,洒泪奔涌。就算是犯了事的罪人,也是有家人的,他们哪怕是铁石心肠,看到家人如此,这心里也并不好受。只是苦果已经咽下,再说懊悔都没用了。
在服役之前,还得徒步十万八千里,就是靠两条腿带枷走到关外去,有人押送。
这一场苦,就叫受难。
雷哥看着人走了,这才与张广才回了邓智林这。
他说了这件事的了结,道:“下午我就送刘长胜和关金玉他们回镇上去。钱财的事,叔别再给了,我来安顿。”
“就是,叔是他们的亲戚,给习惯了,可不是好事。”张广才笑道:“叫雷哥给才好。雷哥是生人,给的银子烫手,只是烫手才知道重。对这种人,恩威并施才好。他以后才不敢再有旁的心思。”
邓智林笑道:“行,我下午去送送。”
雷哥笑道:“我必叫他们一家人以后老老实实的,再不敢有别的心思。关金玉那边,刘长胜绝不敢苛待。要这个人长远的对关金玉好,除了他知道关金玉能在叔这里得到的好处以外,还是时不时的漏点什么给他,他才能真正的一直对关金玉好。”
张广才抓了西瓜吃,一面吃一面还感慨,叔这日子真是美极了。这春天刚到,还有西瓜吃,这味美的。不过这个东西是不能叫外人瞅见的,所以他也不多说,只接话道:“没事,以后我经常去镇上溜达,看看关金玉,也会吓吓他,只说要是照顾的不好,叔惦记亲妹子,要接到娘家去算了,瞧那刘长胜急不急?!”
关金玉真回了关家,那刘长胜可与关兴没关系了。以后还能指望着指缝里漏的好处吗?!他要不是傻子,只会将关金玉当nainai伺候,再没有不满的。
况且关金玉痴傻了,那刘长胜就算娶妾,养小的,关兴也睁只眼闭只眼不管,只要不苛待,只当菩萨一样奉养,管他怎么?!
邓智林哭笑不得,他们这是都安排好了,便点了点头。
上午才送走了犯人,下午便临别去送刘长胜和关金玉,还有他们的几个孩子,连刘凤都来了。
刘凤早不比以前的趾高气扬,现在都有点蔫蔫的,妇人打扮。因有她在,关开涵没来,邓智林叫他避开了。
刘凤来了,然而她的夫君没来,可见,这日子也不美。
邓智林虽不喜她,但看这样,便皱了眉,对雷哥道:“凤儿的夫家,着实不美!患难见真情,一点规矩都不懂!”
雷哥道:“只问叔的外甥女儿便是,若是想与那家子过,就过,若不想过,就和离归家,照顾母亲也可,再嫁也可,不过是再多副嫁妆的事。夫妻之事,就得和睦同心,这不同心的顽意,不和离留着过年呐!?叔的外甥女,难道还得迁就人家了!?再嫁也能嫁少年郎,我做媒,有的是人愿意娶!”
刘凤一听,就跪下来了,眼泪直掉。哽咽不能言。
她便明白了,就算娘出事了,她也不是人能随便欺的,有舅舅作主呢。有雷哥这句话,足以辖制她的夫家了。女子成了亲就没有愿意离的。
刘长胜叫其它孩子都跪下,给舅舅和雷哥磕头。
邓智林忙将他们都扶了起来,心情其实挺复杂的。虽说是收敛了不少,但这,多少叫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不过凤儿的确是长大了不少!
很多东西沉重的落在了她的肩上,她以后得像成年人,要去成熟的处理事情了。是真正的知事了,长大了。
邓智林道:“我伤未愈,不能送你们回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