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甜品小吃他都学会了,还会扎花环,手工艺也有模有样。
对了,不久前他还写了情书。
反观她,陈司诺没来那一个月她还算独立,他来了以后就把她照顾得妥妥当当,整天给她开小灶,变着花样给她做早餐。
这时他说:“桌上的豆浆先喝了。”
张愔愔瞄了一眼,果然在他桌面上看见一杯豆浆,她伸手端过来,杯盖一掀开,一股豆nai的热气扑面,她吹凉了浅浅尝了一口,又醇又香,没有一丁点渣质,看来过滤得很仔细。
陈司诺把出锅的油条端过来,还替她撕成了块盛在碟子里,碟子边沿搁着一双筷子。
她拿着筷子说:“你以后不当律师了,考虑一下开个早餐铺。”
陈司诺把她手里的杯子接过来喝,一边说:“当副业可以,当成主业怕养不起你。”
“我自己能赚钱,不用你养。”
“你赚呗,爱赚多少赚多少,人呢我照养。”他说完看她一眼,见她嘴边挂着丝丝笑意,又拿她打趣:“很开心?喜欢听这种话?”
“……”
又犯毛病。
她不理他,垂着眼吃自己的。
别的屋也有人起了,是昨天给张愔愔送荔枝的年轻女老师,她一拉开门发现张愔愔握着一双筷子,凑在陈司诺的窗前,扬声问了句:“张老师吃什么呢?”
张愔愔咬着筷子回头,笑说:“陈老师做了油条,过来尝尝。”
陈司诺对她小声说道:“就那么一点,不够吃可别再让我弄。”
荔枝女士兴致勃勃跑过来凑了一眼,看见小碟子里切得整齐的小块子,惊喜道:“真的耶,陈老师还会这个?那厨艺很不错吧?”
陈司诺微妙地挑了一下嘴角,不置可否。
张愔愔却拆台,“炸个油条而已,还扯上厨艺不错了?”
陈司诺平淡地应了句:“小杨老师以小见大,见微知著,独具慧眼。”
小杨老师笑了笑,“以前没发现陈老师还挺幽默。”这里两位姓杨的女老师,已婚的大家叫杨老师,年轻的大家称为小杨老师。
陈司诺把小碟子搁到床沿,故意说:“尝一尝我的厨艺。”
小杨老师听得咯咯笑。
张愔愔也是无语。
不久,各房各屋陆陆续续开门。今天大家起得早,估计是昨晚下雨大家睡得早的原因,每个人开门出来就往陈司诺的窗口凑,跟古时候看西洋景一样的稀奇。
油条不罕见,但陈老师炸的油条就很罕见了。
老黄昨天伤了腿,他一拐一拐过来,开玩笑地提议:“过两天端午庙会,要不陈老师在那支个摊,炸油条,冲你这张脸,肯定很热闹。”
众人拍手附和。
这里日子枯燥,一有点什么动静就爱凑热闹。
陈司诺笑着没应,转眼看见章原又去找他家小村花玩了,他笑容淡了些许,遣散了众人的围观,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上课。
端午这日果然是个大晴天,今天学校放假,白天挨家挨户都在包粽子,教师宿舍的院子里也是围了一大桌,基本是女老师坐着忙。
张愔愔撺掇他,“要不你顺便把这门手艺一并囊括,小吃界你就天下无敌了。”
陈司诺懒懒道:“暂时没那么大志向。”他学那些东西主要是方便平时投喂她,粽子这东西不是必需品,他兴致淡淡。
张愔愔跟着一群女老师围着包粽子,章原对这些年节的小吃颇有心得,于是和张愔愔坐到一起,一边谈笑一边动手干活。
氛围很和谐很正常,就是同事之间的聊天。章原感觉得出来张愔愔对他无意,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无须点破。但他喜欢人家,只要局势未定,他就还有机会。
陈司诺往院子里瞧了一眼,慢慢踱步过去,在小村花身后站定。
桌子对面的杨老师笑道:“陈老师有没有兴趣一块学学啊?很容易上手的。”
张愔愔这才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一时之间背后的寒毛根根分明地竖起来。
陈司诺客气:“不了,我就看看。”
张愔愔第一次包粽子,本来就手指头不利索,这会儿背后还立了一尊冷面佛,她心不在焉频频出错,要么线团得松了,要么忘记搁馅,包了成糯米团。
章原安慰道:“没事,这样的蘸红糖吃正合适。”
张愔愔原本想拆了给添点馅儿,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众目睽睽,陈司诺手揣在兜里观摩了半天,信步回了自己屋,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张愔愔手机一响,她擦了手接电话,看见来电显示,站起来转身时朝立在窗口那人挑了一眼,走开了接听:“干什么?”
陈司诺拉开凳子坐下,“当着我的面检点一点儿,你要是不安分……”
张愔愔立时回道:“你无聊!”
话音一落就挂电话。
陈司诺笑一笑,仿佛